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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鳳琳接到烏白電話,莫名其妙激動上半天,想想自己大半生遭遇,吐出一口氣,悵然若失的樣子,他仿佛又看到了一絲希望,從關向之給他描述的情況來看,極有可能那個人就是黃興忠,這讓他很是吃驚:一個泥腿子,在這種時候,竟能挺身而出,確實讓他高看兩眼,陳夕紅在醫(yī)院里給他來信了,說生了,生了個帶把的,這是多么讓他欣慰呀,當信上問他索要名字時,他幾乎脫口而出,“留黃,就叫他史留黃(流芳)吧!”至于名字的來歷,他沒有更多說明,更深層次的東西,就留在心里吧,那時間,他會想到史春鈴,嫁為漢奸婦,命運已經(jīng)寫實了的,一人一命,他也沒有扭轉(zhuǎn)乾坤之力,想當年,父親可是把幸福捧送到她的手上,可是怎么就陰差陽錯,把好婚姻弄丟了?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一切木已成舟,他給兒子取了這名字,是否有欲蓋彌彰之嫌?他在信里: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陳夕紅保重身體,時來運就轉(zhuǎn),兒子一到,仕途上竄,這是否昭示:否極泰來?他忍不住興奮起來,他很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弟弟,電話都拿起來了,半天卻想不起弟弟電話號碼,只得嘆一口氣,其實很多時候,他是很羨慕史風揚的,在家鄉(xiāng)一塊清修之地,和愛人一起,掃去世俗的藩籬,以修身養(yǎng)性的恣態(tài),活在亂世之外的平凡里,是何其幸運?
陳嘯虎不可能是共產(chǎn)黨吧?那是別人用來打擊他的籌碼,這里面道行太深,不學無術的人,往往占據(jù)著有利用的位置,且專門吹撲灰,找裂逢,雞蛋里挑骨頭,這種人靠這個,能一竄再竄,竄到你上頭,對你指手劃腳,這就是時代的病垢,且無法治愈,總有那么一小撮暗流在靜謐的大脈河下,以暗流涌動的姿勢,隨著時代在激流勇退,人不是神仙,無法做到:揚清去濁!只能被這些東西裹挾,踉蹌前行。
多次受遣,甚至是主動請纓,去到敵占區(qū)去,這是一般人不愿意干的事,萬一被熟面孔認出來,那就與危險為伍了,縱觀這一切,只能說明是小人在拿人說事,目的只有一個,打擊他,這樣的環(huán)境,實在讓他不睦,可也沒有辦法,洼地就是為凸顯高山的偉岸,要不良莠不齊一詞,怎么有用武之地?他舒了一口氣,可愛的夕紅同志,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為我鋪平了生活上的道路,你是我不悔的選擇!
第3章:
1
鬼頭十三鋪之北,是煙波浩淼的水世界,大軍艦時兒往時而返,走馬燈似穿梭來往于江面上,白安閣舉起望遠鏡,對著江岸的駐軍基地了望,那里駐扎著數(shù)以萬計的江防部隊,嚴陣以待,舉著望遠鏡,日軍轄下的三個縣城,歷歷在目,文庭玉和李復征的部隊,就在前沿,筑工房,挖戰(zhàn)壕,陳兵百萬的江防線上,旌旗獵獵作響,不時有汽車沿著江防高低不平之地,拉著黑煙和塵土一起飛揚,長時間的高度緊張,讓部隊有些疲乏松馳,部隊所在地的北面,是大片大片防護林。
李復征和文庭玉一樣,除過每天到江防“視察”,除了聽匯報,就是查防,由于有總統(tǒng)府組成的督導組在一線,所以各個巡江部隊,在各自駐防地還算正常。
由于家庭丑事,文庭玉對于大太太江淑紅的管理水平,起了懷疑:人心不狠,地位怎穩(wěn)?對于江的婦人之仁很是不滿,特別是石卿和四太太梅一亭的事出后,他加強了對太太們的監(jiān)督,每隔一個時間,都要向大太太匯報行蹤去處,尚若中午午睡,得有丫鬟跟進,如果發(fā)現(xiàn)有人說謊一次,月俸減半,并且要求相互監(jiān)督,罰俸作為獎勵基金存畜,要有帳,要記清日期,所犯錯誤,罰俸金額等,一時間,文家搞得人人自危,梅一亭臟了之后,就被文庭玉閑置放起,飽暖思淫欲,時間久了,受不了男女相思之苦的梅氏,就從家里消失,玩起了失蹤,梅的本意,并非想背叛文庭玉,只是爭寵的一種辦法,想不到這一出走,竟然壞了大事。
這件事禍起蕭薔竟然是因為汪天培而發(fā)端,這實在是機緣太過巧合造成的,本來汪天培和文庭玉是沒有什么交集的,只因他的這幾太太在沙龍里認識了殷紅,汪天培去太太沙龍接殷紅時,碰到過文庭玉這幾位太太,頂多算是萍水相逢,誰也不把這種“邂逅”當回事,頂多見面招呼一聲,點個頭,別看殷紅憋憋屈屈,像個哀怨的小婦人,但在太太沙龍里,卻是個活躍,舞跳得好,近乎瘋狂,林迪舞跳得相當有水平,許多太太爭相跟她學,不時看似萎靡不振的殷,一到了舞池里,就像變了個人,立馬瘋癲起來,如一頭睡獅初醒。
