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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副主任……”戴臨露出萬分感激的神色：“太謝謝你了?！?

“就叫我方醫(yī)生吧。我之前就和身邊的人說過，不必用職務(wù)來稱呼我。”

方舟隨后提醒戴臨：“你得保護好你的朋友。惡魔科的人，遲早會對他下手的?！?

戴臨露出幾分疑惑神色，問道：“但是，方……醫(yī)生，你為什么還都記得？”

就連印無缺都失去了記憶。反而是韓銘派系的人，全部都還擁有記憶，這顯得有些反常。

“因為韓副院長嗎？”戴臨開始意識到，韓銘身上也隱藏著很多秘密。

聽到這里，方舟回憶起他和韓銘的那次會面。

那次有些毛骨悚然的會面。

韓銘的“賜肉”儀式。

“你成為我的人，我就要向你賜肉?！?

韓銘取出了一把手術(shù)刀。

“這是我最喜歡的一把手術(shù)刀?！?

然后，他從抽屜里面，取出了一個陶瓷碗。

隨后……

韓銘用手術(shù)刀……狠狠揮舞而下，竟然切掉了他的左手小指！

韓銘繼續(xù)道：“不需要我告訴你賜肉是怎么個賜法吧？”

說完這句話后，韓銘左手小指，竟然開始重新長了出來。這讓方舟想起他小時候看的一部美國電影《異種》。

“這……”

“我也不是誰都賜肉的。常務(wù)副院長的肉，可不是咒肉可以比的，”韓銘解釋道：“當然了，你也可以選擇拒絕。但你走出去之前，我會保證你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

方舟總算知道，為什么李博林那么死命效忠韓銘了。

因為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陶瓷碗里面怎么看都惡心至極。

“你看過黑客帝國吧？”韓銘拿出一張紙巾擦拭血跡，“墨菲斯在尼奧面前給了他兩顆藥丸，選擇留在矩陣制造的虛擬現(xiàn)實世界，或者……來到千瘡百孔的現(xiàn)實世界。”

如果戴臨在這，一定會覺得這段話極為熟悉。

“然而……”方舟作為外科醫(yī)生，看著那小指，“尼奧所去的現(xiàn)實世界就真的是現(xiàn)實世界嗎？如果意識無法判斷真假，那么什么才是真實？”

“這個，由你自己決定?！表n銘將碗朝著前面一推：“你放心，不會有朊病毒的?！?

想到了死去的前妻，最終……方舟拿起了這個碗。

……

那個惡心的過程，方舟不愿意再去回憶了。

而他能保全記憶，恐怕就是因為韓銘的手指。他之所以這么想，有一個重要的依據(jù)就是：原本他幾乎想不起來關(guān)于梁志高醫(yī)生的一切信息，可是吃了后，他卻是清晰回憶起了梁志高的長相和有關(guān)他的一切！qqxδnew

這手指……不，確切來說，這肉之所以特殊，就是因為韓銘是常務(wù)副院長吧。

副院長只怕不僅僅是職務(wù)。當醫(yī)生成為副院長后，恐怕就發(fā)生了某種本質(zhì)的變化。

“惡魔科的人，遲早會想辦法解開我的血咒?！狈街劾^續(xù)提醒戴臨：“所以，你必須要想辦法保護羅仁和他媽媽?！?

方舟一開始不明白為什么羅仁的媽媽就這么換了一個人，但是他聽剛才戴臨和妮露的對話，已經(jīng)猜出了幾分。

“謝謝……方副主任，以后有我?guī)偷蒙厦Φ牡胤?，我絕不會推辭?！?

隨后，戴臨忽然看向身旁。

他看到的，是愛麗絲·陳，也就是陳靜。

“您……”戴臨一時間不知道該對她說什么好，“您……真的就是……羅仁的母親？”

她重重點頭。

“他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孩子啊！”

雖然內(nèi)心無比悲痛，但她哭不出來。

戴臨死死抓著額頭。

他現(xiàn)在的認知是正確的嗎？

他該讓她去和羅仁在一起嗎？

在過去的記憶里，他去羅仁家里，接觸到的一直都是聶秀竹醫(yī)生。

現(xiàn)在，居然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當年……我生下羅仁后，繼續(xù)和哈倫德先生在各國巡演……但現(xiàn)在想來，他只是將我當做一個祭品而已?！?

戴臨看向方舟，說道：“我現(xiàn)在頭腦快炸裂了?！?

方舟非常理解戴臨。

“的確太復雜了?！?

魔術(shù)秀結(jié)束了。

戴臨，羅仁，路裕清，方舟，以及陳靜走出劇院。

羅仁看著陳靜，疑惑地問：“媽媽，你到底？怎么了？”

然而，陳靜看著自己的親生兒子，卻是無比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