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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信，可以把桂英叫出來，我和她當面對質(zhì)，證明我沒有說假話，我真的是她的朋友?！?

“不是，你等會，你說要見程奶奶就讓你見，你以為你睡?。　?

雖然雷鳴嘴上不饒人，但心里還是有點虛的。

三樓過世的程奶奶朋友，雷鳴還真是不好趕人走，程奶奶現(xiàn)在人不在了，這事得問問程老的意見。

雷鳴回頭，朝樓上喊去，“元—寶—喊程老下來，有人找他。”

見雷鳴要叫程老頭下來，戚太趕緊叫住他，“小伙子，你聽錯了，我不是找老程呀，我要找老程他愛人李桂……”

“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雷鳴槍口一轉，戚老太立即噤了聲。

程老下樓時，腳步都是飄的。

這個時候來找他的，難道是……他的兒子？

如果真的是程騁回來了，他該怎么開口和兒子說，老婆子已經(jīng)離開人世的消息。

程老悲傷的情緒，只維持了一分鐘。

在看到臺階下站著的那個頭發(fā)花白，顫顫巍巍的戚老太時，他的臉一秒黑了下來。

戚老太看見頭發(fā)梳的一絲不茍，精神面貌比上次見面還要好的程老，一雙眼嫉妒的都能噴出火來。

“老，老程，是我啊，我以前經(jīng)常和你們家桂英一起出去跳舞的啊，我還上你們家喝過茶呢，你還記得吧！我，我今天特意來看看桂英，她最近身體還好吧?！?

關于程奶奶的事，程老知道的比她本人還清楚。

程奶奶生前幾個玩得好的老太太里，壓根就沒有這個姓戚的老太太，這個姓戚的老太，是后來經(jīng)人介紹和桂英認識的。

此人思想最不端正，總喜歡占人便宜，干一些雞鳴狗盜之事。

老程連看都懶得多看一眼，“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趕緊離開！”

從前程奶奶人還在，程老還得顧及一下她的感受，現(xiàn)在程奶奶人都沒了，程老壓根不會給姓戚的一點臉面。

“我，我是來看看桂英啊，這么久沒見，也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我就她這么一個朋友，之前是因為亮亮太小，我一直抽不開身，現(xiàn)在，現(xiàn)在亮亮……嗚嗚嗚……我這心里難受啊……”

戚老太右手拿著手帕，說到傷心處，眼淚不自覺就流了下來。

程老頭這個爛心肝，亮亮就是因他而死，他為什么還能活的好好的。

“我再說一遍，趕緊離開！”

戚老太渾濁的眼底閃過一抹陰毒的光，這程老頭果然還像以前一樣難纏。

從前當著李桂英的面，就處處為難她，現(xiàn)在更是直接趕她起來。

如果他今天一直不讓李桂英出來，怕是今天是踏不進46棟這個大門了。

說什么她今天都不能白來，程老頭必須死。

“老程，桂英在家吧，外面天寒地凍的，桂英身體不好，你也別叫她出來了，這么多天沒出門，桂英肯定憋壞了。我給她帶了點新鮮的小玩意，陪她解解悶，說說話，一會就走，你看這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