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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猛地攥緊佩劍：“是箭毒木混了銀礦砂。”他轉(zhuǎn)向劉禪，“陛下，張嶷當(dāng)年在越嶲郡...”話未說完，司馬懿突然劇烈咳嗽，帕子上赫然帶著幾絲血跡，司馬懿知道，到了他這個年歲，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

此時的味縣城頭，建寧郡守楊戲正望著城外連綿的蠻族營火。

他的鐵甲左肩被投石砸凹，滲出的血已結(jié)成紫黑色硬痂。

“郡守，最后三袋糧了。”親兵捧著的米袋里混著可疑的紅色顆?！切U族在井鹽中摻入的毒砂。楊戲苦笑著抓起一把：“當(dāng)年丞相南征時，也吃過這種虧?！?

遠處傳來戰(zhàn)象的嘶鳴，三十頭披著藤甲的戰(zhàn)象正拖著巨木撞擊城門。

守軍射下的火箭遇到象背浸濕的皮革，竟冒出詭異的綠煙——那是用礦洞積水特制的防火藥液。

“報——！東門箭樓起火！”士兵的驚呼聲中，楊戲突然發(fā)現(xiàn)火焰呈藍紫色——蠻族在箭簇上涂抹了銀礦毒粉。他狠狠折斷手中羽箭：“傳令，放棄外城，退守糧倉！”

崇德殿內(nèi)，劉禪面前的茶湯早已冰涼。司馬懿正在陳述：“當(dāng)令李嚴率永安守軍南下...”話音未落，姜維突然拔劍挑開殿柱帷?！竺婢共刂鴤€蠻族紋身的侍茶宮女，她手中的茶壺內(nèi)壁沾著熟悉的藍紫色粉末。

“陛下看到了嗎？”姜維劍尖指著宮女頸間的銀環(huán)，“這是高定夷部的婚飾?！彼抉R懿聞言突然起身，他的玉帶鉤碰翻了沙盤，露出底下暗格中半枚蠻族銅印——與三十年前雍闿叛亂時用的印信一模一樣。

劉禪終于拍案而起：“即刻調(diào)無當(dāng)飛軍南下！命江州水師...”他的聲音被突如其來的雷聲淹沒。殿外，成都罕見的冬雷震碎了南郊祭壇的“漢夷和同“碑。

黎明前的丞相府，桓范正在把玩新得的南中翡翠。當(dāng)密探送來蜀地叛亂的消息時，他大笑震落了案頭燭臺。

火焰吞沒奏章時，露出夾層里陳騫的親筆信，墨跡遇熱顯形：“朱提銀礦已得，請速發(fā)涼州鐵騎——”后半截被燒得只剩個“騫”字。

消息傳至成都，劉禪急召張嶷（時任庲降都督，鎮(zhèn)守南中）回京議事。

張翼力主速派精兵震懾，同時安撫蠻族，避免大規(guī)模叛亂。

…………

三日后，滇池畔蜀軍大營，張翼將密報扔進火盆，羊皮在火焰中卷曲成詭異的形狀。

“好個陳騫...”他摩挲著左臂的舊傷——那是十年前平定南蠻叛亂時中的毒箭。副將遞上最新軍情：已有六個寨子拒絕繳納今年的朱提銀。

“傳令?！睆堃淼闹讣自谇嚆~虎符上刮出刺耳聲響，“調(diào)無當(dāng)飛軍第三營換上蠻裝，今夜突襲魏使落腳處?！彼鋈焕湫Γ骸坝浀脦舷鹊蹠r期留下的...那種箭?！?

親兵們聞言色變。他們知道那是用永昌郡毒泉浸泡的箭簇，中者渾身潰爛而死——正是當(dāng)年諸葛亮禁止使用的武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