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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嗎？”

鏡流卻不管彥卿，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丹鶴。

“啊……好久不見?！?

丹鶴捂著額頭，開口打了個招呼，聲音卻和之前的丹鶴完全不一樣。

很顯然，有人頂號了。

“丹鶴？”

“嗯，我是上一世的丹鶴?！?

他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眼神有些復(fù)雜地看著鏡流，輕聲說道，“放不下的只有你……你不應(yīng)該把我們聚在一起的，畢竟我們早就已經(jīng)回不到過去了?！?

“但是我們甚至都還沒有好好告過別……”

鏡流似乎是想要辯解，但是卻被丹鶴的搖頭打斷。

“你就是放不下——你放不下白珩的死，放不下丹楓與應(yīng)星拿著她的頭發(fā)制造出了那頭孽龍，你放不下那些回憶。”

少年持明一雙漂亮的湛藍色眼眸微微垂下，聲音滄桑：“我們都已經(jīng)在往前走了，只有你還被困在過去……

“不，應(yīng)星也是，他也被困住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拿著你給他的劍術(shù)和劍一直追殺丹恒。”

鏡流呼吸微微一滯，難得有了些局促。

明明那個時候丹鶴年紀(jì)比鏡流要小得多，但是他卻是為數(shù)不多能讓鏡流心服口服的人。

不僅僅是實力，還有他爽朗豁達的性格和富有個人特點的正直三觀也都在吸引著他們。

所以他雖然沒有被算作云上五驍?shù)囊粏T，卻仍舊被他們五人視作最好的朋友。

最終也是丹鶴給了他們一個體面的退場，不至于讓他們以一種最狼狽的方式遺臭萬年。

“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放不下。”

鏡流嘆了一聲，無奈道：“自從罹患魔陰，這些痛苦的記憶就變得越來越清晰……或許有的時候不是我放不下，而是這具身體不想讓我放下……”

“所以這就是你想斬落豐饒的理由？”丹鶴語不驚人死不休。

“……是，但是只是一部分?！?

鏡流有些出神地看著面前的星槎，悠悠說道：“她的好運一直都在，就算是遇到了險境也必然能夠化險為夷……可是那一次，她沒有逃過?！?

“那可是人造黑洞，其中的力量足以摧毀一個小星球，凡人的肉身怎么可能承受得住?！?

丹鶴也仰著頭看著那幾乎已經(jīng)完全成型的星槎，語氣感慨：“但是你不應(yīng)該走不出來……這是白珩自己的選擇，反倒是若她不這么做的話，我才會覺得奇怪……她向來當(dāng)我們是她最好的朋友，若不是她的努力，我們也無法聚集，更無法許下每年都要聚集于鱗淵境祈龍臺共飲的諾言?！?

“……”

丹恒也沒說話。

他只能保持沉默。

雖然回憶起了過往，但是丹恒是丹恒，丹楓是丹楓，他已經(jīng)沒有資格再去評判這些事情了。

“丹楓。”鏡流喊。

“我不是他。”丹恒搖搖頭。

“……但是你終究無法割舍過往，不是嗎？要不然你不可能會逃避回到這片土地。”

鏡流的話有道理，但是丹恒仍舊不想接受：“可是我還是來了?！?

眼見著鏡流和丹恒要就著這個話題吵起來，丹鶴出聲阻止道：“現(xiàn)在爭辯這個沒有意義，木已成舟，再甩嘴皮子也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記住，你只有一天的時間?！?

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彥卿適時出聲。

“我們?nèi)スぴ焖尽！?

鏡流沉默許久，方才低聲說道。

“工造司離這兒可不算近，要走路去？”丹鶴問。

“嗯。”

“你應(yīng)該也不缺這點錢吧……算了，忘記你剛回仙舟，走路就走路吧，就當(dāng)是舍命陪君子?！?

丹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終只是嘆了一聲。

“你要是嫌累可以打星槎?！辩R流無語。

“走一走有利于身心健康，而且有一點或許我得讓你明白。”

丹鶴抱著雙臂，說道：“豐饒不應(yīng)該是你們的目的……你們真正的目標(biāo)，應(yīng)該是毀滅?！?

“你什么意思？”

鏡流瞬間皺起眉頭，就連彥卿與丹恒都忍不住瞪大了眼。

“字面意思……之前的時候我可是把事情全都安排好了，要是你們殺了豐饒，那我該找哪個有能力復(fù)活別人的奶媽合作去。”

丹鶴抱臂，滿臉無奈地說道。

“你能和星神……”

“我知道你們想做什么，你們想終結(jié)仙舟所有悲劇的根源——魔陰身，也想終結(jié)與那些豐饒孽物無休止的戰(zhàn)爭?！?

丹鶴輕聲說道，一邊往前走去：“但是你們有想過……均衡嗎？”

均衡……

“等等，你的意思是……”

鏡流忽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瞬間反應(yīng)了過來。

“均衡不會看著你們殺豐饒的，畢竟無論是巡獵還是毀滅都需要相對立的存在——宇宙是均衡的，除非均衡死了或者是巡獵與毀滅一同完蛋，要不然你們殺不死豐饒，就算是豐饒真的死了，下一秒就會有治愈什么的星神出現(xiàn)。”

丹鶴說道：“如果你們愿意的話，不妨聽一聽我的計劃——

“當(dāng)然，后續(xù)鏡流你也可以把我和你們講的事情轉(zhuǎn)述給仙舟元帥，畢竟我也沒打算瞞著?！?

“你想怎么做？”

鏡流問。

“很簡單?！?

丹鶴打了個響指，扭過頭來看著他們，滿臉笑意地朝著空曠的天穹張開雙臂。

“因為我早就已經(jīng)計劃好了——接下來的匹諾康尼將會十分精彩，無數(shù)勢力交錯登臺……

“而這一世的我將在匹諾康尼中獻上這宇宙中最盛大的一場演出——剝離【豐饒】藥師命途中的無私利他概念、拓寬【巡獵】嵐的命途概念、斬殺一個可能將為宇宙帶去災(zāi)劫的準(zhǔn)星神……

“最終這一世的我將會徹底取代【均衡】互，成為宇宙新的秩序維護者，重新制定規(guī)則，阻攔宇宙終末的到來……

“既然凡人的力量就算是到達了巔峰，也不足以改變那些遺憾的話，那就……

“登神！”

……

（破案了義父們，最近小鹿耳鳴相當(dāng)相當(dāng)嚴(yán)重，之前都只有右邊耳朵有聲音，現(xiàn)在是兩只耳朵都有，結(jié)果小鹿昨天準(zhǔn)備睡午覺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左邊耳朵會有聲音其實是床頭上插了充電線正在充電的插座在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