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2024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48章 國事家事天下事,北門老槍,北風(fēng)2024,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胡達正仰躺在沙發(fā)里,由于身材近二年發(fā)肥,所以通常情況下,不愿意動,這是飯后,難得愜意時光,如果這時無人來訪,他也許會做個好夢,夢回爪哇。他有三房夫人,三姨太是新娶的,是神大一名學(xué)生,雖出身寒門,但很懂規(guī)矩,所謂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他最小的孩子差不多也是這個歲數(shù),如果運氣好,也許還會生個一男半女。
“胡主席,這時打擾你真的不好意思,但事情緊急,又耽誤不得!”
“陳大教授,你我就不必客氣了,這么多年,我們雖分別隸屬于政學(xué)兩界,但彼此還是有交集的嘛,這二位是……?”
“來,我給介紹一下:這位是龍澤縣的主任柳明樓,還是白縣長的乘龍快婿!就不用我介紹了!”
“胡主席幸會!”柳明樓一抱拳。
“不客氣!”
“這位是我外甥黃天佑!”
“幸會,胡主席!”他學(xué)著柳明樓的樣子。
胡達有興趣看了他一眼,他又高又瘦,戴著副近視鏡,英氣勃發(fā):“年輕人,哪里畢業(yè)?”
“我們神大!”陳文康代答。
“家居龍澤?”
“西涼城,他有個哥哥黃天祥,在西涼城做科長,也是神大畢業(yè),現(xiàn)在他們的弟弟黃天蕩也在神大!”陳文康頗有些自豪。
“能供養(yǎng)三個大學(xué)生,家底一定殷實,他父親是干什么的?”胡達有了興致。
“八面玲瓏的商人,在黃花甸子!”
“你們找我何事?”
“胡主席,是這樣的,我縣的云龍山大部已經(jīng)被日本人強行借租,現(xiàn)在又瞄上裂涼山,我們不同意,他們搬出了汪秘書長,你看這事……這是我們草擬的報告,請你看一下,望能代呈省政府,拿出一個可行性方案!”
胡達從柳明樓手中接過去,一目十指看一下:“錢主席到南京開會去了,他不在,群龍無首,我作不了這個主,一個要強租,另一個又不給,難道說這裂涼山上有什么玄機嗎?”
“一條確實存在,但還無法探明儲藏量的金脈!”
“如果確有其事,那是老祖宗留給我們的子孫,我們切不可把子孫的東西賣給日本人,這個罪責(zé),你我承擔(dān)不起!”
“但汪秘書長卻三番五次打電話,所以我們快扛不住,才……”
胡達一推挓挲的右手掌:“別說了,這事交給我辦!實在不行,我就找殷福生!汪天培就是扯虎皮,拉大旗,到處發(fā)號施令,很是討厭!”
“殷副主席能震得住他?”柳明樓懷疑。
“他們是翁婿關(guān)系,老殷是個正派人,這汪天培能有今天,也就這層關(guān)系在起作用,拉虎皮做大旗,他原本就是渾渾,世無英雄,遂使豎子成名!這是可悲的,他早就與日本人沆瀣一氣,和日本領(lǐng)事館的鈴木弘一私交甚篤,這是公開的秘密,所以省政府有關(guān)外交糾紛,一般都交由他處理?!?
夕陽再次跌落在北門河上,一片云蒸霞蔚,漁船在水中翻卷的浪花,櫓聲欸乃,飛鳥啁啾,一切祥和,北風(fēng)父子一人一騎,馬聲踢踏,馬背上馱著不少獵物,從塌河谷地深處鉆出來,一身都是花粉,他們眼中,是抑制不住的喜悅,這些動物皮毛和肉,足足可以賺下五塊大洋。
“爸,是不是真的和喬家斷了?”北震聲的鞋上,被哩哩啦啦的血,掛滿了血條。
“怎么?你還舍不得喬青萍?走一步看一步,這種人家,不交也吧,你會在永無止境的煩惱中,撕扯不清。如果不是前幾年折騰,我們現(xiàn)在將過一種什么光景?”
“那喬家也沒有錢還你呀?”
