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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證據(jù)？宋瑞有證據(jù)？

這不可能！

比起柯三棟的絕望慌張，不知所措，盧惠選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強(qiáng)裝鎮(zhèn)定朝著宋瑞拱手道：“哦？宋大人有證據(jù)？不知道是何證據(jù)？拿出來讓下官瞧瞧吧，若真能證明是柯縣尉所為，那我等絕不姑息?！?

“咳咳，希望過一會(huì)兒火燒到恁身上時(shí)，恁還能這么大義凜然吧?！?

宋瑞冷笑一聲，朝著差役招手道：“把東西抬上來吧?！?

差役們看了看宋瑞，又看了看盧惠選。

盧惠選嚴(yán)肅道：“既然宋大人有令，你們照做便是。”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證據(jù)，能夠扳倒他們。

差役領(lǐng)命，不一會(huì)兒就將一個(gè)薄木箱子抬了上來。

這箱子沒有蓋，眾人能很明顯地看出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這不是賬本嗎？”

張主簿驚呼，平日工作就是和賬本打交道，他可太熟這玩意兒了。

“不錯(cuò)，這是昨日從沈石家里搜出來的賬本，還有恁上交的賬本?！?

宋瑞點(diǎn)頭，指著賬本道：“一切都因糧食而起，審案自然要回歸到糧食上，若是賬本有問題，那這饑民造反到底是誰搞的鬼，就一目了然了?！?

確實(shí)，若是家和縣糧食沒有虧空，造成大饑荒，王朝等人也不會(huì)造反。

造反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官逼民反，不管到底是誰攛掇的，這個(gè)導(dǎo)致糧倉空蕩蕩的官才是罪魁禍?zhǔn)?，一切事件的起因?

盧惠選與張主簿對視一眼，心中暗喜，立馬表態(tài)道：“那就依大人所言，查賬本吧?！?

開玩笑，他們早就為這天做好準(zhǔn)備了。

公堂下的沈石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

該來的總是要來。

“兒啊?！?

沈母抓著沈石的手，淚流滿面。

“咳咳……盧縣丞，張主簿，恁的賬本，總不會(huì)和沈石的一模一樣吧？恁都說了，是受沈石脅迫，身不由己，那平日肯定是有一本記錄家和縣官糧真實(shí)運(yùn)轉(zhuǎn)的賬本，以待撥亂反正的那一天，俺要的是那一本，不是恁受沈石脅迫寫的假賬本，恁明白嗎？”

宋瑞看著盧惠選幾人，語氣陰沉道：“若是沒有真賬本，那俺可不會(huì)信恁的片面之詞，在俺眼里，恁就是和沈石同流合污的貪官，都該殺了！”

沈母見宋瑞如此說，神情激動(dòng)，“我兒不是貪……”

“娘！”

沈石拽住了沈母，示意沈母不要再說了。

從目前來看，宋瑞不是和盧惠選一路的人，但沈石可不敢保證母親要是過于激動(dòng)，宋瑞會(huì)不會(huì)以擾亂公堂罪下令抽嘴。

好官不代表好欺負(fù)，即使你是冤屈者，擾亂公堂秩序，掌你嘴也是合情合理的。

公堂不是菜市場，像王朝馬漢剛才那等行徑，沒有被杖責(zé)都算幸運(yùn)。

“大人，下官二人的賬本都是真實(shí)記錄了官倉糧食運(yùn)轉(zhuǎn)情況的，還請大人明鑒?！?

盧惠選說道，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歪的模樣。

廢話，他們干的事，賬本當(dāng)然是真的，只有沈石那本，為了把鍋全推到他身上，才是偽造虛假的。

宋瑞瞇著眼冷聲道：“哦？恁確定給俺的賬本都是真的，沒有弄虛作假？”

“確定，下官非常確定?！?

盧惠選連連點(diǎn)頭。

他已經(jīng)等不及讓沈石背鍋去死了。

宋瑞又看向沈石道：“沈石，從恁家搜出來的那賬本真是恁寫的？”

“是。”

沈石痛苦地點(diǎn)頭。

那的確是他寫的，通過家里的日常書文筆跡，還有縣里其他公文審批都可以對比出來，根本賴不了的。

“那好，把賬本都拿上來，今日本官就要當(dāng)著恁這么多人的面，親自核驗(y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