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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像是突然產(chǎn)生了bug的電腦程序一般，只會瘋狂地彈窗。

“抱歉?！眻D南害怕她再這樣下去會發(fā)狂，立刻安撫道，“是我太過無知了。”

修女一下子怔住，臉上的表情像是被清空了一般，反應(yīng)了好一會，才機(jī)械地說道：“沒有關(guān)系，神明會寬恕無知的人?！?

“今天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想我們也應(yīng)該離開了。”圖南看了一眼艾米麗，“修女小姐一定累了。”

艾米麗從善如流，“的確，我們已經(jīng)打擾許久，是時候該離開了?！?

“我送你們離開?！毙夼只謴?fù)了一開始的樣子，微笑著說道。

圖南終于知道那種一直以來的怪異感是什么了。

修女給她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機(jī)。

她的情緒并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而是被設(shè)定好了展現(xiàn)在你面前。

只要你尊重神明，她就對你微笑。

提出質(zhì)疑，她就要發(fā)狂。

她帶著疑問離開了教會。

回去的馬車上，艾米麗情緒不高。

“本來還以為能有什么有趣的東西，現(xiàn)在看來也很無聊?！彼贌o聊賴地說道，“這個教會除了大了一些，修女看上去精神不大好之外，并沒有什么特別?！?

“你們王國的教會不一樣嗎？”圖南問道。

艾米麗搖了搖頭，“國王并不推崇神明之說，在我的國家，只有一個小小的教堂，所以我才會想要來這個國家的教會看一看 ?！?

“那女巫呢？”圖南問道，“你的國家接受女巫嗎？”

艾米麗勾了勾唇角，“異類無論在哪里都是被排擠的存在，女巫擁有奇妙的能力，幾乎所有的國家領(lǐng)導(dǎo)者都會害怕那種能力威脅到自己的地位，所以女巫無論在哪里，都是不受歡迎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補(bǔ)充道：“通常人們發(fā)現(xiàn)女巫之后，女巫的下場就是被燒死。”

圖南面色凝重。

“看來你對女巫很有興趣？”艾米麗好奇地問道。

圖南不清楚她對女巫的看法如何，并沒有貿(mào)然回答，她斟酌了一會，才緩緩說道：“我對女巫并不太了解，她們做過什么殺人放火的事嗎？”

艾米麗仔細(xì)思考了一下，“的確有記載女巫詛咒他人的故事，但是你知道，這種東西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至少我沒有見過女巫殺人。”

“你不害怕女巫嗎？”圖南問道。

“有很多東西，都比她們可怕的多?！卑愐庥兴?，“比如……國王的疑心?！?

圖南深深看了艾米麗一眼，她忽然意識到，從今早開始，艾米麗一直在有意無意地試探她。

從她故意拿出那塊家主令牌到剛才的那句話，都是再明顯不過的試探。

也許是她的反應(yīng)讓艾米麗覺得滿意了，所以她進(jìn)行了下一步的試探。

朱蒂卡特與瑪麗亞和丹尼斯走得都很近，相信查爾斯只要略微打探一下，就能知曉如今王國之中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的現(xiàn)狀。

更何況，他們昨晚還見到了那出大戲。

“無論哪一個國王，都會對手持重兵的臣子心生警惕?！眻D南看著艾米麗的眼睛，慢條斯理地說道，“更不要說這位臣子……還有一個即將迎娶公主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