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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要看殿下的本事了！殿下要是連申東觀都抓不住，如何能讓卑職相信殿下有能力救卑職的家人呢？”

“你......”祁翀一時語塞，劉憑這話還真有些道理，他一時也無從反駁。

“不過，卑職可以先告訴殿下兩件事，就算是卑職的一份誠意吧！”

“何事？”

“第一，殿下說那幕后主使卑職之人是殺害先帝的兇手，這是不對的。殿下不用管卑職是怎么判斷出來的，反正卑職就是能確定，指使卑職之人不是殺害先帝的兇手。這第二件事嘛，殿下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此次參與襲擊的人數(shù)與壯武馬軍的總?cè)藬?shù)對不上嗎？”

祁翀沒顧得上思考第一件事，就直接被第二件事吸引住了，他眼神頓時一凜：“壯武馬軍另一半人在哪兒？”

“在濁水上?！?

“濁水？濁水！”祁翀“騰”地站起來了，臉色鐵青，沉聲道：“他們?nèi)ソ貧⑸檀?？?

“正是！”

此言一出，柳忱、韓炎臉色都是一變。

祁翀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他思索片刻道：“二弟，你先將他帶下去吧，嚴加看管，但不要虐待。對完宣稱此人被申東觀射中，已經(jīng)不治身亡了?！?

“是，殿下！”

“韓炎，馬上收拾啟程，去縣城跟義父回合！”

“是，殿下！”

一個時辰后，祁翀在陶縣縣衙見到了柳明誠，沒等柳明誠見禮他就一把抓住了柳明誠急切道：“義父，還有一隊人去襲擊船隊了，我擔(dān)心......”

柳明誠眉頭一皺，做了個禁聲的手勢，屏退身邊人后微笑道：“殿下不必擔(dān)心，臣母那邊會沒事的?！?

“義父為何如此篤定？”祁翀大惑不解。

“殿下有所不知，臣母雖不會武功，但自幼生于軍營，長于軍營，絕非一般婦人可比。自文宗至仁宗，四朝皇帝均對她老人家禮遇有加，不僅僅是因為她出身尊貴或者輩分高，更是因為她有軍功！”

“軍功？”祁翀愕然道。

柳明誠笑道：“熙和元年，母親隨先父鎮(zhèn)守朔州，北漢襲擊韓州，父親受命帶兵支援韓州，僅留下三千老弱殘兵守城?？烧l知，北漢襲擊韓州是假，圖謀朔州才是真。就在父親即將抵達韓州時，北漢三萬大軍圍攻朔州。當(dāng)時母親正懷著兄長，毅然挺著孕肚親自帶兵守城，在城樓上與士兵同甘共苦四五日，大大激勵了士氣。城中青壯年紛紛主動前來相助守城，硬生生打退了北漢的多次進攻，堅持到了父親回來，自己卻累的虛脫乃至早產(chǎn)。

泰定六年，父親奉旨巡邊，當(dāng)時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太好了，母親不放心，便隨他同去以便照顧。在路上父親病發(fā)昏迷，偏偏又遭遇到了扶余軍隊。母親從容不迫，利用地勢巧妙設(shè)伏，不僅擊退了扶余軍隊的進攻，還生擒了對方主將的兒子。

這兩戰(zhàn)均是以少勝多、以弱勝強，可見其武略絲毫不遜于當(dāng)世名將。因此，臣篤定，區(qū)區(qū)千把人還不足以撼動她老人家。”

祁翀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這些故事他從未聽人講起過，沒想到素日里看上去溫和慈祥的老太太竟還有如此威武雄壯的一面。

不過柳明誠這么一說，他心里也確實放心了不少。柳惲、鄒浩都在船上，船隊的水手、護衛(wèi)也都是經(jīng)過訓(xùn)練的，想來應(yīng)該可以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