梅一亭正是在這種氛圍下,認識了文庭玉幾個太太,除了大太太江淑紅外,其他太太全是舞者,汪天培外表風流倜儻,內(nèi)心卻是蠅營狗茍之輩,除過衣冠楚楚之外,和其他男人沒有什么兩樣,所以最初汪天培給梅一亭感覺,是風度翩翩的謙謙君子形象,汪那時對于江是敬而遠之,不僅是殷紅看得緊,還因為忌憚文庭玉的手段,此人善于手起刀落,辦事干凈利落,自從臨江槍械案破局之后,就不在參與這種蠅頭小利的買賣,更多的事交由軍需官去親辦,自己躲在清水地數(shù)錢,憑著軍事上的管理水平,得到擢升,他是科班出身,而非草莽,所以他的優(yōu)勢就突顯出來,在軍事上,可能李復征比他不差,但沒有系統(tǒng)學習過軍事,更多來自于實踐,當這樣兩個相遇,內(nèi)斗是在所難免,把他們放在一個鍋抹勺子,就是讓他們相互利用,相互牽制。
梅一亭的不檢點,傷害了文庭玉,文曾經(jīng)向周至柔和錢其軍交過底,但得到的答案是兩種,周是希望息事寧人,錢是希望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你碰觸了我的底線,我就按家法予以清除,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或許梅一亭還有幾分讓他留戀,他既沒有聽周的放下,也沒有聽錢的丟開,而是束之高閣,人就是人,不是物,所以放置久了,心涼味也就變了,有一次梅竟然披頭散發(fā)在街上,汪碰到竟然沒敢認,倒是梅把他認出來。
為了逃脫日本人的控制,這時他想起了這個女人,汪天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梅引見給淺倉次朗,言下之意不用明說,淺倉雖然很高興,對于梅也寄于厚望,初期沒有給她直接任務,只讓她在軍營中多逛逛,把看見的告訴淺倉。
“就這么簡單?”這超出了梅一亭的認知,走在路上,她還一直徨彷:日本都是虎狼之師,怎么會這么好心腸,感覺還是跟錯了人,來錯了地方。那的確是一條不歸之路的開啟,人在無奈時,就會如病久亂投醫(yī),如水有隙堅流,流出像一種海洋生物那樣:但凡洼地,全部淌出枝枝岔岔的分布,且彎曲如線溝勒,看起來很美的圖案,卻是心的炸裂,是對于過去堅守的深度背叛,一旦人邁出那一步,就走上不歸之路,如同女人出軌,一次慌恐,兩次麻木,三次之后,你會思考:這樣也不錯,未必不是一條新路,心之岔,意之野。
汪天培又要春風得意上幾天,真是踏破鐵鞋無密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有這無腦女人出其左右,自己就可以從被逼債似的緊張里,暫時松馳下來,其實他不是不知道,這是自己又給自己刨了個坑,虱多不咬,賬多不愁,去他奶奶個腿的,身逢亂世,居且偷安,說不定今天折騰,明天就會死翹翹,誰知道哪片黃土埋自己?這樣一樣,心花就怒放起來,他竟然想唱歌,如歌女在翩翩起舞:
五月的鮮花開遍了原野,
鮮花掩蓋著志士的鮮血……
“你這是干什么?你咋這么放肆,這是家里,你咋還跟個歌女似的?縱情于聲樂?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時候!有什么值得你這樣?”殷福生本想上樓找殷紅說點兒事,殷紅不在,卻碰到最不愿意見到的汪天培,“戲子誤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你倒是把這些靡靡之音弄到家里來,你到底是政府官員,還是賣笑的舞女?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烏白他們就不知道嗎?你這是在走向死亡之路,之所以他們沒有動手斬殺你,是時機還不成熟,真到了那一天,別指望我能救你!你可以死,殷紅怎么辦?他肚里的孩子怎么辦?不要給我們耍你那小聰明,你的那些行為,在偉大的戰(zhàn)爭面前,不值一提,你會如一塊歷史巨輪下的一塊并不起眼土坷垃,會將你碾壓成齏粉,值此中華民族劫難時刻,你膽敢背叛你的國家,無論你逃到哪里,雖遠必誅!我希望你好自為之!你竟不如一個農(nóng)民的情懷境界,我為你感到可恥!”殷福生雙手背后,“殷紅哪兒去啦?”
“大概太太沙龍里!”
“你看看,她也被你帶壞了,真是一粒老鼠屎,攪壞了一鍋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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