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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姜子牙殘魂飄向“封神榜”之際，一聲悠悠嘆息自虛空中滲出，殘魂如被無形鎖鏈?zhǔn)`，定在半空再難寸進。

申豹眉峰微蹙，盯著那停滯的光點，忽而轉(zhuǎn)身望向嘆息來源：“老師大駕光臨，還請現(xiàn)身一見。”

話音落處，對面金光驟閃，一道裹挾著玉清仙光的虛影踏光而來。

虛影先是瞥了眼懸浮的姜子牙殘魂，隨后將目光凝在申豹面上，聲線帶著幾分滄桑：“你既為靈清化身之一，‘老師’二字便不必再提?！?

申豹指尖摩挲著封神榜邊緣，頷首道：“元始圣人此來，可是要阻我？”

元始天尊虛影望著申豹手中翻動的榜冊，眸光微沉：“封神量劫乃天道所降，人道亦循規(guī)而行。姜子牙身為封神執(zhí)掌者，不可入榜。”

申豹不答，握榜的手臂暗暗發(fā)力，姜子牙的殘魂在兩股力量的牽扯下懸空震顫，如風(fēng)中燭火般明滅不定。

元始天尊掌心泛起天道氣韻，清光中隱約可見三寶玉如意虛影：“唉......你又何必執(zhí)迷？若再一意孤行，二哥唯有強行抹殺你這具化身了?！?

“二哥且慢?！鄙瓯_口。

此刻從申豹口中聽到這稱呼，元始天尊虛影語氣軟了幾分： “四弟.....有話便說，莫要讓二哥為難?！?

申豹抖了抖手中的‘封神榜’，原本吸附殘魂的吸力驟然消散。

姜子牙的光點如斷線風(fēng)箏般飄向元始天尊身前，他這才開口：“二哥可曾想過，為何封神榜非姜子牙不可執(zhí)掌？”

元始天尊眉峰緊蹙，目光落在那縷殘魂上，心中暗自嘆息 —— 畢竟剛剛申豹與姜子牙的對話難以瞞過他，他自然曉得眼前的姜子牙只是鴻鈞的一道殘魂。

申豹看著元始天尊的表情，繼續(xù)開口：“二哥你也說了，封神量劫乃是天道降下，可不是鴻鈞降下的。鴻鈞能化身姜子牙，我自然也能化身申豹。對于天道而言，要的只是封神量劫的規(guī)則能夠執(zhí)行下去，至于封神的是我還是姜子牙，根本無足輕重。這一點，從天道如今的態(tài)度就能看出 —— 畢竟天道是天道，鴻鈞是鴻鈞?！?

申豹之所以敢這么說，一方面是此紀(jì)元有靈清的制衡，鴻鈞并未完全吞噬天道；另一方面，不過是給元始天尊下個套子罷了。

元始天尊沉默片刻，隨后抬頭望向天穹，心中對申豹此言已信了大半 —— 畢竟斬殺封神執(zhí)掌者此等大事，居然沒有天罰降落。

若說鴻鈞此刻心思都放在地道那邊，天道若是有心，斷不會坐看申豹斬殺姜子牙。何況作為最順應(yīng)天道的闡教教主，天道有了自我意識一事，根本瞞不過他，或許天道本就沒打算隱瞞。

“二哥，姜子牙已經(jīng)給你了。若是你決定不了，不妨再等等看，等地道那邊有了結(jié)果，到時候再看如何選擇?！?

元始天尊虛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 天道與人道的量劫，申豹卻讓他等一等地道那邊的結(jié)果，加上靈清此刻選擇復(fù)蘇盤古父神的心臟，其中必有他尚未參透的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