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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鱉子傳奇
嶺南的梅雨季總是來得猝不及防。王寧站在百草堂的門檻前,望著被雨水沖刷得發(fā)亮的青石板路,眉頭緊鎖。藥鋪里彌漫著濃郁的藥香,混著潮濕的空氣,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他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衫,衣角別著一枚青銅藥鈴,走動時便會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束發(fā)的玉冠上還沾著清晨采藥時的露水,映襯著他劍眉星目下的疲憊。這些日子,來看瘡毒的病人越來越多,普通的清熱解毒藥收效甚微,他心里清楚,只有木鱉子才能解這燃眉之急。
\"哥,又有人暈倒在巷口了!\"王雪氣喘吁吁地跑進來,粗布圍裙上還沾著藥渣。她扎著兩個靈動的發(fā)髻,發(fā)間別著用干花編成的簪子,透著山野的靈氣。這個從小跟著兄長翻山越嶺采藥的姑娘,此刻眼神里滿是焦急。王寧快步走到門口,只見幾個村民抬著一位面色青紫的漢子。那人手臂上長滿了潰爛的膿腫,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王大夫,救救我爹!\"漢子的女兒跪在泥水里,哭得梨花帶雨。
張娜從里屋匆匆趕來,她身著淡粉色襦裙,外披一件繡著藥草紋樣的薄紗,溫婉中透著干練。\"先把人抬到里屋,用艾草熏房,防止毒氣蔓延。\"她一邊吩咐伙計,一邊轉(zhuǎn)頭看向王寧,\"要用木鱉子?\"王寧點點頭:\"只能用木鱉子散結(jié)消腫,但現(xiàn)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炮制好的藥材。\"他握緊了腰間的藥鋤,指節(jié)泛白。
正說著,一陣囂張的笑聲傳來。孫玉國搖著折扇,帶著劉二狗等人走進藥鋪。孫玉國身著錦緞長袍,腰間掛著翡翠玉佩,臉上掛著假笑:\"王少東家這是遇到難處了?巧了,我孫記藥鋪正好有一批上好的木鱉子。孫老板怕是弄錯了,你賣的是未經(jīng)炮制的生木鱉子,已經(jīng)有不少人因此中毒。\"王寧冷冷地說。孫玉國臉色一變:\"王寧,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孫記藥鋪童叟無欺...\" \"前日城西的李嬸,就是吃了你家的木鱉子,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王雪氣呼呼地插話。\"哼,空口無憑!\"孫玉國甩了甩袖子,\"劉二狗,咱們走!等你們求到我頭上,可別怪我坐地起價!\"
待孫玉國等人離開,王寧轉(zhuǎn)身對張陽說:\"張叔,咱們進山采藥吧。\"張陽是百草堂資歷最老的藥師,年過半百的他頭發(fā)花白,臉上布滿皺紋,雙手粗糙卻異常靈活——那是常年切藥、炮制留下的痕跡。他嘆了口氣:\"可是現(xiàn)在山中瘴氣正濃,木鱉子又多生長在懸崖峭壁,太危險了。再危險也要去。\"王寧眼神堅定,\"總不能看著鄉(xiāng)親們受苦。\"
次日清晨,天還未亮,王寧、王雪和張陽便背著藥簍,手持藥鋤,朝著云霧繚繞的深山進發(fā)。王雪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不時停下辨認路邊的藥草:\"哥,你看這是金線蓮,還有這個,是七葉一枝花!\"張陽則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瘴氣比往年都重,咱們得小心。\"他從腰間掏出一個小瓷瓶,給每人涂抹了一些自制的避瘴藥膏。
走到半山腰時,突然一陣騷動。劉二狗帶著幾個打手從樹后竄出:\"王寧,識相的就把采藥路線交出來!\"王雪氣得跺腳:\"你們這些無賴!\"王寧擋在妹妹身前,冷聲道:\"劉二狗,別逼我動手。動手?就憑你們?\"劉二狗獰笑著揮了揮手,打手們一擁而上?;鞈?zhàn)中,王雪不慎踩空,朝著山坡下滾去。\"小雪!\"王寧想要去拉,卻被打手死死纏住。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白影閃過,一位身著月白色紗裙的女子凌空接住了王雪。她發(fā)間戴著用木鱉子種子串成的發(fā)飾,面容清冷,眼神中透著一絲關(guān)切。
