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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照顧病號，也要換班啊，你總不至于成天不著家吧！”

牧野急忙否定：“她沒家屬的，她是外地過來的，家人都在外地過不來！”

牧媽媽微愣：“這樣啊，那也有情可原。”

“好了，不糾結(jié)那個，既然你回來了，跟著我去相親！”

牧野苦笑不已，但也知道要是自己再逃走，他老娘非得暴走不可。

相親的地方就在大院里，是隔壁海軍軍區(qū)大院里的家屬。

姑娘今年二十一了，模樣還挺俊俏的。

牧媽媽對這個姑娘倒是挺滿意的，她看了看兒子那個悶葫蘆，故意問姑娘：

“小田同志，你在哪里上班啊？”

小姑娘瞟了牧野一眼，羞澀地回答：“我是醫(yī)院的護士。”

牧媽媽眸子亮了：“護士好啊，護士救死扶傷是天使！”

牧野嗤笑：“媽，天使是國外的種，不是咱國內(nèi)的?！?

牧媽媽氣得朝著兒子瞪眼：“你閉嘴，天使就是好，那是救死扶傷的！”

“別管國內(nèi)國外，不都是美好的象征，你亂說什么！”

牧野翻了翻白眼，嘴里不悅地嘟囔了一句：“那么稀罕國外，那就出國唄！”

牧媽媽氣得牙疼，自己兒子嘴毒的性子也不知道遺傳了誰。

田同志有些尷尬，朝著牧媽媽笑了笑道：

“我就是一個護士，沒您說的那么好！”

牧媽媽嘆息：“我兒子就是說話不中聽，人還是很好的?！?

田同志又看了牧野一眼，瞧著那俊帥又帶點痞氣的樣子，心里的不悅也消散了。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中間人端來了一碟子蘋果和瓜子：

“來來，吃點瓜子和水果！”

田同志有些扭捏。

中間人特別拿起來一個蘋果遞給她，示意她吃。

田同志不好意思地說了一聲謝謝，將蘋果放了回去。

牧野也被塞了一個蘋果，他不客氣地拿起來桌子上的刀削皮。

很快削了皮，把蘋果遞給了母親。

牧媽媽一臉欣慰。

轉(zhuǎn)手遞給了田同志。

田同志不好意思不拿了，而且還是牧野給削皮的，于是接過去拿起來小口小口地吃。

一邊吃，一邊臉紅。

牧野對此視而不見，又削了一個遞給母親。

這一次牧媽媽吃了。

牧野沒給自己削，手里的水果刀也沒放下，而是百無聊賴地轉(zhuǎn)動著刀子，眼眸四處亂飄。

眼神轉(zhuǎn)了一圈再回來，便落在了田同志的身上。

尤其是看到她吃蘋果那小心翼翼又很矜持的樣子。

說不清楚為啥，眼前就浮現(xiàn)出了姜綰咔咔咬蘋果的模樣。

他愣怔了一下，急忙掉開頭，丟開思緒。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

似乎打從他們一起去春城賑災(zāi)開始，他的眼前總是時不時浮現(xiàn)出姜綰的動作和畫面。

有她吃飯的，有她哈哈大笑的，也有她浴血奮戰(zhàn)的。

似乎她的一顰一笑都刻印在了他的腦子里。

牧野很煩躁。

從中間人家里出來，牧媽媽問他：

“你感覺田同志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