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鄴檜雖然常常藏拙,可神通道行并不低,『都衛(wèi)』一道的三道神通都有鎮(zhèn)壓阻攔之能,『西天塬』更是能斷絕靈機、封鎖太虛的好神通,此刻蓄意而來,短時間擋下受傷的兩人本不是難事。
可『都衛(wèi)』是出了名的經(jīng)不起華光普照,明相的釋器碎裂,可本身的實力仍頗為完整,拼死掙扎之下限制了鄴檜大部分精力,反而讓遮盧脫身而出。
“好膽!”
司徒霍被搶了功,本就一路懊惱可惜,見了這景象,頓時眼前一亮,【君失羊】紋路明亮,金紅刀抽動,急追去攔!
相比之下,程久問便沉穩(wěn)得多,靜靜地立在天門之后,只是時不時望向西北方,面上滿是憂慮。
李周巍若有所察,那雙滿是彩色的眼睛動了動,并未阻攔。
他此刻的狀態(tài)雖然已經(jīng)好了許多,可要對上遮盧無疑極為勉強,一個拼死反抗、有可能不顧法軀遁走的摩訶量力的危險性…實在不比其全盛時期低!
他的雙眼反而在沉沉的紫氣中掃過,停留在明相身上。
這位蓮花寺的摩訶與鄴檜鏖戰(zhàn)正急,見他抬目望來,目光一陣閃爍,鄴檜則乘著紫水,掃了眼李周巍,目光在遠方的青黑色上閃爍,低聲道:
“魏王!”
李周巍心中驟然一疑。
‘明相是負責(zé)守山稽的,北修除了他,應(yīng)該還有他人在守候…可此地乃是楊銳儀親至,謫炁覆蓋之下,可沒有叫他這樣輕松走脫的可能!’
他心中驟然浮現(xiàn)出咸湖上那尊整整擋了王子琊十余合的幽冥寶殿,靈識勾上【查幽】,赫然望向西方的白鄴地界。
便見一片謫炁,安寧至極,已無斗法動靜!
李周巍心中一明。
‘山稽有北方精心布置的大陣,攻克起來極為困難,楊銳儀虛張聲勢,實則僅僅以謫炁困住,在咸湖出手干擾,見大局穩(wěn)定,立刻繞過山稽,進入江淮,率先拿下白鄴!’
這無疑是極正確的考慮,山稽陣法高明,是塊硬骨頭,可對岸的江淮是塊大肥肉,觀化一走,各家都有覬覦之心,指不準西蜀已經(jīng)打到白江了!楊銳儀若是死磕此地,就相當于在割讓對岸的利益!
要知道玄妙一丟,山稽孤立無援,再怎么硬也是砧板上的魚肉,如李周巍繞過白鄴都仙道山門的指令一般,楊銳儀也繞過了山稽,率先去圖對岸的土地!
‘另一方面,也能收攏我派去的林沉勝等人,馳援鏜刀山!’
咸湖大敗,大欲道必然知之,在這個江淮無主的好時機,白海的雛形已經(jīng)定下來了,天瑯騭一定會與大羊山聯(lián)手,繼續(xù)急攻鏜刀山,將這個橋頭堡奪在手中——楊銳儀也一定會爭此地!
李周巍幾乎頃刻就判斷出了楊氏與大欲道的行棋:
‘走一步,慮三步,江淮已是囊中之物,宋國要保住此地作將來圖謀北方的跳板、完整江淮的最后一塊地界,西蜀需要白江與鏜刀來插手江淮,而大羊山乃至于七相要挽回損失,奪回此地為鉗制江淮的要塞!’
‘下一場大戰(zhàn),一定在這座江淮第一山鏜刀山!’
李周巍收到了李曦明湖上平安的報信,心中的思路已經(jīng)理清,這對他來說,總算是個難得的好消息!三方勢力都在西方鏜刀山角力,白海的殘余勢力、被截下的神通、釋修,便沒有在他面前頑抗的資本了!
