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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要不是你們，我恐怕就兇多吉少了?！必惤z夫人又親手倒了茶遞給他們，“這只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大家只是互幫互助而已?！碧圃方舆^茶水。

“菲尼克斯不會那么輕易放過您的?！眻D南接過茶杯，才慢慢開口道，“您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嗎？”

貝絲夫人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我哪有什么打算，我這輩子大概也就這樣了?！?

“您還年輕?！眻D南抿了一口茶，“如果能有一個孩子，日子想必會好上不少?！?

帕爾默拿起女仆拿來的餅干“咔嚓咔嚓”地吃了起來，餅干屑掉了一地。

“我早就不去想那些了?！必惤z夫人面色黯然，“我大概是與孩子沒有緣分吧?！?

“聽說您有過一個孩子？”帕爾默將手中的餅干塞入口中，含含糊糊地問道，“怎么能算沒有緣分呢?！?

這話問得實在是太具備攻擊力了，不止貝絲夫人，連圖南都忍不住皺了皺眉。

誰都知道，貝絲夫人的孩子已經(jīng)去世了，帕爾默這樣問實在是往人心口上戳。

貝絲夫人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臉頰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才硬擠出一個笑容說道：“那個孩子一出生就因為先天不足去世了，所以……”

她聲音一下子哽住，說不出話了。

貝絲夫人用手捂住嘴，低著頭沉默了好半天。

“抱歉……”她深吸了一口氣，“我有點失態(tài)了?！?

“是帕爾默應(yīng)該道歉才對。”圖南看到她這副樣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瞪了一眼帕爾默。

“抱歉?！迸翣柲芩斓氐狼?，“我沒想到過去這么久了，您還會那么傷心?！?

那副神態(tài)，怎么看都透著一股漫不經(jīng)心的勁。

“沒關(guān)系?！必惤z夫人擺了擺手，抬起頭笑了一下，眼眶有些發(fā)紅，“自從那個孩子去世之后，我生了一場大病，從那以后就對孩子這件事不抱什么期望了?！?

“那個孩子如果知道您那么傷心，一定也不好受?！眻D南安慰道。

一旁的帕爾默忽然將手中的茶杯打碎了，褐色的茶湯在地板上蜿蜒開，一片狼藉。

“哎呀?！彼麛偭藬偸?，無辜地看向她們，“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guān)系，讓女仆收拾就好了。”貝絲夫人招了招手，叫人兩人收拾地上的碎片。

“你在搞什么名堂?！碧圃穼嵲谌虩o可忍，趁著貝絲夫人不注意的時候咬牙說道，“你要是再搗亂，就趕緊滾出去?！?

帕爾默笑瞇瞇地看著她，用唇語說：“我知道了。”

圖南好不容易挑起的話題被打斷，也有點惱火，她警告地看了一眼帕爾默，又重新開口，“我和唐醫(yī)生昨天一起去祭拜了莎伯麗莎?！?

“我知道。”貝絲夫人微笑道，“我晚上去的時候看到了你們放在她墓碑前的鮮花，謝謝你們。”

“您每天都去嗎？”圖南驚訝道。

“是的?！必惤z夫人點了點頭，“只要沒有什么意外情況，我每天都會去?！?

“您還真是愛自己的孩子。”帕爾默笑瞇瞇地說，“要是我也有一位您這樣的母親就好了?！?

“你的母親對你不好嗎？”貝絲夫人好奇地問道。

帕爾默聳了聳肩肩，用一種滿不在乎的語氣，說：“我沒有父母。我一出生，他們就死了，我是被養(yǎng)父母帶大的?！?

“上帝?！必惤z驚呼了一聲，眼眶頓時溢滿淚水，同情地看著他，“很抱歉聽到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