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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就能證明式子成立了。”她微笑著遞回稿紙。

葉徽瑜看著答案，莫名地笑了一下。

江浮隱約感受到猜疑的情緒，心里一咯噔。

周三下午很快就到。

江浮從容地做完了所有題目，交卷，然后往高一教室走去。

到了小學妹交稿的日子。

江浮煩躁得頭疼，“她那個爹……”

她后來跟蒲秋白問了一嘴，得到的答案是，那就是個純度極高的人渣，本事不大，關起門來打老婆倒是厲害。

“學姐，這次的畫……”陸春苔遞上一沓紙。

相比上一次，這次的繪畫完成度更高，也沒什么基礎性錯誤。條件雖然艱難，但足以看出陸春苔在繪畫和設計上的天賦。

江浮收起稿子，就看到陸春苔掏出一部嶄新的老人機，“學姐，那個……尾款能不能晚點給……我們加個電話號碼吧?！?

“好?！泵嫔喜粍勇暽刃膮s很暴躁。

說實話，上次給的稿費雖然買不了太貴的品牌，買個一千出頭的智能機還是綽綽有余的。

陸春苔不像是花錢大手大腳的人，又開口要晚點拿稿費，只買了個新的磚頭機……所有的線索加起來，只能說明，其他的錢是被那個渣爹拿走了。

“小陸，如果真的遇上事，不要忍氣吞聲?！苯√嵝阎?。

“好?！标懘禾寺?。

說著答應，但她心里還是有顧慮。她能跑掉，但媽媽呢……她從小到大見過太多次，李寧秀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在那個男人面前跪下挨打了。

她沒少被那個男人遷怒，但每次都李寧秀都護著她，她想跑，想飛出那個家，心里也還是放不下那個懦弱又勇敢的女人。

江浮從她身上的情緒讀出了她心中所想，有母親這個軟肋在，陸春苔還是沒法毫無顧忌地跟渣爹割席。

“什么時候可以打錢了，電話聯(lián)系我，或者我再給你一張卡?！苯⌒χ鎰e，趁她不注意，劃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她身上。

陸春苔心事重重地走了。

走出幾里，她撥了個電話出去，“小白哥，管景陽街那片地方，負責收債的是誰？沒什么事，想見見……今晚？可以?！?

遠處，本來打算趁機過來問情況的沈澤麟還是頓住了腳步。

他很少看到漪蘭姐周身這么低氣壓，似乎，在為了剛才那個女生的事生氣。

還是別因為小事打擾她了。

晚上，江浮直接翹了晚自習，去了景陽街。

天氣不好，下著小雨，大約是入夏最開始的一場雨，空氣悶悶的。

“這會是吃砂鍋牛蛙最好的時候，天有點小涼，舌頭上有點辣味最舒服，要是等過一兩周，再來吃這個，就會嫌這玩意跟天氣一樣熱氣騰騰了?！闭f話的是個穿著隨意的中年人，一只腳翹踏在長凳上，給對面的青年倒了杯冰啤酒。

“謝謝，徐叔，我胃不好，受不了咋涼咋熱的，喝酒就行了?！逼亚锇滓簧砝夏晏珮O練功服，跟熱鬧的市井氛圍有些格格不入。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還挺養(yǎng)生?！崩闲爨轮Ｍ?，隨口問著，“你妹妹啥時候到？別告訴我她出門還要化半小時妝?！?

“來了?！逼亚锇卓聪蛩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