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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那位大人的手段太可怖了,堇蓮雖然不是在釋土里,卻也在大能眼皮子底下…他當(dāng)年敢肆無忌憚的窺探,就是因為一點真靈寄托在釋土,身后有法相作保!一經(jīng)窺探,有什么動靜,一定會觸及法相,如若安然無誤,大可自己獨吞!
可明明是一點真靈寄在釋土,如此受了傷,諸修竟然沒有半分察覺!就連弘善摩訶量力親眼見了堇蓮,都只是為他修行無垢失敗而感嘆而已,而這股力量,僅僅是看了法器里的明慧斷臂而已!
‘要么是陰司,要么是其余真君,倘若是陰司,大可將明慧打得灰飛煙滅,或者像從前一樣,讓人什么也算不出來…何必如此呢?’
雖然兩人不知道堇蓮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有異的魂魄又是什么手段,可最早就把嫌疑定在了真君一級,并且是明明有手段,卻不能在外界顯露的真君!
后來李氏明陽顯現(xiàn),明慧第一時間稟報,兩人最初幾乎不用多想,便將目標鎖定在了那位君父、那位魏帝李乾元身上。
‘實在是符合…’
可隨著細細思量,堇蓮卻察覺不對了:
‘戊土天威如此,豈能有如此紕漏?李乾元既然能有手段,何必看著落霞殘害?’
明陽是光明的道統(tǒng),也是強者強、弱者弱的道統(tǒng),明陽道統(tǒng)什么情況舉目皆知,悖逆到了極致,如果李乾元還有這本事,說明狀態(tài)極好,出來抽法相兩巴掌都沒人敢吭聲,何必這樣折騰呢?
再者,哪怕那人神妙再高,北方修士對落霞的敬畏是實打?qū)嵉模瑢嵲诓豢舷嘈怕湎际?,兩人遂把嫌疑放在兜玄道統(tǒng)上:
‘是一位兜玄一道的真君…如今不好現(xiàn)身…或是有什么謀劃,南北既然有折騰,興許就是將我們用在這個時候!’
堇蓮不敢開口多說,只低聲道:
“此刻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我本想一條光明大道走到底,可這些年我修行出了問題,魂魄有異,修行停滯不前,不得不取了分身之法暗暗修煉,分行魂魄,掩飾傷勢…”
“如今遮是遮住了,卻也不能出釋土,還須大量的【聽魂桑木】,也幫不到什么,我讓你師兄一同去,他不知事…凡事你多看護些…不要顯得太假了…”
明慧拼命點頭,心中苦澀:
‘若不是怕他人生疑,我是萬萬不可能南下的,哪怕南下了,李周巍抽我耳刮子,我說多謝多謝,拿戟殺我…我都敞開胸膛接著!如今…只能看著形勢變化了…’
可他還未開口,驟然變色,從袖中取出一枚亮堂堂的玉符來,便見上頭的紋路不斷變化,鏗鏘一聲粉碎起來,化為白沙,從他的指尖灑落。
他有些膽顫驚心地抬起頭,看向堇蓮,低聲道:
“殷洲…有消息了!”
“殷洲?”
堇蓮摩訶先是一愣,幾乎一瞬間就反應(yīng)過來。
‘是拜托他人的…與李家交易的路子有消息了!’
這兩和尚悚然而起,四目相對,心中同時升起股酥麻的預(yù)感:
‘難道…那位大人…要將我們用在這個時候!’
……
東海。
風(fēng)雨涌動,狂風(fēng)大作。
島嶼之上金光閃閃,法光交輝,一二修士在島間起落,似乎在巡島,兩側(cè)的海浪呼嘯,半途見了一人。
此人氣質(zhì)翩翩,頗有書生模樣,披了一襲簡單的白衣,姿態(tài)頗佳,在空中急切飛馳,滾滾的雨水擊打在他的法光上,顯得光輝熠熠。
正是崔決吟。
這位崔家嫡系歸家多年,修為越發(fā)渾厚,興許是練了秘法,雙目炯炯生輝。
可平日里穩(wěn)重的雙眉如今已然蓄滿了不安,腳底的遁光越馳越快,很快駕風(fēng)落在海中,腳底的海水昏沉黑暗,仿佛有無數(shù)蛟龍在水中游走。
遠遠能望見崇州島,便見島邊站滿了崔家修士,各式各樣的祭壇寶殿祭起,顯得極為鄭重,他還未落在島間,已有一中年人乘風(fēng)上來,滿面苦澀,嘆道:
“二哥!”
