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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惜呢，絕大部分人也都是這么小孩子氣的。

“明明對別人就是善良得一塌糊涂的人，為什么對自己那么不善良呀?！币晾倌日f道。

說難聽點(diǎn)，他只不過是在用這種方式來自我感動罷了。

自我暗示自己，暗示自己這樣已經(jīng)好好活著了——明明他根本沒有好好活著過。

“對自己善良點(diǎn)，不要說你不配。這里，不是貝阿朵莉切?！币晾倌日f道，“沒有人會對你指指點(diǎn)點(diǎn)，如果有，我，灰之魔女伊蕾娜，第一個揍的就是那個指手畫腳的人?！?

“真暴力呢……”

“我可從來沒覺得自己是淑女?！?

“明明很自戀?！?

“和這個不沖突好吧?！?

“很自以為是?！?

“就這一點(diǎn)，你比我更加自以為是。”

“你看過我的記憶了吧？”

“……”

琴自嘲地看向別處：“平日里，很多東西明明我沒提到過，你卻好像知道一樣。你從來都不擅長隱藏這些。”

“關(guān)于這一點(diǎn)，我很抱歉?！?

能正常對話，就說明他的情況大概是好一些了。

也許，他就是一個一直在做好事的乖孩子，等著有人能好好夸一夸他吧。

就算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在責(zé)備他的一生，至少此時此刻，我不想吝嗇自己的贊美。他已經(jīng)救過很多東西了——而他的人生，不應(yīng)該被他所希望拯救的東西而撕裂。

也許會有神去引領(lǐng)迷途的羔羊。

但此時沒有神明——如果沒有，那這個責(zé)任就在他人身上。

……

這個該死的家伙。

明明自己已經(jīng)快蠱惑成功了，居然在這個時候壞自己的好事。

花言巧語地趁虛而入，將負(fù)面情緒無限放大是祂的拿手好戲，但此時此刻，居然有些不靈驗(yàn)了。自己的魔法居然會被同樣如此巧言令色的花言巧語破壞。

德魯伊本想說些什么繼續(xù)施法蠱惑的時候。

“惡魔也會破壞規(guī)矩嗎？”一道聲音不合時宜地傳來。“哦，也許只是在規(guī)矩面前反復(fù)試探，這一點(diǎn)我倒是錯怪你了?！?

該死……

“所以我才不喜歡你們——自詡自己遵守契約，不過是用自己的詭計讓別人掉進(jìn)自己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里而已?！蹦堑缆曇衾^續(xù)說道。

“呵呵，你們死神難道做過的齷齪事還少？那些世紀(jì)戰(zhàn)爭有哪幾個沒有你們參與的身影。我們也就彼此彼此了。”德魯伊反唇相譏，陰鷙地看著那慢悠悠走來的小女孩?！罢媸呛镁貌灰?，默?！?

“隨你怎么說咯——還有，別顯得我們很熟的樣子?！蹦瑪偭藬偸?，“之前做的事情也就算了，畢竟我沒證據(jù)?，F(xiàn)在在我眼皮底子下，總該收斂點(diǎn)了吧?！?

“呵呵，如你所愿。”德魯伊消失了。

祂此時沒有形體，一般只能憑依在某個介質(zhì)中。剛才，就差一點(diǎn)點(diǎn)他就能徹底獲得形體了，真是壞事。

這個死神來的時機(jī)可真巧。

但真得是巧合嗎？

“啊哈~看看周圍同僚有沒有什么工作要做吧。哎，業(yè)績不夠呀。我好想摸魚呀……”默杠著鐮刀打著哈欠晃悠悠地走了。

祂的離開，并沒有被在場的兩人察覺。

正如祂的到來也是一樣——如果祂想，就不會有人可以看到祂，這是死神的規(guī)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