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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新月者曾問仙。
古能照今,今能照古嗎?
答案是。
能。
3月3日,靈氣復蘇,十年整。
他,醒來。
廣寒仙再臨,新月高懸,千里雪降萬里霜,人間天寒地凍,再無白晝。
他披上可以稍稍抵御風寒的破舊玄衣,這是曾經觀望一次斗爭后偷偷撿來的。
又收好泛黃染血的日記本,帶上儲存的干糧。
便是他一身全部家底。
當然。
他沒忘記最重要的。
螢草燈。
這東西不算少見,卻也不好尋,尤其是這一株。
‘我只是一棵野草......’
“欸——,萬物生靈皆可求渡,你又何必妄自菲薄,等他年我登臨仙境,到時也助你化仙,讓你常伴我可好......”
這是他九年多前,在一處泥沼邊,初見對方時說的話,為的,就是將其忽悠過來,好給自己充當夜燈。
然后這小螢草,就傻乎乎地挪動根須,從那自己尚不能踏足的沼澤里,艱難且慢慢地靠近。
記得當時初見,這小螢草長得很小,葉子卻是碧綠,頂端是個小圓包,上面布滿白點,一到晚上就會散發(fā)點小光。
他中途也見過別人家的,很亮,但似乎沒有靈智,所以他沒嫌棄自家的小螢草。
當然,嫌棄也沒得換。
只是偶然一次晚上帶了出去,和熟人碰上,人家那布簾一拉,光亮刺眼,直接就給小瑩草整得有點自卑了。
后頭回來,好些天萎靡不振,就連光亮都暗了不少,為此他哄了好久,也好奇這小螢草怎還能控制自己發(fā)光?
他有些奇怪,因為別人家的不行。
不過轉而一想,別人家的也沒那個靈智,頓時又喜歡了些。
百年過去。
他終于筑基了,在人老蒼蒼,回首茍且之際,放下執(zhí)念,跨過心魔,再搏得百年時光。
此后,不說一帆風順,卻也不會被念頭時常左右,修行一途,已有前路。
又是千年。
一路小心翼翼,勉力修行。
他,跨入丹道第一境,虛丹。
正所謂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天,此話雖然夸張了點,但也又有所依據。
比如他那蒼老容顏逐漸返老還童,越活越年輕。
同樣改變的,還有那一直陪伴在身的小螢草。
哦,這時不應該叫小瑩草了。
應該叫清尾須。
他也是到近時才知曉,當初騙來的小寶貝,居然是一株半仙植。
當然,是出生期的那種,搞得他先入為主,一直都沒認出。
直至此刻,長出些小毛須,就從那些白點里長出來,連同小圓包都長長了點,才驚覺過來。
只是一看那模樣,又活像極了某個久遠記憶里的植物。
為此,他還笑話了許久。
可清尾須不樂意了。
‘我不是狗尾巴草......’
當時清尾須探出片葉子,輕輕扒拉著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自下往上仰起,似乎害怕人把它丟下,而在證明自己一樣。
他見了,忽然覺得心里哪里有些不舒服,便答應了。
萬年轉瞬,天地愈發(fā)廣闊。
他游歷四方云海,踏足諸多國度,閱歷和知識隨之增長,心性也幾番變化。
但他只晉升到結丹境。
因為生命不休,他懈怠了。
既不爭奪機緣,也不與人廝殺,只隱姓埋名,做上那閑散修士,游手好閑。
期間甚至還生出想要尋得道侶的想法,也有過幾位交好的女子,但最終沒能走到一塊。
因為,她們都發(fā)現了清尾須。
萬年的時間足夠半仙植成長,清尾須如今有了非凡靈韻,若是能截取一點,不論拿來煉丹,或者入藥,都是上上之選。
但,他怎么會同意?
雖然清尾須最初是被他忽悠來的,可萬年朝夕,常伴身側,莫說是讓別人截取煉丹入藥,就是自己,也舍不得半分。
平日更是小心呵護,修煉都不用的,任其自在生長,反正自己也沒什么急的。
所以,找道侶這種事,最終都告吹了。
理由幾乎都相同。
“你連兩片葉子都舍不得給,還結什么道侶?自己孤獨終老去吧......”
嗯。
很現實。
讓他這從上一個時代活到至今的人,隱約回想起一些東西。
不過這都不重要。
不結就不結,清尾須常伴,倒也不寂寞。
每天逗逗它,聊聊天,人生也莫過于此。
只是。
人心叵測,懷璧其罪,能在這個時代活得長久的,沒有一個是善于之輩。
這個道理他早就懂。
可常年懈怠,磨去他早年間的沖勁,也令他少了幾分血性,更是漸漸沉迷于塵世仙境,失了警惕。
以至于......
他。
再次殺人。
以結丹換金丹。
當他拖著失去力量枯槁身軀去打開鎖籠時,清尾須急得撲上來。
‘你瘋了、你瘋了......’
瘋了?
不,他沒瘋。
不就是內丹破碎,再修不了仙嘛,和常伴己身的清尾須比起來算什么呢?
大不了,重頭來過?
他當時是這樣認為的,可后來似乎就有些想當然了。
內丹破碎,境界卻未跌落,進退不得,靈力流失,生機衰退,等等等等......
也就是清尾須在身邊不斷溫養(yǎng),不然他早就該靈力散盡,然后在時間偉力下,消散天地間。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已經有些慌了。
于是,開始緊張地四處找尋方法,同時探探機緣。
但,幾百年過去,一無所獲。
他放棄了,也快死了。
清尾須也留不住。
能想象一株草是怎么哭的嗎?
