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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走后不久,巫清華把蓋在窗戶上的棉被全部扯下。窗戶冰涼,外側(cè)有些地方還結(jié)上一層薄冰。巫清華后退兩步,通過手里的棱鏡觀察窗戶以及外面的飛雪。接著,他緩緩移動步伐,慢慢與窗戶靠近,直到不能再進。于是他開始移動拿著鏡片右手,最后將棱鏡與玻璃緊貼在一起。
他還是沒有任何收獲。巫清華嘆口氣,像個小孩一樣在玻璃上隨意滑動棱鏡。當(dāng)棱鏡快速劃過外側(cè)結(jié)冰的部分時,巫清華忽然懷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他好像看到不太相同的東西。
他屏住呼吸,心跳不自覺的加快,心中涌起一種即將發(fā)現(xiàn)謎底前的激動。希望我不是眼花,巫清華默默祈禱,慢慢將棱鏡移動了回去。
棱鏡與外側(cè)結(jié)冰的玻璃重合的一瞬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fā)生了。透過棱鏡,他看到的并不只有飛雪,還有夾雜在飛雪之間五彩斑斕的光。
這是什么?巫清華感到不解。他偏頭看了眼窗外,外面只是白茫茫一片。需要棱鏡、玻璃和冰三者結(jié)合,才能看到不一樣的東西?那這些彩光又是什么?問題涌進大腦,這讓巫清華感到異常的興奮,好像比早晨起來的時候再次精神許多。他激動地回身尋找,桌面上的灰塵、掀開一角的墻紙、躲在角落的紐扣、裝飾畫上的細小落款,他能看清更多的細節(jié),但都不是他現(xiàn)在想要看到的。
最終,巫清華把目光定格在一把搖椅上。他連忙把搖椅搬到窗戶前,打開窗,狂風(fēng)與飛雪一下子涌進,瞬間熄滅了屋內(nèi)的幾個火把。但他不去理會,繼續(xù)卸下紗窗,然后踩著搖椅爬上窗戶,不顧危險地探出半邊身子。
巫清華的目標是房檐上的幾個粗壯冰錐,他伸手摘下幾個,全然沒注意到潛伏在腳下的危險。
好在有驚無險,巫清華成功退回到屋里,把窗戶重重關(guān)緊。他拿起一根冰錐看了看,又把棱鏡放了上去,然后通過棱鏡去觀察。
不需要玻璃。巫清華再次看到五彩斑斕的光,他移動棱鏡、冰錐以及自己的目光,細致地觀察周圍。
客廳里也有彩光,而發(fā)出彩光的,正是那盆水仙花。原本在巫清華眼中枯死的花朵,竟在棱鏡與光錐的配合下重新煥發(fā)活力。
“我看到的果真和他們不一樣?還有他們說的腳步聲,到底我和他們哪個才是正確的?”巫清華收回目光,反復(fù)看著手里的東西和不遠處枯死的花朵。心里涌起一種古怪的情緒,那是種在重重疑團面前孤寂渺小的感覺,尤其是背靠無邊無際的白色風(fēng)雪,就像是背靠一面堅不可摧的高墻,更是會讓這種感覺無限放大。
巫清華將他的發(fā)現(xiàn)記錄下來,又再次站起,繼續(xù)用棱鏡和冰錐觀察雪里的彩光。高聳的海浪出現(xiàn)在視野里,它比周圍的斷壁殘垣更具壓迫感,它身上的彩光也更加耀眼,好像是從其內(nèi)部發(fā)散出來的,透過無數(shù)葉片間的細小縫隙,匯聚成一團巨大的光影。海浪內(nèi)部究竟是什么,依舊沒有答案。巫清華和道格在此地那么久,因為恐懼,也從未靠近過海浪。
巫清華因此失神,以至于忘記時間。不知過去多久,出現(xiàn)在巫清華視野里的并不只是單一的海浪。視野悄然變幻,恍惚間,他好似看到天空的折疊,他看到城市與山林重疊,看到風(fēng)雪與晴日重疊,他好像看到上海、莫斯科、紐約或是冰島。他不在任何一個地方,但目之所及的事實告訴巫清華,只要他想,他便可以在任何一個地方。
巫清華想要把看到的和感覺到的一切全部記錄下來,想要給予錄音筆一段言語激動的冗長訴說。但他又不想停下,他害怕一旦停下便會失去再次體驗這種奇妙感覺的機會。他從未停下思考,從莫名出現(xiàn)的奇妙感覺,到棱鏡出現(xiàn)的現(xiàn)實意義,再到應(yīng)該在何時停下何時記錄……他分身乏術(shù),精疲力竭。不安、興奮、驚懼、好奇、激動……種種狀況亂成一團,他根本分不清現(xiàn)實與虛幻。眼里的彩光用不可思議的力量帶巫清華突破空間的枷鎖,他同樣感覺這些彩光想要帶領(lǐng)自己領(lǐng)略時間的魅力,只不過自己太過渺小愚昧,撕裂的疼痛難以忍受,無情地掐斷巫清華的意識。
恰巧此時此刻,已經(jīng)被大雪掩埋的一樓大門被蠻力打開。有東西踏著沉重的步伐邁了進來,它抖落困在毛發(fā)間的雪花,用黃色的眸子仔細打量著通向上層的樓梯。
……
另一邊,平平在黑暗的樓道里瘋狂奔跑。她邊跑邊大聲呼喊,然而回應(yīng)她的卻只有自己的回音。
她來到樓梯口,先往下跑。她不知道程昱現(xiàn)在在哪,所以想先回去找巫清華幫忙,然后再去尋程昱。然而她覺得自己跑了很久,卻也只是反復(fù)路過樓梯。時間在無數(shù)次的重復(fù)之中變得毫無意義,她越來越慌,最終只能選擇放棄。她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到樓梯口,看向樓梯,覺得樓梯像是等待好了那般。
只能往上走。平平木訥地思考,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向上走去,輕而易舉地回到七樓。
“小劉,你還好嗎?”平平?jīng)_黑暗里大喊,當(dāng)然不會得到回應(yīng)。她選擇返回,路上一直在喊:“小劉,你還在嗎?”
