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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綠寶略帶一絲試探口吻喊道：“哈。（他是不是有了別的母兩腳獸，所以不要我們啦......）”

該說不說了，察言觀色這種事，綠寶多少是學(xué)了點(diǎn)，但顯然，并不多，尤其這種事，偏偏要往槍口上撞。

“啪?！?

“哈?。竷赡_獸你不能打綠寶！）”挨了個小巴掌的綠寶頓時嗷起來。

清靈收起手，垂眸抿嘴，一瞬微紅的眼眶被她藏好，聲音卻不復(fù)方才的平靜，“他打得，我自然也打得?！?

綠寶沒察覺到，只是不服氣地沖她嚷嚷，“哈?。ú恍芯褪遣恍?，再打綠寶，綠寶就真不跟你好了?。?

清靈沉默了半響，抬起眼眸瞅瞅它，忽地問道：“那他打了那么多次，綠寶不也一樣跟他好？”

“哈?。遣灰粯樱。本G寶據(jù)理力爭。

清靈追問，“怎就不一樣？”

綠寶腦袋一偏，外強(qiáng)中干，“哈?。ňG寶說不出來！）”

“......”

一人一龍拉扯了半天，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清靈大概是明白其中意思的。

只是這又怎么可能呢？

清靈平復(fù)下心境，安撫好綠寶后，便轉(zhuǎn)身往那仿若城堡般的別墅走去。

這地方很大，卻很隱秘，四面環(huán)林，假山和灌木叢在內(nèi)里堆砌好幾圈，讓此處與世隔絕，幾乎與魔都外的繁華格格不入。

這是她早就準(zhǔn)備好的。

在自己破而后立，且知曉那人往后要到魔都來時，就已經(jīng)叫人在準(zhǔn)備了。

如今一切妥當(dāng)，連綠寶的安置場所都準(zhǔn)備好，可本該在這的男主人卻跑到學(xué)校宿舍住下了。

且一切不知是真忘了，還是故意如此，總之，那種由內(nèi)而外的距離感，她感受得到。

她不明白，回來時也一路問了許多。

對方答得天衣無縫，像是經(jīng)歷了另一場人生，那里面有她，卻是另一番光景，而且另外兩個......

“人心，究竟善變，還是......”

這時有夜風(fēng)吹拂過，清靈下意識去挽耳邊發(fā)絲，以至于微微側(cè)過目光，卻在看到某一處時，腳步一頓。

那是一方小土堆，四四方方用木板隔著。

沒錯，就是先前玉龍?jiān)纺且欢?，只是原先栽在上面的十二株藥材在回去時早已枯萎，無法再用。

索性，對方就沒管，只收拾了下自己的物品就離去。

而她，就本著回憶或者某些不知名心緒，將其原模原樣地搬了過來，與之還有其它一些東西，全都在這。

不過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土堆上面，現(xiàn)在長出了一株......幼苗？

她扒拉了一下土堆。

見到兩條根須交互融合，向上而生，如此頑強(qiáng)。

“是之前遺留么......”清靈回憶一番，想了想便輕輕捻起這株小幼苗。

下面土黃土黃的，還很細(xì)，和人參須差不多，上面則漸漸變色，直至頂端，一抹嫩綠。

清靈就這么捻著它，在月下端詳許久。

最后，鬼使神差地將其送進(jìn)嘴里。

卡茨。

明明是幼苗，卻莫名有些清脆，還有點(diǎn)......可口？

清靈在心里評價一番。

待最后輕輕咽下，她沉默片刻，無言站起身，邁開腿往里走，步伐輕慢，青絲微蕩，直至推開大門，走進(jìn)屋子，迎面有一扇玉石打磨出的光滑屏風(fēng)，在微弱月光下足以照出些許痕跡，而里面的人兒，早已渾身輕顫，淚流滿面。

“原來......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