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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平恭敬地在洞府等了一陣,忐忑不安,那狐貍才垂頭喪氣地走出來,李淵平連忙迎上去,兩眼灼灼,焦躁地道:
“前輩!我家老祖…如何了?”
“你家老祖?”
狐貍瞥了他一眼,突然直起身來,眼睛滴熘熘一轉(zhuǎn),頓時神色沉重,悲聲道:
“沒有多少時間了…”
“???”
李淵平頓時大驚失色,李通崖明明說了還有好幾年,這才過去不到一年,怎么就沒多少時間了,狐貍趁熱打鐵,接過話道:
“可不是么,好在我有一法子,興許可以救一救你家老祖?!?
聽了這話,李淵平頓時掙大眼睛,喜道:
“前輩請說!”
“用上新鮮的人心人脾人胃……每樣共計(jì)六千份,送到我這里來,我再教你等采集血?dú)庵ā怀鋈?,便可為李通崖治好這傷?!?
狐貍這才開口,李淵平一時聽呆,默默地聽他講完,腦海中紛亂復(fù)雜,蒼白的手按在劍上,攥得死死得,雙唇顫巍巍,數(shù)息之后出了口氣。
他的面色越發(fā)蒼白,低聲道:
“前輩,我家禁修血祭之術(shù)……”
狐貍臉色頓時一垮,不再說話,一人一狐靜默地到了山腳,狐貍故意在原地頓了頓,笑道:
“我在白榕山,凡事可以來尋我?!?
李淵平輕輕點(diǎn)頭,白榕狐這才嘖嘖兩聲,駕風(fēng)而去。
李淵平望著它的背影,快要把下唇咬出血來,良久才默默松手,向山下走去。
他的腦海中紛亂復(fù)雜,不止是李通崖的傷勢,連帶著自己天生不足、根骨受損的體質(zhì)同樣可以通過這些法子來治愈……
“淵平,每年送上百斤靈稻給白榕狐前輩。”
李淵平的心中又是壓抑又是不安,李通崖的聲音卻如同洪鐘般在他耳邊炸響,驚得他腦海中一陣清明,恭敬地應(yīng)了聲是,連忙下山去了。
————
“還真是只有趣狐貍……”
陸江仙悠閑地靠在玉桌之旁,看著那狐貍依依不舍地離去,在他的視野之中,這狐貍一身上下皆流轉(zhuǎn)著純凈的法光,平和中正,頗為難得。
“這狐貍對李通崖說是野路子出生,恐怕不然,一身法光流轉(zhuǎn),分明是有傳承有來路的?!?
陸江仙還未恢復(fù)到紫府級別,還看不到命數(shù),卻也能夠看出來這狐貍出生不凡了,當(dāng)下暗忖道:
“按著這狐貍的眼界與學(xué)識,恐怕背后也是妖洞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紫府大妖了,不知抱著什么目的靠近李家?!?
忿怒摩訶雖死,陸江仙保下了李通崖,卻不代表著此事就這樣完結(jié),忿怒摩訶修行多年,凝聚的金性豐厚,背負(fù)的命數(shù)驚人,一朝身死,在太虛之中四處游走,紛散而去。
上元真人或是不屑,或是已經(jīng)用不上著這東西,收了劍便駕風(fēng)而去,九個紫府則各憑手段,在太虛之中你追我趕,叫陸江仙大飽眼福。
“此事金羽宗和青池宗得利最大,蕭初庭亦收獲頗豐,若不是『溪上翁』不善爭斗,恐怕還能多得些好處。”
打了個哈欠,陸江仙只覺這一番出手耗盡了心力,望望李通崖手中宛若夜明珠般的華觴果,手中一捏凝聚出一枚箓丹,屈指一彈便遁入太虛。
“也不能叫你太吃虧?!?
他這一道祭祀得來的純凈箓丹之力,只要投入那狐妖體內(nèi)便能增進(jìn)修為與根骨,乃是鑒子本體所凝聚。
這狐妖背后頂多是一個紫府妖修,看模樣外放多年了,倒也不怕被察覺出來什么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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