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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讓綠夭知道，他是珍視葉姑娘的。

從見面以來，綠夭就表現(xiàn)出對李相夷的極度崇拜，好像他說什么都是對的。

但說起姑娘的未來，她言語中都是擔憂焦慮，好像恨不得把自己多年經(jīng)驗一股腦囑咐給他——顯然是擔憂他照顧不好葉姑娘。

畢竟李相夷名聲在外，溢美之詞囊括了武功高強、智慧絕倫、功業(yè)輝煌、俠肝義膽、風流瀟灑，但誰也沒提過溫柔體貼……

連他自己也覺得這方面比紫衿還差得很遠，堪稱不解風情。

除了知道喬姑娘愛吃桂花糕，幾乎不了解她的喜好，也不清楚她的人際關(guān)系，更不知道她每天都在做些什么。

他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年少時，注意力都放在武林大事上，無暇他顧——后來是磨難教會他設(shè)身處地。

但又似乎并非如此。

在夢里見過另一種可能性以后，他才覺得……或許是不夠深刻，才會活得太自我。

他記憶中總是自己在人前賣弄，喬姑娘站在身后微笑看他——但夢里大部分時候都是李相夷抱著劍倚在樹干上，唇角勾笑地看小阿灼鬧。

創(chuàng)了什么新的劍法，第一想法不是瞞著喬姑娘去找人比試，而是借口要帶阿灼出去玩，大方離開四顧門，途中狀似不經(jīng)意地遇到某位高手——贏了以后第一時間看向她，想知道她有沒有看清自己最厲害的招式。

聽聞皇宮的曇花難得一見，立刻回房把人從被窩拎起來，帶她一塊去看。

同樣的風流韻事，同樣是年少輕狂，換了個主角，才明白心始終被另一個人牽著是種什么滋味。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開口道：“葉姑娘嘛，確實不是照搬話本子橋段就能哄好的?！?

“她很坦白，會教你誤以為很好懂……但其實小性子一點也不少，得花很大心思琢磨才行?！?

“比方說她經(jīng)常說自己討厭這個、討厭那個，但很少說自己喜歡什么，讓人覺得不好接近?！?

“不過只要稍微用心觀察，就很容易分辨她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