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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老弟，你可否放我一條生路，當做什么也沒看到？”馬泉有些緊張的盯著他。

張石頭性子直爽，他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沒多大關(guān)系，還是不要卷入這場紛爭為好。

以免將來東窗事發(fā)，自己會受到牽連。

而且就算舉報他，也是損人不利己。

平白給自己樹敵。

“我本就什么也沒看到，你好自為之?！彼f完便一臉淡漠的轉(zhuǎn)身想走。

“等等?！瘪R泉卻急忙叫住他。

“你為什么這么聽乾家那小子的話？”

這是他這幾天一直想問的。

張石頭回頭扯出一絲嗤笑，語氣譏諷反問他，“不然呢？聽誰的？”

“是聽你的？不斷退兵？”

“還是聽宋霄的，屠殺親王，讓胡人有機可乘？”

馬泉聽到前半句，老臉一紅，羞愧的低下頭。

當他聽到后半句，又極為驚詫的抬眸盯著他。

“此話從何說起？”

張石頭想想也是，這幾日眾人只顧著浴血奮戰(zhàn)，還沒有人同他說起這事。

張石頭重重的嘆息一聲過后，說了其中內(nèi)情……

馬泉震驚的張大嘴巴，好半天說不出話。

他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如果宋霄罪名坐實，恐怕會連累他們這些千戶和副將。

他以為賄賂了功賞官自己便能逃過一劫。

沒想到，還有更大的災(zāi)難等著自己。

“這件事沒有證據(jù)，我勸你不要亂說，畢竟宋統(tǒng)領(lǐng)可是太師的人。”馬泉下意識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張石頭無可奈何道：“我不說，這件事就能瞞天過海嗎？這件事瞞不??！”

馬泉據(jù)理力爭，像是在替宋霄辯解，又像是給自己留有一絲希望。

“就算圣上知道了，太師也會保下他的?！?

“保他？”張石頭憤怒的指了指身后的城墻，被胡人用箭矢射殺的尸體堆積成山。

還有一些缺胳膊斷腿的士兵，忍受著疼痛努力幫著運送磚土。

空地上躺著不少生死攸關(guān)的士兵，軍醫(yī)已經(jīng)忙的恨不得有分身乏術(shù)。

“你看看這尸橫遍野，全拜一人所賜！”

“如果宋霄當初不是為了一己之私，斬殺瑞王，我等何故于此??？”

話落，馬泉終于沉默了。

是??！

如果他們當初沒有殺害瑞王，沒有沖動，沒有急于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