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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
他喚了一聲,吩咐道:
“我去一趟北海,短則十余日,長則數(shù)月——去和絳宗說,不要管南方的任何事情,如若真有要緊事,可以請示明煌真人,切勿自作主張!”
……
新雨群礁。
海風(fēng)呼嘯,浪花滾滾,粉衣女子駕風(fēng)而來,兩側(cè)的修士見了他,紛紛退開,恭敬喚了,旁邊的紫衣女子呼道:
“闕宜師妹回來了!”
這女子臉蛋圓潤,耳朵小巧,顯得精致,面容隨著年齡增長更顯成熟,竟然多了幾分瀟灑的風(fēng)度,正是李闕宜!
她停了風(fēng),先向左右迎接他的諸位修士一點頭,這才掃了她一眼,答道:
“原來是羊護(hù)法,今日好清閑?!?
這女子好像沒看出她的冷漠,上前一步,笑道:
“聽說你要回來,我欣喜得很,立刻來迎了。”
李闕宜笑而不語,駕風(fēng)上前,這才見一男子乘風(fēng)而至,面容俊朗,頗有風(fēng)度,在她面前停了,疑道:
“這一次怎地這樣久?我倒憂心你出了事?!?
李闕宜這才有幾分真切的笑容,答道:
“闕宛姐姐也在群夷!我們多年不見,自然要敘舊…她真是成熟了不少,凡事處事規(guī)劃,早就有了幾分長輩的味道了?!?
她流露出幾分驚異之色:
“我才筑基…姐姐竟然已經(jīng)筑基后期了!”
司勛會頗為贊許的點頭,一旁的羊客卿并不理會太多,本就聽聞李闕宛血脈不算尊貴,又被外放群夷,估摸著是個不受寵愛的,忙著笑道:
“果真都是厲害人物!只是修為高歸修為高,恐怕不如師妹血脈尊貴,受真人看重,又有這樣的好夫婿…”
李闕宜自家感情最深的姐妹就是李闕宛了,這話聽在耳中猶為刺耳,馬屁拍在了馬腿上,叫李闕宜面色冰寒,皺眉轉(zhuǎn)身,冷聲道:
“羊護(hù)法,我家的事也輪得到你挑撥了?!”
這紫衣女子頓時嚇了一跳,支支吾吾地嘀咕了幾句,見眼前的女子冷笑:
“真人下過命令,舊時紫煙之弟子,皆處護(hù)法、教習(xí)諸位,羊護(hù)法剛剛出關(guān),理不清局勢,在我面前談?wù)劅o妨,若是讓真人聽了,也不知護(hù)法受不受得起,嘴上可注意些!”
“現(xiàn)下又挑撥紫府嫡系,仔細(xì)護(hù)法的性命!”
她轉(zhuǎn)過頭去,將這女子丟在原地,直往島中去,一旁的司勛會則意味深長地看這女子一眼,邁步跟上,笑道:
“竟有這樣不識好歹的人?!?
李闕宜搖頭嘆道:
“她當(dāng)年修為比我高,也是師姐一輩,我敬她三分,她倒是倚仗起來了…如今不比往日,若是任她攀附,到頭來她自己丟了性命,還要連累我?!?
司勛會笑盈盈地道:
“放心,以后不會來煩你了?!?
李闕宜掃他了一眼,柔聲道:
“凡事先和我商量…”
卻見一女子上前來報,亦是當(dāng)年紫煙門的諸位同門,態(tài)度卻極為恭敬。
“兩位大人!”
這群修士在這海外吃了幾年的苦,早已經(jīng)服服帖帖,大家都扯去了那層仙門的皮,與李闕宜的地位差距突然無限放大,成了云泥之別,只余下一口一個大人了。
她恭敬地道:
“真人在殿中等著大人!”
司勛會面色一肅,立刻退下,李闕宜則連忙轉(zhuǎn)了方向,一路向前,到了大殿間,拜謝入內(nèi),卻發(fā)覺席間不止一人,除了這位主持新雨的況雨真人,還有一位一身白衣的美人,氣質(zhì)憂郁。
“拜見真人!”
李闕宜才拜了,況雨卻笑著讓她上來,很是親近地介紹道:
“婉兒姐,這是闕宜,我頂喜歡的晚輩?!?
此人果然是不見已久的寧婉!
論起年紀(jì),寧婉其實比況雨要大上一輩。
況雨在衡祝福地進(jìn)修,遇上了前一輩真人隕落,衡離真人成就,福地人手空缺的年代,父親又是真人,無疑是把兩道的資源都吃滿了,突破本就極快。
而寧家當(dāng)年最關(guān)鍵的元素真人無后,寧家實在凋零,勉強(qiáng)挑出來的寧婉其實天賦不如況雨等人,堪破蒙昧的時間又格外久,這才會晚了這么多——真要論起來,況雨自然要叫她一聲姐姐。
寧婉微微點頭,答道:
“闕宜…你是哪一脈的人物?”
