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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9章 原來如此

時空停滯，所有力量和毀滅驟然平息。

當(dāng)一切恢復(fù)后，因果神祖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之人，呆立在那，眼中神色千變?nèi)f化。

“唉...”

一聲輕嘆。

從諸神之鏡中走出來的許知行眼中滿是悲痛。

他沒有管呆住的因果神祖，而是來到那圣人法相面前，目光柔和的看著他。

圣人法相颯然一笑，對著許知行緩緩躬身行禮。

“先生，幸不辱命，九州還在，天下...還在?！?

許知行眼眶泛紅，帶著顫抖的語氣道：

“可是...我的徒兒們...不在了...”

圣人法相微微一滯，隨后微微笑道：

“先生，這一生能做您的弟子，足以...”

許知行長舒了口氣，輕輕點(diǎn)頭。

眼中悲傷已盡數(shù)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坦然。

“去吧，剩下的，交給為師...”

圣人法相最后一口氣徹底散去。

身形緩緩淡化。

許知行仿佛看到了一個個故人在向他拱手拜別。

所有人的臉上，都不曾有半點(diǎn)怨憤。

若能以他們的死，換取整個天下安寧。

那死又如何？

對于修行者來說，死亡從來都不是終結(jié)，而是另一個開始而已。

許知行拱手回禮。

“放心，一切有我...”

所有身影徹底消失。

從此，天地之間再無文道七圣，再無靈祖劍仙，再無修真道祖。

————

“為什么？為什么是你?”

因果神祖滿是不甘的聲音從許知行身后傳來。

許知行轉(zhuǎn)過身，看向祂，眼中無喜無悲，也不曾帶有半點(diǎn)仇恨。

“為什么不能是我？到如今，你還不能明白祖神的心意嗎？”

因果神祖沒有回答他。

這一刻，祂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

隨手?jǐn)z取來一塊月球碎片，一屁股坐了下去。

看了眼手中的諸神之鏡，因果神祖不由得自嘲一笑。

隨后在祂恐怖的力量之下，諸神之鏡竟然化為飛灰，消失不見。

“算計(jì)來算計(jì)去，最終還是沒能算計(jì)的過他...”

許知行搖了搖頭。

“不，你錯了，祖神從來未曾算計(jì)過你。留下原始祖印煉化成蒼生之鏡來壓制你，也一直都是你自己以為的而已?！?

“蒼生之鏡從來都不是用來壓制你的，而是用來提醒你，要時時照鏡自省，讓你用蒼生之鏡去觀察天地蒼生?！?

“去看看，這天地間的生靈是如何精彩紛呈的去過自己的一生?！?

“讓你從中明白，天下生靈并非只有你認(rèn)為的骯臟一面?！?

“可是你，卻將蒼生之鏡當(dāng)做封印，封住了你的內(nèi)心?！?

“先是謀劃切斷人、魔兩族對于蒼生之鏡的掌控，后又推動武祖打破蒼生之鏡?！?

“蒼生之鏡就擺在你面前，里面映照了天地蒼生?？赡銋s從不曾低下頭，看過一眼?！?

因果神祖冷冷的看了眼許知行，不屑笑道：

“呵，道貌岸然。說那么多，到頭來祂還不是留下了原始祖印，將你培養(yǎng)成第二個祂。目的不就是為了防著我嗎？”

許知行緩緩落在了因果神祖身邊，竟然也坐了下來。

彼此之間毫不設(shè)防。

聽祂抱怨完后，許知行輕聲嘆道：

“唉...你可知，這原始祖印本就是祖神留給你的...”

“轟...”

虛空震動，兩人屁股底下的碎片轟然炸碎。

因果神祖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刺激，滿面怒容的看著許知行道：

“不可能...如果是留給我的，那為何這萬年來從不曾見原始祖印出現(xiàn)？最后卻落在了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