于是這位魏王收了【查幽】,僅僅是淡淡地掃了一眼,身形騰身而起,沒有半點停留,踏著天光,已跨過玄妙,繼續(xù)向北,空中只有一道淡淡的聲響:
“司徒將軍,此地交給你了!”
司徒霍求之不得,哈哈一笑,立刻應(yīng)下,濃厚的金氣霎時飄飛而起,將天際鎖住!
天光則極速馳騁,向北而去,越過廣闊土地,眼前赫然跳出一片景象來。
一道巨大魔軀正立在天地之中,帶著邃炁的長戟橫跨天際,驟然墜下,砸在矗立而起的金峰之中,白衣男子渺小如蟻,正持寶刀,目光平靜。
這位常昀真人竟然將拓跋賜截在此地!
可在金氣照耀之下,半空中還有一靈寶懸立,此物長約一掌,通體玉白,竟然是一象牙白笏,灑下一片光暈,如同長堤崩毀,一道橫跨天際的洪流從太虛之中浮現(xiàn)而出,滾滾的白氣自北向南,隔絕太虛,將數(shù)道光華一一擋住。
在這白氣之中,一為青年人持槍而立,一身黑袍飄飄,眉心之處正緩緩浮現(xiàn)出豎痕,長槍凌厲,卻處于下風(fēng),被光華之中躍起的摩訶鎮(zhèn)住!
此刻天光明亮一瞬,一眾釋修抬眉,便見天門橫空而來,天色黑暗,叫這摩訶驟然抬眉,哪怕身上的神妙虛弱不堪,雙眼之中依舊涌起不加掩飾的憎恨之意:
‘他來了!’
這摩訶正是拔山!
此人乃是奴孜多年親信,亦是個天生神力的人才,大欲道咸湖之戰(zhàn)本不舍得他參與,借口將他留在后方,卻被戚覽堰調(diào)來,結(jié)果戰(zhàn)局敗壞,也是第一時間讓他撤走,只是常昀對北方布局極為熟悉,特地將他卡死在此處。
而這拔山從奴孜座下羅漢一路到了摩訶,奴孜對他來說恩重如山,大欲道釋土一體,雖然他成功退走,不知道咸湖上最后的具體情況,可奴孜隕落的消息,他自然知曉!
他雖然為釋,卻也是個記得恩情的人物,心中之恨滾滾作沸,眼見這魏王一路殺到此處,自然是把仇怨記在了他頭上,眥目欲裂。
籠罩在外的天光一散,景色浮現(xiàn)而出,拔山先是一愣,旋即呆在原地:
‘他重傷未復(fù),卻追來此處,莫非是報仇良機!’
那可是【清琊華枝】!
拔山幾乎可以斷定此人駕馭的神通已是虛張聲勢!
下一瞬,他已舍棄黑衣男子,踏過太虛,山般的金掌穿越而來,往李周巍身上鎮(zhèn)壓而去,不管自己強弩之末的身體,一身的神通法力不顧代價的運轉(zhuǎn)到極限,燃起熊熊金火!
更加叫他驚喜的是,直到他靠近了對方身周幾十丈,這青年才若有所察地轉(zhuǎn)過頭來,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中了極深的災(zāi)劫!’
他欣喜若狂,李周巍卻毫無波動,手中長戟翻轉(zhuǎn),嘴角甚至有了一絲弧度:
‘算是趕上了…’
眼看這金掌就要落下,天上的黑暗卻急速褪去,這位魏王輕描淡寫地消失在眼前,拔山面上的笑容稍稍凝固,卻有一玄靴憑空踏出,正正踢在他龐大金身的后腦。
“轟??!”
這巨大的金身凝滯了一瞬,便如流星一般墜到地面上去,才剛剛穩(wěn)住身形,明陽靈寶凝聚的山河墜下,漆黑之色重新爬上夜空,夕陽躍起:
【帝岐光】!
