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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句話的功夫，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等待林爍一句話將她原本設想的景象崩壞掉。

因為在她看來，通過大代價獲得大成果，可以說是非常公平，十分符合她‘典押’的興趣認知。

讓我聽聽吧，到底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副作用就是會失去游泳的能力，一輩子當一個旱鴨子。”林爍開口了，語氣十分的懶散，語句十分的簡短。

……

翡翠定定地看著林爍，久久才吐出一句話：“嗯……就是這些？”

就，就僅僅是不能游泳這種事？

這跟收益比起來差距也太大了吧？

甚至來說，這真的能算是代價嗎？

翡翠無語了，她第一次感覺自己平生堅守的信條，出現(xiàn)了一絲裂痕。

“嗯，也不一定吧?！绷譅q摸了摸鼻子：“也有說法是只有在那個星球才不能游泳，因為那里的水十分特殊。”

竟然連這點代價都不一定要？

翡翠覺得自己要被震懵了。

碩大帽檐下那張優(yōu)雅強勢的面容，此刻再不見一絲神秘雍容，竟然有些呆滯。

久久她才緩醒回神。

“原來如此?！彼膫€字花了好一會兒，才從翡翠的嘴里飄出來。

顧慮打消以后，是一種非常矛盾的，平靜的狂喜。

她激動地要發(fā)抖，但卻沒有笑的欲望，這是一種筋疲力竭的喜悅。

即使在過去的縱橫捭闔中榨干一個龐然大物，或是眼見自己親手打磨的璞玉，成為了另一個龐然大物，也沒有過這種喜悅。

這一顆惡魔果實的價值，太大了。

百萬信用點？和它相比根本沒法叫做錢。

就算加上打發(fā)路人的，她今天也才一共花了三千萬信用點，這和收益根本沒有比較的必要。

三千萬？能買到一艘主力戰(zhàn)艦嗎？對于公司的不少人來說，給女兒當零花錢都嫌少。

可是誰又能有這樣一顆惡魔果實呢？

太大了，差距實在太大了。

而這種落差感，是以往通過情報所不能體會的。就算早就了解過更加厲害的金色奇物，但親身來到此處，面對手中真真切切的東西，聽過胸腔中的滾滾心跳，才能明白這種詭異的感覺究竟是什么樣的。

她很想問一個問題，一個與她身份不相符的蠢問題，一個大概率不可能得到真實答案的問題。一個恨不得讓翡翠把林爍按在真話椅子上再問的問題。

那就是，林爍，你到底為了什么？

這個問題在此刻像荊棘一樣束縛著翡翠的心。這樣不等價的交換，對于她的價值觀，造成了巨大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