\"多謝姑娘相救!\"王寧擺脫糾纏,快步上前。女子微微頷首:\"此地不宜久留,跟我來。\"說罷,她帶著眾人繞開了打手,朝著一條隱秘的小徑走去。一路上,王寧忍不住打量這位神秘女子。她的裙擺上繡著精致的藤蔓紋樣,與木鱉子的藤蔓極為相似,腰間掛著一個小巧的香囊,散發(fā)著獨特的藥香。\"姑娘為何相助?\"王寧終于忍不住問道。女子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他:\"我叫林婉兒,守護這片山林中的珍稀藥材是我的使命。木鱉子毒性猛烈,若落入孫玉國之手,不知又要有多少人受害。\"
在林婉兒的帶領(lǐng)下,眾人終于找到了一片木鱉子藤。只見藤蔓纏繞在古樹之上,紅彤彤的果實綴滿枝頭,如同一個個小燈籠。王雪興奮地跳起來:\"哥,快看!這木鱉子長得多好!\"張陽卻皺起了眉頭:\"此處地勢險要,采摘不易,稍有不慎就會墜落懸崖。\"林婉兒走上前,從腰間取出一根特制的采藥繩:\"我有辦法。\"她熟練地將繩子系在古樹上,順著藤蔓攀爬而下,動作輕盈如燕。不一會兒,就采下了滿滿一簍木鱉子。
回程的路上,林婉兒向王寧傳授了一些木鱉子的特殊炮制方法:\"普通的炒制只能去除部分毒性,若要發(fā)揮最大藥效,需用黃酒浸泡七日,再用文火慢焙。\"王寧認真記下,心中對這位神秘女子越發(fā)敬佩。他知道,這一趟采藥雖然驚險,卻也收獲頗豐。只是他沒有想到,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等著他們。
當他們回到百草堂時,天已經(jīng)黑了。張娜正在門口焦急地等待,見到他們平安歸來,才松了一口氣:\"你們可算回來了!孫玉國到處散播謠言,說咱們百草堂治不好病,是庸醫(yī)!\"王寧握緊了拳頭:\"孫玉國,這筆賬我記下了。張叔,咱們連夜炮制木鱉子,明天就開始制藥!\"
夜色漸深,百草堂的燈火卻徹夜未熄。藥香混著酒香,彌漫在空氣中,仿佛預(yù)示著一場與病魔的較量即將展開。嶺南的夜,潮濕悶熱得如同蒸籠。百草堂后院內(nèi),張陽戴著老花鏡,正一絲不茍地將木鱉子倒入黃酒中浸泡。他佝僂著背,布滿老繭的手在藥缸里輕輕攪動,渾濁的眼神里滿是專注。\"少東家,按林姑娘說的法子炮制,這木鱉子藥效至少能提升三成。\"老人沙啞的聲音里帶著一絲興奮。
王寧手持竹扇,守在文火旁,不時查看火候。月白色長衫被火光映得通紅,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張叔,這一缸藥材關(guān)系著全鎮(zhèn)百姓的安危,咱們千萬不能出錯。\"話音未落,王雪抱著一捆干艾草跑了進來,粗布裙擺沾滿泥土:\"哥!我把后山的艾草都割來了,足夠熏三天屋子!\"
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已是子時三刻。林婉兒立在院角的老槐樹下,月白色紗裙隨風(fēng)輕擺。她望著忙碌的眾人,發(fā)間的木鱉子種子串飾微微晃動,眼神中閃過一絲復(fù)雜的情緒。自從救下王雪后,她便留了下來,每日暗中巡視藥鋪四周,似在防備著什么。
突然,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從院墻外傳來。林婉兒神色一凜,身形如鬼魅般躍上墻頭。只見三道黑影正鬼鬼祟祟地架起梯子,為首之人正是劉二狗。\"孫老板說了,今晚務(wù)必把木鱉子全燒了!\"劉二狗壓低聲音,臉上掛著陰笑。林婉兒腳尖點地,凌空而下,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藤蔓狀的軟鞭。\"宵小之輩,也敢在百草堂撒野!\"軟鞭如靈蛇般纏住一人手腕,猛地一拽,那人慘叫著摔倒在地。劉二狗見狀,抽出腰間短刀:\"臭娘們!別多管閑事!\"
打斗聲驚動了屋內(nèi)眾人。王寧抄起藥鋤沖了出來,張娜手持藥杵緊隨其后。\"劉二狗!上次的教訓(xùn)還不夠?\"王寧眼神如電,藥鋤橫掃,逼得劉二狗連連后退?;靵y中,一名打手趁機將火把扔進藥缸,瞬間,熊熊烈火騰起,黃酒燃燒的火焰映紅了半邊天。\"不好!藥材!\"張陽驚呼一聲,不顧火勢,伸手去撈藥缸中的木鱉子。王寧眼疾手快,扯下長衫撲向火焰。林婉兒揮動軟鞭,將剩余的打手逼退,隨后甩出藤蔓勾來水桶,潑向大火。
經(jīng)過一番苦戰(zhàn),火勢終于被撲滅。但可惜的是,大半缸木鱉子已被燒毀,只剩下零星幾顆焦黑的種子。王雪蹲在地上,捧著燒黑的藥簍,眼淚啪嗒啪嗒地掉:\"我們辛苦采來的藥材...就這么沒了...\"張娜輕輕摟住她的肩膀,眼神中滿是心疼:\"別哭,只要人沒事就好。\"她轉(zhuǎn)頭看向王寧,\"現(xiàn)在怎么辦?藥材不夠,根本制不出足夠的膏藥。\"
