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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木川上,有人準(zhǔn)備開工,有人準(zhǔn)備下班,還有人在加班。
只有唐真在趕進(jìn)度。
他拖著紫云劍大步流星的飛奔在獨木川的土地上,像是一個自由的傻子全力的在這片大平原上撒歡。
但你若細(xì)細(xì)看看,便會發(fā)現(xiàn)他并不是純粹的跑,每一段路都是清風(fēng)散和某套名為急流劍的劍術(shù)的結(jié)合,求得就是一個快與一個穩(wěn)!
紫云劍的劍刃隨著他的移動在地面劃出一道清晰的劍痕 ,這當(dāng)然就是他一萬積分換來的大道神通‘線’。
‘線’理論上是不用真元的,那就也沒什么消耗。
但在實際操作時,并不是唐真畫的每一道線都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神通,也不是唐真想畫什么樣就畫什么樣,就好像齊淵那根指頭也不是一直都有‘無法’,不然他鼓掌時候就該給自己先封了。
‘線’最基礎(chǔ)的需求就是唐真要維持著‘此線無人可過’的心態(tài),說著容易,但這種想法對一個人思維的專注程度是要求極高的,所以唐真在畫線的時候其實是無法思考其他的,只是狠狠地畫下去。
如果‘線’有進(jìn)階,比如圓或者方,那理論上唐真需要先能隨意畫出一個接口閉合的圓,其次還要將圓視為線,不然封口閉合那一刻,他心里但凡有一絲覺得這是個圓,不是條線的想法,神通都會失效。
簡單來說,畫圓可以,讓你腦子完全想著畫一條線,你還能畫出一個圓就有些難了。
此時的唐真,其實在一個很奇特的狀態(tài),嗓子疼痛、汗如雨下、真元枯竭、精神疲憊但他的腦子只有一件事,‘此線無人可過’。
也許正因為如此疲憊,他才能勉力堅持到了現(xiàn)在。
在紅兒決定扔下那顆玉珠時,唐真便想到了結(jié)果,玉珠扔下,不論砸不砸的死人,那法壇是一定留不住的,蟾宮的心氣和精神也會一并衰落,蟾宮完了,那么中洲便要南下,沒有比一洲之地?zé)o頂尖正派宗門更好的借口了。
最終的大局就是紫云北上,中洲南下,分割南洲。
而紅兒會成為造成這個局面,毀壞了道門整個大局的罪魁禍?zhǔn)?,這個罪責(zé)太大了,而且所造成的因果更加巨大!
那不是背負(fù)人命那么簡單,可能是背負(fù)幾代人的苦難。
不然為什么劍山看白生不爽依然忍著,唐真要讓姜羽來獨木川?
劍山尚且忍耐,紅兒如何背得起?便是背得起,唐真如何能讓她背呢?
那明月是白玉蟾給的,但當(dāng)時是他說可以在壺里多存一會的。
月沉那夜,蕭不同他曾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當(dāng)時他覺得還東西這事不急于一時。
蕭不同將月亮歸還時,他也站在一旁不曾開口,要讓一切都由紅兒自己決定。
最終紅兒說要還,他不也同意了嗎。
非要說造成如今這個局面到底是誰的過錯。
哈,他唐真無出其右,紅兒只能退居其左。
但沒什么可后悔的,如今的唐真確實變了,已經(jīng)不自視為主角了,做事會考慮后果了,如果明月在他的手里,他并不會扔下去。
但不代表他也要讓身邊人變得與他一樣。
他尊重紅兒的選擇,就如他尊重蕭不同的選擇一樣。
他們都是在做自己認(rèn)為對的事,有些年輕,有些與眾不同。
道門勢力、南洲未來、對錯是非,這一切都有千般的理由,紅兒卻只記得她答應(yīng)了蕭不同和白玉蟾,要把明月還回去。
她或許能猜到扔下那一刻到底會招來多少麻煩,但她在沙灘上就已經(jīng)做出了決定,那珠子她絕不要放在自己手里。
這是一種魯莽,也是一種勇敢。
萬幸的是吳慢慢和唐真還有這個c計劃,別問為什么不是b計劃,因為b計劃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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