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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面有實拍照片、核驗章印、試驗項目的流程單，最底下幾頁有“伊甸蘋果”幾個字。

旁邊一個大字標題落款直接寫著：“樣本x03-童音實驗體，穩(wěn)定性觀測。”

下方一張發(fā)皺的表格上有女孩的檔案號，以及體征和特殊元素數值。

蘇晚晴不說話，只用手指在表上順過幾組數據。

她仿佛在默讀，陸昭湊過去，很快掃了一眼。

他問：“伊甸蘋果就是她？核心實驗體？”

“方案底下，備注都寫明，實驗體精神反應良好，元素穩(wěn)定?！?

蘇晚晴低下頭，繼續(xù)往后翻。底部一張紙已經發(fā)霉，上頭用紅字批注：須搬遷至備用研究設施。

右下角一枚指紋模糊不清。

陸昭把全部紙張規(guī)整出來，小心收進密封袋。

他又熟練地拆開廢棄主機，撬出主板附近的存儲芯片。

用自己帶的小型終端連接出口導線，屏幕閃了幾次，進入一組殘存的數據。

陸昭手指快速敲擊屏幕，把文件逐個導出，還順手修復了一段加密目錄。

蘇晚晴在旁邊低聲問：“能查什么出來？”

陸昭按邏輯順序調出檔案。他讀取到一組實驗目標介紹，數據里詳細記錄著對特殊元素的提純及注入過程，效應統(tǒng)計和基因反應頁頁面顯示：樣本x03，穩(wěn)定，被記錄為唯一長期未出嚴重副作用的實驗體。

項目組將其定性為“基因嵌合最佳窗口”，后有最高優(yōu)先級資源分配方案。

蘇晚晴沒吭聲，就盯著屏幕上一行行文字。文件尾部有一條格式化殘余：x03-童音樣本，不得隨意離開試驗區(qū)，必要時報告主控直接回收。

陸昭塞好備份盤，回頭低聲說：“他們就是專做這個的。女孩體內元素代謝，應該和這里的實驗環(huán)節(jié)有關。那些免疫血清其實就是從高活性基因版本中提煉出來的?！?

蘇晚晴抽走一份紙，指著打孔痕跡看：“封存移交日期與她失蹤時間吻合?？磥硭褪窃谶@批搬遷后，轉入了別處存放，然后才流落到我們手里?！?

陸昭沉默著收拾所有能揀的設備芯片，把核心存儲小心裝鞋底。

蘇晚晴檢查所有角落，還有沒有遺落的影像存儲或生物樣本。

兩人謹慎避開不穩(wěn)定電源，慢慢原路撤離，回到出口門后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基地后門傳來輕輕的喀嚓聲。林澈穿過走廊時，蕭燃迎面走進。

他額角有細汗，神色緊迫。林澈問：“遇上埋伏了？”

蕭燃把打包好的兩塊電板遞給林澈，搖頭：“沒交火，對方自稱清道夫，穿得全是定制裝備。帶頭的說看過女孩資料，還敲打讓我們別靠近公共區(qū)域?！?

林澈皺緊了眉：“清道夫這幫人很久沒出現了。你查到什么了嗎？”

蕭燃靠著墻，嘆了口氣：“剛才走線人那兒求證了。他們不是普通民兵，是專門處理軍方實驗事故、失敗樣本的。全隊前特種出身，只聽高層調度?！?

林澈用手指關門撥了撥?！八麄円舱J出我們了？”

“沒明說，但檔案是認的?！笔捜颊Z氣不緩不急，“據線人說，最近上面給他們下了新的指令。所有和伊甸計劃有關的實驗體、人和材料，他們要么帶回總部，要么一并銷毀，不會留活口?！?

林澈思索著沒有答，只是推開了酒窖的門檻。

蕭燃輕聲補一句：“帶回來的全是新情報。現在誰都靠不住。”

屋里空蕩著，兩人各自沉默很久，沒有再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