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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周巍駕馭明光至此,著實(shí)叫兩人齊齊一駭!
‘是…故國皇室…’
這黃衣真人的心立刻復(fù)雜地懸起來了,只看了那雙金眸和脖頸上閃爍的金色紋路,口中發(fā)苦,竟然不知如何應(yīng)付!
他手中明亮的靈器微微黯淡,并未出聲,也沒有半點(diǎn)多余的動作,退出一步,那股復(fù)雜的情緒剛剛涌上心頭,無端竟然生起一股懼意來!
‘明陽專橫,我強(qiáng)令崔決吟回州…本就違背【西崤之誓】!又傷了他面子,恐怕是奇恥大辱,不見面尚好,如今驟然見了我…’
崔隅山出身西海,先祖在李懸復(fù)國之時便從東海遷離,無論說是崔氏開枝散葉,與主脈漸漸不親,不愿承擔(dān)百世的因果,還是說是崇州崔氏保存血脈的手段…他這一支西海崔氏都是為求斬斷過去因果…旗幟鮮明地與李氏斷絕關(guān)系!
這件事他自以為沒有做錯,可在帝裔眼里,豈有這種對錯之分…
他的心一下子懸到了頂,腳下天光閃爍,神通見了眼前的人自矮三分,竟然有奪門而出的沖動!
偏偏眼前這藍(lán)衣真人皺眉心疑,心中同樣咯噔一下:
‘是李周巍!’
這真人出身南海【曲巳山】,與玄怡真人的【靜怡山】幾百年前是一家,算是同門,如今還很親近,時常來往,他還真識得望月李——玄怡親口講過:
‘魏李…斗起來也是不妥當(dāng)?shù)摹?
他心中暗嘆:
‘玄怡雖然說自家與什么昭景真人很有交情,可無憑無據(jù)的,實(shí)在不好解釋,可崔李之情天下皆知,他一定會站陽崖一邊…還是不要起誤會了!’
于是一句話也不辯解,甚至不浪費(fèi)時間,一言不發(fā),駕起光來,已經(jīng)化為滾滾的法風(fēng)散去…
這一幕倒是頗有諷刺的意味,李周巍也好,陽崖也罷,都明白對方為何會輕易退去,一時間叫陽崖尷尬得不知如何進(jìn)退:
按法理來說,他作為崔家紫府,受了魏國道統(tǒng),見了白麟,應(yīng)當(dāng)屈膝下拜,叫一句大人——甚至叫一聲殿下、稱他君上也不為過!
‘洞天之中,諸位大人都看著,這一句話叫出去了…就相當(dāng)于讓西海崔氏,甚至崇州站了隊(duì)!’
可這句若是不叫,陽崖豈能好過?
崔氏是如何起家的?當(dāng)年不過是嶺中一貴族世家,與藺氏、戚氏無異,是魏帝與崔氏先祖崔彥君臣相合,在西崤山上起誓,共創(chuàng)大業(yè),這才有后來的輝煌!
當(dāng)時魏帝允諾的是:
【有魏一朝,君為上曜主】。
崔彥則曰:
【夙冒恩憐,臣佐天枝,宗親子屬,如有弗勖,敢侮下民…光明殺其身】。
后來一位成了明陽帝君,一位成了上曜真君,誓言也應(yīng)驗(yàn),終魏一朝,崔氏享盡靈華,成就仙貴,甚至成了第一世家——在天朝最巔峰、也是即將覆滅之時,崔幕甚至能憑借天朝之法假真君之位…這是何等的尊貴?
讀起那段歷史,崔氏每一位子弟都會震撼難言,哪怕隨后的歷史是無盡的血與淚,真正的輝煌崔家也經(jīng)歷過了,后人問起過去,可以當(dāng)之無愧的答一句:
“我為真君宗親子屬?!?
魏李的過去既是崔家的血淚,也是崔家最光明、最驕傲之處,崔隅山也不例外,記得格外深刻,哪怕是他這個最堅(jiān)持與李氏割裂的人物,年幼之時未嘗沒有午夜夢回,做帝君降世、天下復(fù)有君父的夢。
甚至陽崖也能明白前人為何前赴后繼的去復(fù)興魏國:
‘齊帝破國,三焚其書,除了我崇州崔氏在海外有所保留…其余的一切都被消磨得差不多了,【西崤之誓】如今的確沒幾個人記得…可…’
‘可當(dāng)年兩位大人發(fā)的誓,天下所有人都有可能不記得,可有一物一定記得清清楚楚?!?
‘明陽果位!’
正如崔彥所言——【光明殺其身】,這是一位帝君與一位真君的約定,沒有這一道高懸在頭頂?shù)墓饷?,?dāng)年的崔氏哪怕家風(fēng)再好,也做不到世世恭良、個個為民忘死!
【西崤之誓】如今已經(jīng)不見什么約束力,可始終是崔家人的一點(diǎn)希望,修其他道統(tǒng)的可能還好些,他陽崖修的就是明陽,哪怕平日里可以笑談此誓作空,此刻見了白麟,也不免遲疑:
‘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明陽關(guān)注?誰知道他代表著明陽的哪一部分?’
在這重重沖突之下,他只能僵硬地站在一旁,也不敢離去,亦不敢開口,微微躬身,如同雕塑般立著,默默等候。
李周巍卻沒時間理會他,純當(dāng)身旁無人,從腰間解下【華陽王鉞】,對付起陣法來,隨著時間流淌,籠罩此地的白光明顯變得更薄弱了,以一種夸張的速度衰竭,僅僅是一鉞,便將白光砍了個粉碎!