王寧盯著焦黑的藥缸,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孫玉國,你欺人太甚!\"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張叔,剩下的藥材還能制多少膏藥?\"張陽仔細查看剩余的木鱉子,眉頭緊鎖:\"最多只能救二十人...\"林婉兒走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個古樸的木盒:\"我這里還有一些珍藏的陳年木鱉子,雖數(shù)量不多,但藥效極佳。\"她打開木盒,里面整齊地擺放著十幾顆色澤烏黑、紋路清晰的種子,散發(fā)著淡淡的藥香。
王寧望著木盒,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林姑娘,如此珍貴的藥材...\" \"救人要緊。\"林婉兒打斷他的話,眼神堅定,\"況且,這些木鱉子本就該用在刀刃上。\"此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眾人疲憊不堪,但眼神中卻透著堅定。王寧將林婉兒的木鱉子與剩余藥材混合,重新開始炮制。張娜帶著藥工們連夜趕制膏藥,搗藥聲、攪拌聲在寂靜的夜里此起彼伏。
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進藥鋪時,第一批膏藥終于制成。王寧拿起一貼膏藥,仔細端詳。膏藥呈深褐色,散發(fā)著獨特的藥香,中間還隱隱可見磨碎的木鱉子粉末。\"張叔,您看這膏藥成色如何?\"張陽湊近查看,眼中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好!比我預(yù)想的還要好!這藥效,定能藥到病除!\"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只見一群村民抬著擔(dān)架,哭喊著沖進藥鋪:\"王大夫!救救我兒子!他...他快不行了!\"王寧定睛一看,擔(dān)架上躺著的少年面色青紫,全身長滿潰爛的膿腫,呼吸微弱。\"快!把人抬到里屋!\"王寧立即吩咐,\"張娜,準備溫水擦拭患處;張叔,煎一副清熱解毒的湯藥;王雪,去取新制的膏藥!\"眾人迅速行動起來,藥鋪內(nèi)一片忙碌。
王寧小心翼翼地將膏藥敷在少年患處,一邊觀察他的反應(yīng)。神奇的是,膏藥剛一貼上,潰爛處的膿血便開始收斂,少年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有效果了!\"王雪興奮地喊道。消息迅速傳遍了百草鎮(zhèn)。越來越多的患者涌進藥鋪,王寧和眾人忙得腳不沾地。而此時的孫記藥鋪,卻門可羅雀。孫玉國坐在太師椅上,臉色陰沉得可怕,手中的翡翠玉佩被捏得咯咯作響:\"王寧!我不會讓你得意太久!\" 他叫來劉二狗,在其耳邊低語幾句。劉二狗臉上露出陰笑:\"老板放心,這次一定讓百草堂徹底完蛋!\"
另一邊,百草堂內(nèi),王寧看著康復(fù)的患者們,心中滿是欣慰。林婉兒站在一旁,默默注視著這一切。她知道,更大的危機即將來臨,但她已決定,與百草堂眾人并肩作戰(zhàn),守護這片土地上的百姓。夜幕再次降臨,百草堂依舊燈火通明。王寧望著藥架上剩余不多的藥材,心中暗暗思索:必須盡快找到新的木鱉子來源。而此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正朝著百草堂走來。
嶺南的晨霧還未散盡,百草堂的門檻已被踏得發(fā)亮。王寧握著藥碾子的手微微發(fā)酸,看著門外排成長龍的病患,額角的青筋隨著碾動的節(jié)奏突突跳動。張陽顫巍巍地將最后一貼膏藥遞給一位老嫗,渾濁的眼睛里滿是疲憊:\"少東家,庫存的藥材連今日都撐不過了。\"話音未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凝重的氣氛。藥材商人錢多多搖著檀香木折扇闖了進來,錦緞馬褂上繡著金線蝙蝠紋,腰間的和田玉墜子隨著步伐晃得刺眼。\"王少東家好手段??!\"他皮笑肉不笑地作揖,\"孫記藥鋪門可羅雀,倒是您這兒...嘖嘖,真是醫(yī)者仁心。\"
王寧將藥碾重重一放,月白色長衫下擺掃過藥柜:\"錢老板無事不登三寶殿,直說吧,這次又想耍什么把戲?\"錢多多湊近,壓低聲音:\"實不相瞞,我手里有批從安南運來的木鱉子,品相上乘。不過...\"他故意拖長尾音,目光掃過屋內(nèi)焦黑的藥缸,\"聽說貴鋪前日遭了祝融之災(zāi)?\"林婉兒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錢多多身后,月白色紗裙無風(fēng)自動,發(fā)間的木鱉子串飾在晨光中泛著冷光:\"錢老板怕是忘了,生木鱉子入喉,輕則腹痛如絞,重則...\"她頓了頓,袖中藤蔓狀軟鞭微微作響,\"您那些來路不明的藥材,還是留著自個兒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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