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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早有準(zhǔn)備，令侍女送上冰水和牛奶，雙重修復(fù)下，李承乾的狀態(tài)才得到好轉(zhuǎn)。

看著幾人都笑著看向自己，他難得的有些不好意思。

而在短暫的回味過后，剛才雖然讓他有些不適，可那味蕾上的沖擊，卻也有些欲罷不能。

猶豫片刻，李承乾再次將食材送入口中。

有了第一次的經(jīng)驗(yàn)，雖然這回依舊辣的他大汗淋漓，卻也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

這時(shí)他忽然想起昨夜從姜先生這里帶走的《新唐書》。

忍不住嘆道：\"這毛肚之妙，確如治國之道。\"他夾起一片雪花牛肉，\"看似粗獷，實(shí)則暗合陰陽——就像父皇既要懷柔突厥，又得在邊境駐軍。\"

姜餅饒有興致地挑眉：\"殿下倒是吃出心得來了？\"

\"昨日看到'開元盛世'時(shí)，承乾就在想...\"李承乾忽然壓低聲音，\"稚奴當(dāng)真會(huì)娶武才人？\"

\"咔嚓\"一聲，曹操捏碎了手中核桃：\"曹某當(dāng)年納鄒氏，倒也不及這李唐皇室會(huì)玩。\"

胡亥正啃著雞翅，聞言差點(diǎn)噎?。篭"他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荒唐，但和這兒子納父親的妃子來說，好像也算不得什么了。\"

\"所以這才是妙處。\"

姜餅涮著鴨腸笑道，\"高宗皇帝為娶庶母，硬說佛寺是紅塵之外——這'感業(yè)寺還俗'的把戲，可比曹丞相'夢中殺人'高明多了。\"

李承乾握著竹筷的手微微發(fā)抖，忽然大笑出聲：\"好個(gè)稚奴！平日里裝得溫吞水似的，原來是個(gè)敢冒天下大不韙的！\"

他笑著笑著，眼角卻泛起水光，\"若母親泉下有知，怕是要擰著父皇耳朵罵他教子無方。\"

廚房里忽然飄來焦香，胡亥捧著個(gè)鐵盤竄出來：\"嘗嘗本公子的秘制燒烤！\"

只見鐵架上整齊碼著羊腰、雞脆骨，表面滋滋冒著油花。

曹操忍不住贊道：\"自從上次和趙武靈王比賽后，還真被你小子弄出了點(diǎn)門道來了？

我看做什么皇帝啊，干脆去大秦開個(gè)燒烤攤得了。\"

這話一出，眾人捧腹大笑。

李承乾試探著咬了口撒滿孜然的羊肉串，瞳孔猛地放大：\"此等美味，竟把西域香料用得這般霸道！\"

\"這才哪到哪。\"姜餅變戲法似的端出個(gè)琉璃碗，\"試試這個(gè)——冰淇淋。\"

李承乾舀了勺乳白色的冰酪，清涼甜潤從喉頭直沖靈臺。

他盯著碗中扭曲的倒影，忽然道：\"就像這冰淇淋，大唐終將融化在歷史長河里。但甜過的滋味，永遠(yuǎn)留在嘗過的人心里。\"

曹操舉杯的手頓了頓：\"好小子，這話說得比孤的'對酒當(dāng)歌'還通透。\"

餐后眾人移步茶室，李承乾把玩著鎏金打火機(jī)，看姜餅演示如何煮手沖咖啡。

\"先生可知，昨日看到'安史之亂'時(shí)，承乾竟不覺得痛心？\"

\"哦？\"

\"盛世如烈火烹油，衰敗是薪盡火滅。\"

他摩挲著汝窯杯沿，\"但看那李白醉寫云想衣裳，張旭狂草拓碑，王維畫盡輞川——有這些星火在，大唐就不算真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