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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在多寶等人身上停留片刻，語氣中隱隱帶著試探：“多寶大法師對此霧可有頭緒？”

多寶瞥了眼照妖鏡中翻涌的紫黑霧氣，淡聲道：“燃燈教主說笑了。我不過大羅金仙修為，距準(zhǔn)圣尚有云泥之別。您闡教副教主都看不透的東西，我又能知曉什么？”

燃燈不死心，追問道：“可截教仍有弟子在朝歌鎮(zhèn)守，大法師難道不掛懷？”

多寶神色依舊淡漠，指尖輕輕拂過腰間青萍劍穗：“量劫之下，各有機緣。他們既選擇與商王朝綁定因果，便需自承業(yè)力。何況師尊早有偈語：‘封神榜上客，盡是逆天人’——我等今日護持西岐，正是順應(yīng)這‘逆天改命’的天數(shù)?！?

雖然多寶大法師所言滴水不漏，可他就是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局面必然與截教有所聯(lián)系，只是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朝歌城內(nèi)，申豹負手而行，金斑黑豹踏過青石板路，蹄聲清脆。

黑豹背上的宋異人雙目泛黑、形如傀儡，頭頂懸浮著一團光影，光影中隱約可見身著金色帝王冕服的人影。

“道友，此舉究竟意欲何為？”宋異人頭頂?shù)挠窕蚀蟮垤`識傳來神念，語氣中帶著幾分凝重。

申豹嘴角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卻未回頭：“陛下肯開口相問，倒是叫貧道意外?！?

“唉......”光影中的玉帝嘆息一聲，冕旒輕晃，“吾終究只是昊天上帝的善念化身，非是本尊。道友將朝歌城連同凡人一并籠罩在黑霧之中......莫不是想......”

申豹忽然駐足，扭頭望向那團光影。玉帝的形貌與他記憶中第一紀元話本里的描述并無二致。

“每一紀元的玉帝皆配得上‘天下共主’之稱。”他忽而開口，聲音低沉，“您治下的三界，算的上是生靈心中的樂土。即便到了末法時代，道教神位上也總有您的一席之地......”

“所以我特意將你從宋異人的軀殼中引出，并非要當(dāng)你面施展手段做些什么，而且你也可以放心，我不會對朝歌城的凡人出手，只是此刻需要蒙蔽他們的心智營造一場畫面罷了。”

“而恰逢此時，想向你問一個問題罷了?！?申豹斂去笑意，神色驟然凝重，眼底泛起寒芒：“道友——”他直視玉帝光影，聲線如鐵，“你可欲取代昊天成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