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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一個人和鉆一群人的胯下，又有什么區(qū)別，墜落的飛鳥，只能匍匐著折斷的翅膀爬向深淵。

當不長眼的動作慢的人只看到了爬過來的鄭國邦，沒注意到隊伍已經(jīng)排到了南無生這，激情上頭的人撞到南無生，被打擾到好心情罵道：“滾一邊去：”

用力推揉，沒推動，他剛想罵，長沒長眼?。⊥蝗豢吹搅四蠠o生冷淡的眼神，身體抖了下，垂下頭，像只鶴鶉一樣站到一邊。

當鄭國邦爬到南無生面前，艱難抬起頭，他們似乎是對視了，但鄭國邦眼前只有發(fā)黑的身影，像是落幕的黑色，他嘴唇顫抖，卻明顯帶了扭曲的笑弧。

“汪……”

南無生是真的笑了，旁觀鄭國邦爬到南無生面前裝狗叫了一聲的其他人，像是被按了靜音鍵，笑聲全部戛然而止。

南無生手上形影不離的書被他毫無眷戀的松手扔在地上。

從南無生后面沖上來的巡捕像是閻王的小鬼，揮動起打鬼棒，用力砸向剛剛興奮至極的罪犯們，讓他們見識到巡捕的威呵。

尖利的嬉笑變成了痛苦的哀嚎，惡人尋樂的地方，變成了處刑場。

南無生沒有去管地上趴著的人是死是活，也不關心眼前的鬧劇會不會出人命，他轉(zhuǎn)身，跨過書，“給他收拾好，再帶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