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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都被王氏族人笑著拒絕。

笑話，他們王氏從不轉(zhuǎn)賣下人，當(dāng)他們跟這些乍富的新起高門一樣呢。

傳承百年的世家，與他們有壁。

不過蘇衾還是被一名三十左右的男人看上。

那人在席間朝蘇衾招手，“過來添酒?！?

同席的友人如何不知他的想法，只這一會(huì)兒，就叫了那侍女不下五次。

“東山君，這可是王氏家仆，你可莫要胡來。”有人叫他喝多了，好言相勸。

東山君酒氣上頭，不以為然。

又覺身上麻癢難耐，直接將外袍脫掉，只余下有些透的寬松中衣。

雖然宴席四周有數(shù)不清的火爐，可溫度依舊不算高，這人也不怕冷。

蘇衾掃了一眼，發(fā)現(xiàn)這人身上已經(jīng)有多處潰爛的痕跡。

只見他從懷中掏出一個(gè)紙包，顫抖著手打開，一股腦倒進(jìn)嘴里，飲一口酒一起咽下。

緊接著，這位叫東山君的男子面容開始扭曲迷醉起來，身體也不自覺亂動(dòng)。

“東山君都這樣了，怎么還在用這個(gè)？”席間有人不解。

“東山君生性不羈，只在乎精神的享受，不在意軀體如何。”

“沒錯(cuò)，更何況五石散能激發(fā)東山君的靈感，因此寫了不少好詩(shī)詞呢。”

蘇衾大概知道這五石散是什么東西了，大約就是這個(gè)時(shí)期的毒品。

這種東西居然沒被禁，還這么大張旗鼓服用。

看來這五石散在當(dāng)下傳播極廣，高門貴族子弟多有服用。

服用了五石散后，東山君更為膽大，竟是直接離席，跌跌撞撞朝蘇衾撲過來。

“美人兒，你別跑，讓我親香親香。”

蘇衾只覺惡心，這人身上的惡臭味用多少香粉和香囊都遮不住。

這是肉體腐爛的臭味。

蘇衾躲避間看到了杜懷衣所坐的桌子，突然想到剛才見到的五石散。

“小系統(tǒng)，往他酒杯里加點(diǎn)料，這可是好東西?！?

【好……好的?！?

眼見杜懷衣喝下那杯加了料的酒水，蘇衾緩緩勾起唇角。

這樣的好東西，吃了可就不好戒了。

蘇衾這會(huì)兒剛好跑到杜懷衣身后，故意身體一斜，撞了他一下。

杜懷衣放下手里的空酒杯，只感覺腦中一片恍惚，有種飄然迷醉之感。

再回頭，卻看到一張讓他心驚的熟悉面孔。

時(shí)間雖已過去五年，蘇衾的容貌他卻絲毫未曾忘記。

當(dāng)初分別時(shí)，年僅十二歲的小女娘就已經(jīng)出落地亭亭玉立，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如今再見，長(zhǎng)開的五官更加?jì)善G動(dòng)人。

女子烏發(fā)如墨，只松松地挽在身后，黛眉輕掃，眼波流轉(zhuǎn)，唇色如丹。

一身素雅衣裙，更顯身姿婀娜，仿若從畫中走出來的佳人。

杜懷衣此時(shí)卻顧不上欣賞眼前人的美貌，他大驚失色。

“衾……衾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