這道法術(shù)經(jīng)過種種加持,威力早早邁過了那一道坎,哪怕只是隨手打出,威力依然不可小覷,此刻的『赤斷鏃』更是與他渾身傷勢呼應(yīng),更上一層樓!
濃烈的黑金光柱從天而降,落在拔山身上,激起一片片如同融化般的金水,讓他發(fā)出驚天動地的咆哮聲:
“嗷!”
天空中的青年冷冷地立著,面上的彩色裂紋忽明忽暗,哪怕一副隨時要法軀崩潰的樣子,語氣依舊平靜,仿佛在陳述事實:
“當日若不是用你積累神妙,你以為憑你這跳梁小丑般的本事,能碰得到本王?”
底下的金身爆發(fā)出慘嚎來,這位魏王卻紋絲不動,冰冷的目光充滿諷刺,天空中的黑金流光卻在一點一點加重,讓這位大欲道新星的慘叫聲響徹天際!
這讓他的笑容更濃郁了。
足足過了兩息時間,這位魏王耳朵一動,滿是彩色裂痕的面孔驟然轉(zhuǎn)向,金氣之中不斷震動,竟然跳出一只身材龐大、神通衰弱卻依舊兇威凜凜的猛虎!
與此同時,光彩照耀下的拔山亦圖窮匕見,一身神妙燃燒到極致,以一身性命為代價,赫然跳起,直撲李周巍而去。
可迎接他的是從天而降的璀璨天門。
李周巍眼底的諷刺褪去,面上的笑容真切了。
“終于出來了!”
他眉心的紋路一陣明亮,一側(cè)身,那只大手伸出,深入太虛,如同探囊取物,赫然拎住這玄虎的后脖頸,硬生生止住對方攻勢的同時,另一只手平持玄鉞,鉞身已經(jīng)砸上虎首!
李周巍固然身受重傷,可一路從湖上奔逃到此處的一人一獸又能好到哪去!
“喀嚓!”
這玄虎琉璃一般的虎眸瞬間支離破碎,被他一鉞抽爆,悲鳴聲從那口中吐出,滿嘴的利牙的破碎聲與頭骨爆裂的脆響混合在一處,響徹天際!
李周巍的身影卻消失了。
拔山驟然抬起眉來,發(fā)覺一道豎著的金色光彩正在眼前迅速放大,那長鉞的鋒芒悄無聲息,落到了自己面上。
【分光】!
他那顆堅固的頭顱在華陽王鉞前轟然破碎,緊接著是修煉數(shù)百年的剛強法軀,無數(shù)閃爍的玄密符文,卻在這明陽之威前一點一點粉碎,不留半點痕跡!
當場隕落!
“轟隆!”
刺眼的金光沖天而起,將男子的墨袍沖得煙氣滾滾,他卻兩指一并,隨意的抹去鉞刃上的神通法血,閑庭信步地漫步在滿天飛沙之中,拎起手里軟塌塌、僅存一息的玄虎,目光如萬載玄冰。
金燦燦的虎血順著他的手臂淌下,覆蓋在彩色的裂紋上,叫掃過來的所有目光收回去,連天空中的拓跋賜都隱秘地轉(zhuǎn)移視線,心中震撼:
‘這是【清琊戊土之災(zāi)】…哪怕是一位大真人正面挨了也只有回去休養(yǎng)的份…’
‘他剛剛頂著【清琊華枝】宰了戚覽堰…堂堂觀化弟子…怎么…和沒事人似的…一連追出千里,再宰一位大欲道摩訶!’
‘這是受了災(zāi)劫?這是法軀即將崩潰?他雖然有受傷的模樣,卻好像…’
這位真君遺裔、大梁帝族眼神迷茫了一瞬,不知是不是錯覺,突然有一個疑惑在他心里閃動了一下:
‘神通更廣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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