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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春細雪,飄飄如絮。
大地之上黃白之色蒙蒙,白色羽衣的男子一路馳風,便見腳底下出現(xiàn)大大小小的聚落,所見之處一片平坦。
此地位于大慕法界所在諸郡之北,越過古城墻,便見一座雄城,種種宮闕,皆作黃白之色,遍地插著玄黃二色旗。
名曰【盛樂】。
此城歷史悠久,最早乃是拓跋鮮卑的領(lǐng)地,始祖【拓跋徙格翼】定居此地,隨著拓跋長明得元姓,得魏賞賜,此城才拔地而起,巍巍至今。
拓跋賜駕風至此,已經(jīng)到了傳統(tǒng)夏疆的邊緣,此地亦不歸大趙管束,而是他拓跋氏的代國治下,【盛樂】如今仍是代國都城。
他駕著風在玄黃二色的大殿之中落下,便有人前來拜他,拓跋賜卻陰沉著臉,問道:
“還須幾時入內(nèi)?”
這修士看著修為不低,對他卻恭敬,連忙拜了,答道:
“洞天玄韜移了六分,正對晦位,還早著…”
拓跋賜吐了口氣,仍陰著臉。
廣蟬之死對他拓跋賜的影響不大,讓他匆匆從江淮一路趕到漠北的是另一件事:
【烏魄魔羅法身】。
李周巍的【烏魄魔羅法身】雖然并不強盛,看出來也沒有太多血食滋養(yǎng),邃炁的道統(tǒng)如今只有拓跋顯赫,古代卻昌盛,此人如果真的從哪個角落得到了這功法,其實不足為奇。
可這法身上傳來的熟悉氣息拓跋賜不可能認錯,他心中深深明白——李周巍修行的就是自家的那一份。
這是極為可怕的事情,拓跋賜在短暫的驚訝后立刻佯裝無事,余下的斗法再也沒了心情,心中卻猜忌到了極點。
拓跋家的傳承鎖在洞天,而【盛樂天】更是多年與世隔絕,偶爾開放接引之時,配合著傳下來的法寶,同樣極為隱秘,能做到不與現(xiàn)世溝通,這些法身神通甚至藏在法寶之中,更不可能丟失了!
他沉默了一陣,問道:
“我父親可回來了?”
這修士連連點頭,道:
“是…衛(wèi)大人來了?!?
拓跋賜本不過隨意一問,得了意外收獲,倒有些訝異,連忙整理了衣冠,快步上前,推門入殿,果然見了上頭坐了兩人。
左邊一人一身白衣,氣度斐然,右邊一人則穿著黑衣,神色鄭重,兩人面前擺了一盤棋,黑白縱橫,相互搏殺。
拓跋賜哈哈一笑,邁步進去,只道:
“衛(wèi)大人好閑情!”
衛(wèi)懸因掃了他一眼,還未開口,一旁的男人已然瞪了拓跋賜,笑道:
“你小子…可知人外有人了?”
拓跋賜連忙把話接下來,無論先前心中有多少陰沉,此刻也表現(xiàn)得豁達自然,笑道:
“可不得了!可不得了!那白麟一斧頭就把廣蟬劈死了!”
這一對父子一唱一和,衛(wèi)懸因卻不惱怒,失笑搖頭,道:
“多年不見,岐野道友也是邁過參紫的人物,怎地還玩這等把戲,看來是我入主治玄的時間久了,反倒叫你我生疏?!?
衛(wèi)懸因這話說得拓跋岐野同樣笑起來,他是當今代王的親兄弟,地位極高,如今神通大進,自覺也不懼衛(wèi)懸因,遂道:
“衛(wèi)大人也不心痛?陶家…就這么看著?”
衛(wèi)懸因捏著白棋,答道:
“我勸過他三次,前兩次陶家都在場,最后一次他仍要回江北,那也只能由著他來,本來想著還有第四次,沒想到已經(jīng)等不到了,至于道友說心痛…該心痛的不是我?!?