小劉還在,小劉會一直在。平平看到小劉面朝墻壁跪在地上,雙臂大大張開呈一字型,與整面墻壁緊緊擁抱。數(shù)道藤蔓似的東西從小劉身體里延伸出來,穿破小劉身上厚重的防雪服,一直延伸至墻壁里。那些藤蔓是藍色的,呈現(xiàn)出透明質(zhì)感,看上去和冰塊相似。一道一道,像極了墻壁的血管。
小劉看來已經(jīng)與墻壁和地板融為一體。
平平?jīng)]有叫喊,她安靜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忽然聽見程昱的呼喊聲從樓上傳來,這讓她產(chǎn)生些許激動,繼續(xù)小跑起來,朝著聲音的方向?qū)ふ摇?
“程組長,道格博士?!逼狡降穆曇艨斩礋o力。她找過七樓以上的每一層,卻始終未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身影。
“平平,你在哪?”
“程組長,程組長是你嗎?我在這兒,我看不到您”平平的聲音里沒了感情。她從頂樓走向天臺,覺得程昱的聲音是從天臺上傳來的。
“程組長,你們是在天臺嗎?小劉好像很奇怪,我需要你們?nèi)タ纯??!?
程昱沒有回答,平平推開了通往天臺的大門。
外面的暴風(fēng)雪已經(jīng)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春天才有的萬物復(fù)蘇。天臺上長滿花草樹木,生機盎然。平平?jīng)]有感覺有什么不同,她走到門外,走進花草里。忽然一陣風(fēng)吹過,吹落了一地的桃花。
“程組長,我來了,你們在哪?小劉有些奇怪,我需要您幫忙?!?
平平的聲音不再顯得空洞,而是帶著些空靈的感覺。像是森林里的百靈鳥,十分適合這里。
程昱從樹后走了出來,面帶微笑,對平平笑著說:“小劉很好,小劉感覺很幸福。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了嗎?那就是幸福的表情。?!?
“可是他有些奇怪。”
“他并不奇怪,只是你還理解不了。你理解不了是因為自己的無知,而不是對方奇怪?!?
“無知?”平平問。
“這不怪你,我們都很無知?!背剃耪f,“話說,你不熱嗎,為什么在夏天穿這么多?”
烈日炎炎,夏天潮濕悶熱的風(fēng)迎面吹來。
平平回道:“很熱,我都出汗了。”
程昱用帶有魔力的聲音說:“那就脫掉吧。”
平平點點頭,將厚重的防雪服從身上褪去,果然涼爽了一些。對面的程昱面帶微笑,滿意地看著平平。平平還覺得不夠,防雪服下面還有很多毛衣和保暖內(nèi)衣,這些東西與夏天水火不容。
“你繼續(xù)脫吧,不用擔(dān)心我,我不會偷看?!背剃耪f完就轉(zhuǎn)過身,走回樹后。
平平見程昱已經(jīng)消失,便再也沒了顧慮。毛衣、保暖內(nèi)衣、貼身內(nèi)衣,一一褪去,直至一絲不掛,平平始終面色平靜,心靜如水。
……
程昱和道格正站在有腳步聲傳來的那間屋子的門口,由程昱擰動門把手。
“門鎖了?!背剃糯虿婚_門,對身后的道格說。
道格回道:“可能是回去了吧。”
程昱有些疑惑:“為什么這次門關(guān)上后就直接鎖上了,咱們第一次來的時候卻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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