就跟晨間天光下,被露珠微微壓彎的小草一樣,一點點滲出來,然后滴落。
嗯。
還挺甜。
有股淡淡青草香。
別問為啥他知道,問就是炫嘴里了,于是他又抖擻了起來。
但,這是飲鴆止渴。
清尾須為此付出的代價非同小可,需得不知多久才能恢復,而他,也因本身境界不到,又在瀕危之際強行服用半仙植的‘本命靈液’,所以,他到點了。
現在的精神,等同于回光返照。
不過,他決定再賭一把。
賭自己命硬,也賭最早年間聽聞過的些許事情。
那就是,打熬肉身。
這在如今時代下,是如此不可思議。
畢竟靈力加持己身,得天獨厚,境界提高也會帶動軀體,再去專門磨礪肉身,反倒落了下乘。
不過,他也沒辦法不是?
于是乎......
他成功了。
成功熬過死劫,直至境界跌落,靈力完全消散,生機卻依舊保留下來。
然后,踏上重修之路......
......
轉眼百萬年。
仙道詭譎,日益變遷。
曾經一切化作滄海桑田,唯一不變的是那仿佛永遠高懸的明月。
照在他身上,見證他一路走來。
只是路似乎走得有點不一樣?
碎丹成嬰,勾連天地,可似乎,沒感覺?
嗯,可能是別人說得玄乎了。
他這獨行俠也沒個正經引路人,全憑自個摸索,說不定被忽悠了。
反正,修到就行,不是嗎?
至于清尾須,到還是那樣,靈智也沒怎么長,就是期間漸漸喜歡往他懷里鉆。
這可能和自己有次打架放在旁邊沒顧得上,結果讓人給偷去了有關。
自那之后,除非他在修煉,不然整天整天就往他身上掛,跟沒骨頭似的。
哦。
清尾須本來就沒骨頭。
它是株草,只有綠瑩瑩的葉子,和毛茸茸的頭,還有那似乎為了好盤人,而進化出的兩條纖長根須。
又四百萬年。
他,大乘巔峰。
想要再往前一步,非舍生忘死,渡那九死一生的天劫不可。
老實說,到了這一步,他有些猶豫。
倒不是怕死。
千萬年來,鬼門關早就走過不知多少回,區(qū)區(qū)天雷,他尚不懼。
他只是有些擔憂天天掛他身上的這株清尾須。
縱然修仙者超然,可相處千萬年,是顆石頭也該有感情了。
所以,哪怕他有九成把握度過天劫,也有點不愿意去賭那一成的幾率。
然,紅塵路漫,時常相伴,他憂清尾須,清尾須又何嘗不憂他。
有些東西放下了,卻不代表過去了。
又五百萬年。
他渡劫了。
正如他預計那樣,沒有多少挫折,準備的法寶陣法都沒用上,就直接成功扛過雷劫,抵達飛升境這個特殊境界,接下來只需要跨入接引之門,承載天命,就可以褪去凡胎,位列仙班。
不過,他渡劫,不是為了成仙。
而是......
“接引者,杜升?!?
來者高傲冷淡,看人的眼神里透露出輕蔑,仿佛從骨子里就高人一等。
他看著杜升。
陳舊的記憶開始復蘇,心魔執(zhí)念跨越時間趕來。
“果然是你了?!?
他從別處知曉了這個事情,所以......
來渡劫成仙。
杜升聽到他的話有一瞬意外,但并無在意,作為承載天命者,杜升有目空凡間的資本。
他隨杜升上去了,去往‘上界’這個特殊地方。
這是介于蒼天與人間的夾縫,空無一人,卻仙靈之力混雜,仙人與修仙者都不適宜在此久留,不然會被那暴亂的力量影響到。
所以,他還要隨杜升上去,上到蒼天。
等成了仙,再好好算賬。
然而,他終究低估了,又或者錯估了。
他上不去。
蒼天一角才被掀開,里面便傳來嘲弄,譏諷,說天命有數,凡仙不可登天。
但,一群飛升先輩去了哪?
他知道了。
化仙池,整個‘上界’都是化仙池,專門用來化飛升者,為仙界增添仙力!
杜升離去。
他被遺留在這,清尾須依舊在他懷里,卻漸漸有些不好過。
他向無垠遠方去......
三千萬年后。
“重修至今,未敢松懈,今觀天不允,唯有拔劍起兵戈,叫舊權仙統,地覆天翻,也為后世來者,開一條康莊大道!”
蒼天之下,人間之上。
玄青長袍加身,手握無人知曉何來的白劍,身后萬千飛升者,仙人藏匿不顯。
他面色冷峻,毫不意外。
只是輕撫白刃,要叫血現!
“此一劍!”
“拔仙剔靈,力刎蒼天!”
一劍劃開舊權仙統的遮羞布,露出里面最底層,卻是凡人永遠接觸不到的光景。
里面的人著急了,怒火滔天。
蒼天亦是震怒,降下天命仙人。
飛升者兵戈皆起。
天與地的戰(zhàn)爭打響,舊秩序仙庭與凡間飛升者的爭斗不斷爆發(fā)。
而這一打,就是五千萬年。
至高殿。
“斡旋造化!”
最后一位道祖以自身全部修為,施展出了足以將同境界者從因果抹殺的力量。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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