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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9 章 秦淮茹轉(zhuǎn)變,王建君清醒
有時候見過繁華世界,就很難再回到平靜的生活中。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賈家就是如此,前幾年的風(fēng)光和現(xiàn)在餓肚子的現(xiàn)狀,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一開始賈張氏還能忍忍,可沒過多久,她就憋不住了。
這天晚飯,賈張氏瞅著地瓜面餅子,也顧不上賈東旭和棒梗了,一把抓起來就往嘴里塞,就著咸菜風(fēng)卷殘云般吃了起來。
棒梗看到賈張氏這副模樣,眼睛瞪得像銅鈴,趕忙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秦淮茹和賈東旭。
賈東旭眉頭一皺,“媽,你干啥呢?咋把我們的都吃了。淮茹肚子里還有孩子呢,你都吃了,我們吃啥?”
賈東旭想拿懷孕的秦淮茹喚起賈張氏的理智,可賈張氏餓了這么久,都快餓暈了,哪還管這些。
秦淮茹也不高興了,說道:“媽,東旭忙了一天了,你吃了他吃啥,還有棒梗也上了一天學(xué)。
他們明天不是要上班,就是要上學(xué),得讓他們吃飽?。 ?
賈張氏才不管這些呢,在幾人目光的注視下,把幾人的飯菜吃得干干凈凈。
吃完飯,賈張氏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這陣子可真是把她餓壞了。不過感受到其他人的目光,賈張氏心里有點(diǎn)發(fā)虛。
隨后她眼珠子一轉(zhuǎn),開始哭鬧起來,“東旭啊,媽對不住你們,媽實(shí)在是太餓了!
我都快一個月沒吃過飽飯了,再這樣下去,我就要餓死了。
就讓我在死前吃頓飽飯吧!”
說著,賈張氏好像還真動了情,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不容易,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嘩嘩地流。
賈張氏抽噎地說:“東旭啊,我知道,我在家里就是個拖累,光吃飯不干活,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等吃完飯,媽就回鄉(xiāng)下,才不繼續(xù)給你們添亂子。
雖然這會子快入冬了,但我才不信他們會眼睜睜看著我餓死?!?
賈東旭這段時間壓力山大,雖然平常和秦淮茹出去溜達(dá)溜達(dá)能松快松快,可哪能徹底輕松。
瞧見賈張氏這副模樣,賈東旭也忍不住掉下了金豆子,“媽,你看你說的什么虎狼,我這時候讓你回村里像啥子樣子。
不就是多雙筷子的事,過兩天我工級考核過了,咱家的日子肯定會好起來?!?
棒梗眨巴眨巴眼,瞅瞅秦淮茹,他總覺著他奶奶是故意的,因為他還沒吃飽呢,就只吃了半塊餅子。
秦淮茹也是嘴角一抽,雖說不排除賈張氏可能在演戲,可要是真?zhèn)鞒鋈プ屬Z張氏回村里,院子里的人得咋看她和賈東旭。
“媽,東旭說得對,咱們一家人齊心協(xié)力,這段苦日子很快就會過去。
我這陣子也少吃點(diǎn),少吃點(diǎn)也沒啥子關(guān)系,等過陣子咱家日子好起來了,再補(bǔ)回來也不遲嘛?!?
秦淮茹也只能這樣了,全家人就賈張氏一個人吃不飽,實(shí)在是有點(diǎn)不好說。
賈東旭這時候開口道:“淮茹,去把剩下的高粱面和地瓜面做成餅子,再炒個白菜,咱們一家人今天敞開了吃。”
秦淮茹張了張嘴,到底還是把話吞了回去,然后轉(zhuǎn)身去做飯了。
“老何,我咋聽到好像是賈張氏的大嗓門兒,又哭又喊的,他們家不會出啥事兒了吧!”王建君嘴里嚼著菜,含糊不清地說著,屁股已經(jīng)離開了凳子。
何雨柱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按了回去,“先吃你的飯,有啥事兒真鬧大了,咱肯定能知道?!?
王建君不情不愿地撇撇嘴,“行吧,聽你的?!?
說完,她還是忍不住往賈家的方向瞅了一眼,這一瞅可不得了,就瞅見秦淮茹端著個盆,盆里還放著棵大白菜。
“老何,你看秦淮茹,好像是去洗白菜呢,他們家不是都開飯了嗎,這是又要加餐啊?”
何雨柱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還真是,秦淮茹正端著白菜往水池走去?!斑@可說不準(zhǔn),說不定是沒吃飽,再加點(diǎn)兒餐。
剛才賈張氏可能是沒吃飽,這才哭天搶地的。
這一鬧騰,不就加餐了嘛?!?
王建君“嘁”了一聲,“她吃不飽也不知道出來幫個忙,就知道指使秦淮茹出來干活,又不是秦淮茹吃不飽?!?
何雨柱聽她這么說,眉毛一挑,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似的,上上下下打量起王建君來。
王建君被他看得有點(diǎn)兒不好意思,“老何,你看啥呢,我說的不對嗎?”
何雨柱笑著說:“對倒是對,就是我媳婦啥時候也站在秦淮茹那邊了。
你倆之前可是差點(diǎn)打起來,現(xiàn)在咋還和好了呢?”