“陶家與他還有幾分情義,興許會為難覽堰,可你要他們?yōu)榱藗€投釋的子弟去報復(fù)誰,陶氏持正多年,這樣的事情,他們也做不來?!?
拓跋岐野明白他的意思,一時間也思慮起來,道:
“衛(wèi)大人的意思是,這事情就這么算了?大慕法界總須吱一聲罷?”
衛(wèi)懸因落了一子,道:
“法常又被派出來…這意思就很明顯了,大慕法界一時半會還真沒有什么辦法,江淮的局勢…他們與大羊山也開始退居二線,等待時機了?!?
“反正大欲的事情也將收尾了。”
拓跋岐野搖頭嘆息,衛(wèi)懸因看了眼拓跋賜,道:
“我這次來卻有一件事要問道友?!?
拓跋賜微微一愣,突然覺得眼前這位大真人的面孔一下清晰起來,那一雙平靜如水的眼睛直直盯著他:
“道友親手與他交戰(zhàn)過,魏王身上的魔軀,到底是不是貴族道統(tǒng)?!?
這句話仿佛一枚大石投進了平靜的湖面,震得拓跋賜心中一寒,衛(wèi)懸因的話語太過尖銳,一時叫他不敢開口。
見著上頭的黑衣男子點了點頭,拓跋賜這才有些不甘地道:
“稟大人,是【烏魄魔羅法身】!”
他含糊其詞,衛(wèi)懸因面上的表情并不兇厲,卻有種平靜如水的威嚴:
“我倒好奇了,貴族的最高道統(tǒng),怎么會落進他手里?!?
拓跋賜瞇眼道:
“想追究的可不止衛(wèi)大人!否則本真人也不會急急從江淮趕回北地!”
拓跋岐野看著衛(wèi)懸因的神色略有不對,已經(jīng)品出些味道,立刻低聲道:
“拓跋氏的【烏魄魔羅】與如今的【大関青魄】并不同源,我家之根本,始終在長夙魔祖的麾下,少陽魔君當年修的也是【大関青魄】?!?
“【烏焰魔羅】法身固然是我拓跋氏的根本法之一,可那是武帝未成道之前意外所得,便取來修行…天下亦有傳播…豈能料定我拓跋氏私取秘法相送!”
“料定…?”
衛(wèi)懸因冷笑了一聲,道:
“我知道這法身有流傳,可武帝成道后難道不曾再修法身,布下傳承?你家的道統(tǒng)已經(jīng)與曾經(jīng)的魔羅法身不同,如今他身上的就是你家這一份,何必和我玩這些把戲!”
兩人不曾想自家的法身被研究得這樣清楚,齊齊一窒,見著這位治玄榭的大真人站起身來,負手踱步,目光略有些冰冷了,道:
“兩位道友想清楚再回答…這件事情可不是治玄的疑惑。”
他靜靜地道:
“玄樓是奉命來的?!?
衛(wèi)懸因難得自稱玄樓。
短短的一瞬,拓跋岐野的面色肉眼可見地白了,身為一位大真人、顯世修士之中神通廣大的那一批人,他竟然慌亂起來,退了一步,避居次位,懇求道:
“岐野也是方才得知此事…還請上使寬宥些…寬宥些時間…”
拓跋賜反應(yīng)同樣不慢,面上的所有表情一瞬間被驚惶沖散,幾乎同時跪倒在地,叩首不語。
僅僅一句話,從拓跋岐野、拓跋賜到整個拓跋家、身為梁裔、身為真君之后的尊嚴被打得粉碎,沒有一分一毫的殘余。
衛(wèi)懸因并不意外,站在高處,瞇眼道:
“兩位既然想清楚了,便開口罷?!?
“這…”
拓跋岐野沉默了一瞬,咬牙道:
“稟上使…下修實不知,可我家…何必助明陽!即使要相助明陽,又何必拿自己的根本法給他,招搖過市,難道對我拓跋有什么好處么!必然是有人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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