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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么說，池虞動作一頓。

她臉上有一瞬間的慌亂，沒正面回答：“為什么……忽然問這個?！?

“既然我們選擇結(jié)婚，就證明我們之間是存在感情的?！彼龘P起笑，模棱兩可回答。

褚白擰眉。

昨晚周聿辭在書房對他說完那段話后，他一夜未眠，派人去調(diào)查了池虞在港城生活的這二十年。

自然查到了她和周敬婚禮那天的事情。

也看到了離世的沈蘭云。

褚白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多久沒哭過了，可昨晚，他枯坐在書房里，眼淚止不住。

眼前滿是沈蘭云去世前，在禮堂看著池虞婚禮的那張臉。

那是褚白見到的沈蘭云的最后一面。

然而就在周敬逃婚，沈蘭云去世后不到半個月，周聿辭便和池虞領(lǐng)證結(jié)婚了。

沒有任何先兆，沒有訂婚，沒有婚禮。

整個過程簡單到只需要去民政局蓋章領(lǐng)個本就行了。

甚至在此之前，池虞和周聿辭的生活并沒有交集。

偶有的幾次見面也是因為周敬，可據(jù)調(diào)查結(jié)果顯示，周聿辭和周敬的關(guān)系并不和。

身為周敬的前任未婚妻，周聿辭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和池虞結(jié)婚。

褚白不禁懷疑起來。

而池虞聽到他問題的第一反應(yīng)也恰恰印證了這一點。

他們不是正常的婚姻。

至少這場婚姻里沒有她口中所說的感情。

不過這樣也好。褚白反倒松了口氣。

他深深看了一眼遠處站在花墻下的周聿辭，“昨天晚上，他跟我提起過你們結(jié)婚的時間，不是很長，所以我想問問。”

池虞微微垂頭，緊張得手心出汗，面上卻仍舊鎮(zhèn)定，“結(jié)婚前我們認(rèn)識的時間是不太長。”

“可是他對我很好，我們……是一見鐘情?！?

池虞說完，在心里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成功保護住協(xié)議婚姻的秘密。

她簡直太機智了。

“對的人什么時候遇見都不晚，不是嗎？”最后，池虞補充。

直接將他們的婚姻感情上拉了一大個檔次。

“你說的對，”褚白笑了笑：“是我太想當(dāng)然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真的相信了池虞的話。

“對了，您剛才不是說有關(guān)于我眼睛的事情嗎？”池虞想起什么，有些緊張地問，“是我的眼睛治療有什么問題嗎？”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眼睛目前狀況很好，這段時間我會加快幫你匹配眼角膜?！?

池虞這才松了一口氣。

褚白半蹲著在她身前，視線平視她的臉。

察覺到他沒離開，池虞問：“還有什么事嗎？”

跟褚白聊天耽誤了一會，距離周聿辭說的一個小時過了很久，池虞估算著她還有多長時間能玩雪。

然后，就發(fā)現(xiàn)，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褚白嘴唇囁嚅，還是問出了那個最想問的問題：“如果……你的父親沒死，你會接受嗎？”

池虞微微愣住。

想起昨晚那個夢。

夢里沈蘭云也說，她的親生父親還活著。

而今天，褚白問了一樣的問題。

池虞抿唇：“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