崔決吟默默點頭,順著他的目光往遠方看去,云彩正在空中升騰,幻化為昏沉合水之光,如同一道道的傾瀉而下的瀑布,交織生輝。
這中年人低聲道:
“二哥…這可如何是好!你…你一向有辦法…”
崔決吟聽了他這話,沉沉一嘆。
其實他這話并不算錯,當(dāng)年李曦明來島,崔仙謁是真心誠惶誠恐,給出的子弟崔決吟雖然不是諸弟子中天賦最高的,卻是平日里最會處置事情的——倒也不是什么忠心,純粹是怕子弟不懂事,得罪了李曦明,給島上帶來禍患。
而崔決吟在望月湖上任了幾十年要職,見慣了爾虞我詐,與日日承平的崇州子弟比起來更不同凡響,輕輕搖頭,答道:
“決晨,既然是海里來人,又有什么辦法可言,只誠惶誠恐,都給他們伺候好了?!?
他話音方落,腳底的海水已然洶涌而起,傳來沉悶的轟鳴聲,如同山丘一般拱起,某種龐然大物從水底冒出,炸起一片水花。
暗沉的陰影頃刻籠罩了整個島岸,浪花席卷而起,便見黑漆漆兩道沉沉色彩,原是一只如山般大小、渾身麟甲的巨獸。
鱗片映照的水光照耀,整片海岸立刻靜下去,波光粼粼,崔決吟默默讓開一個身位,崔決晨有些膽怯地上前一步,下拜恭聲道:
“下修崇州崔氏崔決晨,見過使者!”
那巨獸口中發(fā)出一聲長長的嗡鳴,炸起一片雪白的浪花,便見那獸背上傳來一聲隨意的呵斥聲,冰冷傲慢:
“你是何人!崔仙謁何在!”
崔決晨立刻出了冷汗,還不待回答,眼前的巨獸赫然咆哮起來,天空中駕水落下一只青魚,肋下生著一段鱗翅,碩大的魚眼瞪著他看,顯得很是不滿,冷笑道:
“蛟宮之事,也敢怠慢!好大的膽子!”
這句話很是霸道,讓崔家人一陣騷動,左右竊竊私語起來,崔決吟也暗暗皺眉:
‘聽說前幾年這護法來的時候,都是很客氣的…前幾日去蛟宮通報的時候,他就閉門不見,來又來得氣勢洶洶,如今一看,果然態(tài)度差了許多…難道是嫌棄賄賂給的不夠多…要坐地起價了…’
他也是第一次見著這巡海,聽聞是從南方調(diào)過來的,本是一介小妖,不知哪里得了看重,一路平步青云,如今尤其難伺候!
要知道崔家當(dāng)年是給東方游獻過靈物的,這些年來在龍屬底下一直是有幾分地位,當(dāng)年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突破身隕,龍宮甚至也派過人來…
可沒有紫府,再怎么多的榮寵都是虛的,一日不如一日,上一代的巡海本就不客氣了,如今不知從哪個犄角旮旯調(diào)過來的小妖得了巡海,也能對崔家頤指氣使!
“虺巡海…虺巡海誤會了!”
崔決晨在海里就得過他為難,顯然是心有不安的,身軀一震,往地上一拜,泣道:
“祖父他突破不成,去歲身死道消了!”
他顯然與兄長想到一塊去了,從袖中取出幾個儲物袋來,雙手奉上,恭聲道:
“我等遲了通報,深感愧疚,這些靈資…給大人賠罪!”
這青魚一般的妖怪冷笑一聲,如一陣風(fēng)般把他手上的儲物袋給奪過去了,面色卻依舊很難看,把那儲物袋捏在手里不放,冷笑道:
“賠罪?爺爺我來到此處任職,豈是來聽你賠罪的?本看你家跟湖上有個聯(lián)系,給你點好顏色,看來是笑臉給多了,倒是不知好歹起來了!”
他面相丑陋,一滴滴粘液淌下,手里的儲物袋卻收到袖里去了,語氣則陰陽怪氣:
“呦…什么人也敢給難堪…陽崖真人…真是好大的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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