王建君“哼”了一聲,“誰跟她和好了,我就是覺得秦淮茹怪可憐的。
被易中海那個老東西欺負(fù)不說,現(xiàn)在懷孕了,還得一直幫家里做家務(wù),賈張氏整天躺在床上,啥也不干?!?
何雨柱砸吧砸吧嘴,“喲,沒想到我媳婦還挺有同情心的,你可得小心點(diǎn)兒,別被人利用了你的同情心?!?
王建君眉頭一挑,瞬間就明白過來,聽何雨柱這么一講,她這才想起來,之前秦淮茹貌似就是利用雨水的同情心呢。
接著小臉一紅,“知道啦,咱趕緊吃飯吧,我會注意的。”
何雨柱嘻嘻一笑,隨后兩人就有說有笑地吃起飯來。
秦淮茹洗著白菜,何雨柱兩人說的啥她是沒聽清,不過家里傳來的陣陣歡聲笑語,卻讓她好生羨慕。
想必何家從來不會因為吃不飽而吵吵鬧鬧吧,要是她也有工作,也是城里人那該多好啊。
一時間,她想起了好久之前,賈張氏不讓她轉(zhuǎn)戶口,又不肯讓她找工作的那些事兒。要是,那時候她能反抗一下,現(xiàn)在說不定就過上好日子了。
就在秦淮茹出神的時候,一聲“賈嫂子”把她的思緒給打斷了,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新媳婦于莉。
看到她手里的衣服,秦淮茹笑著說道:“是于莉呀,這是準(zhǔn)備洗衣服??!”
于莉點(diǎn)了點(diǎn)頭,“洗洗工裝,換下來的工裝得趕緊洗,要是那一身臟了,這身沒干可就麻煩了。
對了,你家這會才吃飯啊,這時間有點(diǎn)晚了呢!”
秦淮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有點(diǎn)事耽擱了,好啦我洗完了,回見哈!”
于莉應(yīng)了一聲,秦淮茹端著白菜朝家里走去,不過在進(jìn)門前還是瞅了瞅于莉,她雖然是臨時工,可那工裝真是讓她眼紅啊。
“爸爸,快來吃飯啦,不然飯菜可要涼嘍!”易櫟楓站在桌前,歡快地喊著易中海。
易中海呵呵一笑,“好嘞,我這就來。我剛剛還在看你東旭哥家呢,還以為他們吵起來了,現(xiàn)在看來沒啥事了?!?
他可是把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瞧得清清楚楚,尤其是秦淮茹的變化,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開心地笑了起來。
易櫟楓覺得有點(diǎn)奇怪,賈嬸子家吵架,爸爸怎么還這么高興呢?難道他們家和解了?和解了好啊,他也希望爸爸媽媽能和解,以后一家人都能快快樂樂的。
賈張氏這么一鬧,可算是壓垮賈家的最后一根稻草了,就算再怎么苦中作樂,也樂不起來了。
一次的放縱,需要無數(shù)次的彌補(bǔ)。賈東旭周末甚至都不和秦淮茹出去了,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打零工的活兒。
這可讓秦淮茹心里有點(diǎn)空落落的,賈東旭跟她解釋過,但是這半年多的柔情蜜意,突然就沒了,她能不失落嗎?
王建君聽了何雨柱的提醒,心里也多了幾分注意,特意減少了和秦淮茹的接觸。
賈家的日子,她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要是真和秦淮茹關(guān)系好了,她來借糧食,借還是不借,這可真是個大問題。
還不如早點(diǎn)止損,省得以后鬧得不愉快。
也許是上次易中海送糧食讓賈張氏有了底氣,賈張氏吃不飽就開始動起了歪心思。這不,今天周末賈東旭不在家,她的想法更多了!
賈張氏說道:“淮茹啊,要不你去易中海家再借點(diǎn)糧食唄?”
秦淮茹一聽,心里“咯噔”一下,“媽,這不好吧。要不,咱們還是和東旭商量商量。畢竟易叔家也不寬裕,他也得養(yǎng)活好幾口子人呢?!?
秦淮茹是真不想和易中海打交道,那老不正經(jīng)的,她要是真去借糧食,還不知道會出什么事兒呢。
賈張氏嘴一撇,“秦淮茹,你說說你,一個鄉(xiāng)下丫頭有啥用,早知道我就不讓東旭娶你了,干啥啥不行,生個老二還是個女孩子。
讓你借個糧食還磨磨蹭蹭的,咱們又不是不還他,等咱家日子好過了,立馬還給他不就得了?!?
賈張氏可不敢像以前那樣去忽悠何雨水他們了,那時候院子里沒楊文江,她想怎么鬧就怎么鬧。被楊文江收拾了好幾回,她也變得老實(shí)多了。
正當(dāng)秦淮茹舉棋不定時,賈張氏輕輕推了她一把,“快去呀,你最近不是和王建君走得挺近的嘛,你去何家試試,看能不能借到糧食。
他家兩口子都掙錢,可比咱這日子好過多了?!?
被賈張氏推出家門的秦淮茹琢磨了一下,最后還是決定先去何家碰碰運(yùn)氣,她才不想去易中海那兒呢。
“砰砰砰”,秦淮茹一邊敲門一邊喊道:“王老師在家不?我有事兒找您!”
正在家陪女兒玩耍的何雨柱驚訝地看向正在畫畫的王建君,王建君眉頭微皺,停下了手中的筆。
“她咋來了?”
何雨柱笑著說:“要不我去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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