李闕宜下拜,恭恭敬敬地道:
“晚輩乃是淵篤脈曾孫女,天祖乃是玄字輩,名宣?!?
“李玄宣…”
寧婉顯然也是知道的,輕聲道:
“原來是老人家的子嗣?!?
她心情不佳,只答了這一句,也沒有別的話好說了,況雨卻八卦起來,問道:
“哦?昭景可是你嫡親長輩?他后嗣如何?”
李闕宜這可不敢認(rèn),忙道:
“稟真人,昭景真人是淵平脈…真人…有一孫,周字輩,名暝,再無他嗣?!?
寧婉略有無奈,以神通道:
“歆雨…司家也是前途不明,怎能嫡親許之。”
況雨只笑,讓她起來,惋惜道:
“只可惜你已經(jīng)入了紫煙門墻,也早早筑基,修的道統(tǒng)我不熟悉,否則我倒有些動心了?!?
“可你在我手下辦事,也不能苛待著你,紫煙的這套功法不差,我卻認(rèn)識一家更好的,重要的是有紫府之路…”
提起紫煙,寧婉皺眉問道:
“我看了幾眼,在你地界上的紫煙門人過得實在狼狽…可不是光彩事?!?
況雨正色道:
“這可不是我的安排,是汀蘭前輩的提醒…我可不比紫煙門,也不比以前闊綽的日子了,如果不壓一壓她們的脾氣,我又不能事事出面,到時候只會為她們?nèi)巧蠚⑸碇湣?
“打壓一二,也省得她們在外惹事…”
她笑了笑,轉(zhuǎn)過頭來,看向李闕宜,道:
“跟著你的是司馬家的人,倒也是個有出身的,當(dāng)年南下投了太陽青玄,元修真人也是最后一輩有太陽道統(tǒng)名號的真人了…更何況…”
況雨問道:
“也有澹臺血脈吧?”
這話自然不是問李闕宜的,見著寧婉點頭,隨口道:
“是澹臺家,畢竟祖上結(jié)緣?!?
況雨一邊應(yīng)答,一邊隨手從袖中取出一物來,放在掌心亮堂堂數(shù)枚圓珠,透露著一股冰寒之氣,看上去品質(zhì)頗佳,笑道:
“與我都熟絡(luò),既然有喜事,先收著吧?!?
李闕宜面色微紅,連道不敢,卻被況雨指著收了,笑著讓她下去。
寧婉只嘆息,李淵欽一閉關(guān),留在寧家的那大貓小貓三兩只都是不會操持的,說不準(zhǔn)連賀禮都不會送!寧婉名義上又在閉關(guān),自然不能多說。
“倒是婉兒姐…這處境…”
聽了這話,寧婉神色疲憊,淡淡地道:
“無妨的,我遲早要回去,楊家事情,我閉關(guān)暫時可以避過,至于最后的結(jié)局…要看青池?!?
“哪怕淥葵池有點反應(yīng),我都能保住一命…”
況雨當(dāng)然明白她的意思,可時局實在不容樂觀,那位淥水大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可以說是這么多真君之中最難伺候的幾位之一…
‘更何況,把濁殺陵的大罪推給她…實在叫人不能不心疑…’
況雨有些憂慮,答道:
“再怎么樣也是那位的道統(tǒng),這山、這陣、這池,費過多少功夫,任由其被夷為平地,豈不可惜?”
寧婉幽幽道:
“哪里用得著?他處置了此地,再祀淥水,為大人重建道統(tǒng),便可從容退走,就算一切被推倒了,哪年哪月,池中又走出來個淥水大真人,挑幾個家族來點化,不就又立起來了?”
況雨神色一凝,問道:
“不是…還有遲步梓?他也是入過池的!”
寧婉低眉道:
“可他有用?!?
她的聲音平淡,卻在這大殿中靜靜飄散。
況雨微微一愣,有些疑惑地看著她,眼前的美人抬了抬眼,露出眼底的平靜與憂郁,聲音輕飄飄:
“他看清了、他算明白了,修在池上,哪怕有千般萬般的神通,唯獨為了修一個用處,修了用處,就可以捏住那枚鑰匙,那枚印?!?
“青池是一個越縮越緊的口袋,最終是要被裝到兜里去的,青池的神通不是紫府,是大人的私產(chǎn)與替罪羊,只能活一個人…只夠活一個人,這個人走出來,得到那個機(jī)會了,其他人就要留在口袋里?!?
“這么多年來,我一直不清楚他為何不修神通,如今想來,他也看明白了,只是他沒有遲步梓的野心,不肯往外走,孤獨地捏著那鑰匙——一直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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