他提起袖子來,風(fēng)卷殘?jiān)频匕堰@臺上的東西通通收攏了,暗暗探查,知道另一側(cè)的側(cè)殿早已經(jīng)被人取了去了,掃了一眼在一旁躬身侍立的陽崖,一言不發(fā),踏光而去。
這一舉動簡直救了他命!陽崖一身冷汗冒罷,驟然輕松起來,忙不迭駕風(fēng)而起,心中的恐慌消散了,只留下空蕩蕩的后怕與復(fù)雜,頭也不回地往遠(yuǎn)方而去,竟然迷茫起來:
‘我崔氏真的躲得過去么…這一切可還有意義?倘若每次魏李現(xiàn)身,都需要崔家人陪葬,是否今日就輪到我了呢?’
‘倘若我置身事外…是不是代表…前輩的犧牲都成了一場空…’
他心中無限迷茫,狼狽地遠(yuǎn)去,在空蕩蕩的天地之中穿梭,心中寒津津,竟然疑起來:
“是一代接一代的詛咒,還是一次又一次的誘惑?我崔氏先輩代代忘死,是因?yàn)橹艺\,還是因?yàn)槎枷胱髂莻€【西崤之誓】的主角?”
……
“鏘!”
滾滾的真火風(fēng)暴在山中運(yùn)轉(zhuǎn),從青色的宮殿中穿梭而過,金裳的修士靜靜立在殿中,徘徊的真火從他的衣袖之中吹拂而過,轟然一聲砸在大殿內(nèi)。
這金裳男子收起袖子,另一側(cè)的真人受了火灼,略微后退一步,面色沉沉,一邊興起真炁水火,阻擋真火,一邊低眉道:
“是樓道友也未免太不客氣了!”
是樓營閣面色冷靜,手中的神通沒有半點(diǎn)客氣,將他映襯著如同真火玄爐,光芒四射,化為千百流光向面前的人身上打去,一邊隨口道:
“藺真人說笑了,豈是客氣的時候!”
他一邊回應(yīng),目光默默掃過天際。
天空中的彩光已經(jīng)越來越稀少。
要知道匯聚到此處的紫府是百年來之最,要遠(yuǎn)勝于當(dāng)年的安淮天,這座山脈再怎么大,在諸位紫府的面前也如同兒戲,頃刻之間已經(jīng)瓜分得差不多了。
而正中心幾位大真人的打斗卻越發(fā)激烈,整片天際轟然作響,幾座道塔已然倒塌,靈寶各自有主,卻仍不肯停手,反而酣暢淋漓,大有比出個高低的意思!
更為致命的是,隨著法寶慢慢抬舉,神妙受到激發(fā),此地的封鎖收納之力也越來越濃厚,于是得了寶物的急急遁走,得不到也心生不安,寧愿急追而去,也不可能在這危險之地徘徊。
要知道圍繞著這座山脈的還有無窮無盡的骸骨,里頭還有不少好東西…甚至有不少道統(tǒng)遺留,自然不能錯過!
更多的紫府則是收獲足夠,立刻收斂了貪婪之心,往各處散去,準(zhǔn)備離開洞天了。
‘此刻還在此地停留斗法的…多半是一些紫府中期的修士…’
他收回目光,視線從最中心的玉臺上掃過,暗暗皺眉,身上的真火越涌越烈,卻驟然抬起眉來,手中跳起金紅之光來,冷笑道:
“道友久候了!”
果然見片片云彩涌動,一道烏光從空中落下,正欲往那玉臺上落去,卻被金紅之光阻擋,騰起片片陰云,黑光閃爍。
是樓營閣這才微微變色:
“巫箓道?”
卻見那黑氣滾滾飄散,從無到有現(xiàn)出一人來,高高瘦瘦,面色蠟黃,披著黑衣,足踏黑靴,眉心點(diǎn)赤,手中提著玉牌。
藺真人微微眨眼,半是譏諷,半是探究地笑道:
“什么人物,倒也敢攔我們北方世家王侯的路!”
這男子并未開口,微微一笑,便有一道聲音在眾人耳邊響徹:
“南順羅阇,角中梓!”
“好膽!”
是樓營閣固然聽說過南順羅阇的名字,狄路天桑林名氣并不算小,算是端木奎之后巫箓道難得的扛鼎之人,可狄路天桑林厲害歸厲害,只一眼,是樓營閣便看出了眼前這人的神通并不算高,冷笑起來。
可角中梓只兩眼一亮,重重疊疊的棕紅色火焰從他眉心之中噴涌而出,驟然落下!
【少商相火】
這短短的片刻拖延,一旁藺真人并未放過,看似在原地不動,神通卻早已飛躍而去,一時間泛起輝光來,卻有一股暗沉之光灑下,將他的神通制住,矮胖的男子浮現(xiàn)而出,正是慕容顏。
“藺道友!好久不見!”
慕容顏還是那副矮胖模樣,似乎這段時間的困頓沒能給他留下任何一點(diǎn)痕跡,哈哈大笑著,牝水神通籠罩而下,將眼前之人死死拖住!
“狼狽為奸!”
藺真人冷哼一聲,卻沒有太多意外之色。
慕容顏及時現(xiàn)身,是樓營閣面上卻沒有半點(diǎn)欣喜之色,而是驟然騰火而起,天空中已有彩云蕩漾,天光浮現(xiàn),天門驟然墜下!
『謁天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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