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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中她竟然還在想……他跟李相夷的聲音不一樣。

缺了些清亮和傲氣，但好像更好聽了……

李蓮花只看見小葉姑娘閉上了眼睛，雙頰浮起紅潮，半晌才艱難地答了他一句：“你……”

“什么？”

她聲音太小，他只好湊過去聽。

“喊我，喊我阿灼好不好？”

她的聲音極輕，小女兒家撒嬌的語氣中帶著濃濃鼻音，壓抑著喘息，又藏著期待，有一種別樣的、小心翼翼的勾人。

李蓮花心里咯噔一聲。

完了。

小葉姑娘把他當(dāng)成幻覺，所以對他毫無保留，也更大膽了。

可是他——他總不能——

“為什么……為什么你不說話了……”

小葉姑娘語氣里有明顯的失落。

她甚至著急地支起身來，徒勞地想要伸手觸碰他。

老狐貍這輩子還沒有遇到過這種棘手情況，冷汗都要下來了。

“你別走——”

他趕緊收斂心緒，整理好表情，轉(zhuǎn)過頭來：“阿灼，你放心，我不走。”

話剛說出口，就又趕緊別開了視線。

小葉姑娘怕他消失，情急之下半坐起來——這會兒香肩半露，胸口隨喘息劇烈起伏，一雙麗眸染著水色直直望向他，其中的委屈和情意比東海無邊的潮水還要洶涌，比那日的刀光劍影還令人心悸。

他不敢看她，怕被勾起什么不該有的反應(yīng)。

真是要命，李相夷怎么還不回來？

葉灼按著胸口忍耐身體的異樣，直勾勾看著李蓮花。

“相夷……”

李蓮花渾身一顫。

葉姑娘從沒有這樣喊過他——以前沒有，之后也不會。

他們相愛時，他已經(jīng)是李蓮花了。

冷不丁從小葉姑娘口中聽到一聲“相夷”，他呼吸一滯，差點(diǎn)落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