“你是不是對喬清萍還戀戀不舍?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只要能煞下心來,掙出一份家業(yè),女人一抓一大把,別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曉得了!”
“嘰--嘎--!”
“爸,快看,禿鷲!飛得太快,凌空利爪,目空一切,看,所有鳥只要聽到它那撕裂的聲,全躲遠遠的,它真的有那么厲害嗎?”
“是的,尤其是撲到地面抓兔子,你甚至都看不清它的動作,兔子就已經(jīng)被它抓上天空,我親眼見一回!”
“爸,你說我能不能把它打下來!”
“除非近距離,它沒有發(fā)現(xiàn)你,否則,絕無可能!”
“那成吉思汗不就做到了?”
“那也只是個遙遠傳說!”
“爸,我的槍法仍然不如你!為什么?”
“歷練不夠,好槍手,是子彈喂出來的,除了這,你得對周圍環(huán)境,有準確判斷:風(fēng)速,遮擋物、方向,你比如槍械性能等,在關(guān)鍵時刻,那個度,拿捏恰到好處,子彈向上、子彈斜面、子彈向下,方向不同,結(jié)果相差甚遠,這考驗槍手決斷能力,心里綜合素質(zhì)!”
“你當(dāng)年在會友鏢局,是靠什么行鏢的?實力?運氣?或是其他的?”
“名聲!”
“名聲?”北震聲有些詫異:怎么可能?名聲是個抓不住,看不見,虛無的東西,“爸,你的三皇炮捶真有那么厲害嗎?你為什么現(xiàn)在很少練?”
“在槍炮時代,它幾乎沒有用了,還是靠這個說話!”北風(fēng)晃晃手中的槍。
“怪不得你讓我妹妹讀書,而不讓她習(xí)武!”
“男人要有凌云之志,女孩要學(xué)會相夫教子,你媽是她的榜樣?!?
“走吧,太陽要落山,你媽媽一個人在家忙壞了!駕!駕駕!”柔軟的小皮鞭,甩打在馬屁股上,馬兒蹬開四蹄,如同生風(fēng)。
喬木匠在北家門口,跳起來罵:“北家缺德帶冒煙呀,給不起彩禮,就放鴿子,多么丟人現(xiàn)眼!”雙手高過頭頂,一拍一擊打,就像癩蛤蟆要吃爬行在樹干上的獵物,不管夠得著夠不著,他都得向上蹦跳著。
“叭!--”在馬上的北風(fēng),抬手就是一槍。
子彈“嗖—”地從喬木匠耳朵邊,“噌---”過去了,擦著他的耳朵,“哎喲!我的個媽呀!……”本能抱頭撲倒在地上,象頭豬,瑟縮發(fā)抖,往一堆草里拱,屁股撅得老高。
“哈哈哈……”看熱鬧的人,也嚇了一跳,繼而笑噴了。
隨著“嗒,嗒嗒……”馬蹄聲,在人們猝不及防的視線中,北風(fēng)父子跳下馬。
“都在看耍猴呢,這是誰呀,屁股撅這么高,是不是等著我,砸根木頭在里頭,留著掛油壺?”北風(fēng)把韁繩扔給北震聲,在喬木匠發(fā)抖屁股上拍兩下,“老喬頭,趁我們不在,又到我家撒潑耍賴?是不是尿了?”
“我沒有!我……”他回一下頭,滿臉是草,嘴啃泥,又拱進去。
“哈哈……”眾人看見他的滑稽樣,想不笑都難。
“嗯,嗯嗯……欺侮人,用槍打人,我到沈鎮(zhèn)長那兒告你!”
“起來吧,傷哪兒了?要不要我給你找個郎中?”
“必須的,傷我耳朵了!”他站起來,摸摸耳朵,“怎么可能?子彈明明穿我耳朵呢,怎么沒有血?
他的手在整個耳朵上抓著,希望抓出血來。
“滴在地上,滿地都是!”不知是誰調(diào)侃一句。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北門老槍所有內(nèi)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北風(fēng)2024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北風(fēng)2024并收藏北門老槍最新章節(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