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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急嘛，忒亞茲，你的事情我也或多或少有些了解，我們之間有沒有利益沖突。這樣，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

“如果你能在將整個中央大陸的人變成活死人之前勸我，我或許會聽你的?！?

“我可沒有殺死我的同胞，死去的只是他們的肉體，他們的精神還活著在呢。”克洛伊為自己辯解道。

忒亞茲不屑的看著克洛伊。

克洛伊有些不服氣，說道：“聯(lián)合公社不也是嗎？他們依托著魔能網(wǎng)絡(luò)制造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下場可不一定有我的這么好?！?

“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忒亞茲回答，她的眼神更加的不屑，在她看來，克洛伊就像是說發(fā)射火箭要用水洗煤一般。

“好吧，不說那個，我們來說說你，你沒有理由為聯(lián)合公社而戰(zhàn)吧？”克洛伊說道。

“這是我的選擇?！边瘉喥澮琅f這么回答。

“你這么選擇的理由呢？作為蜂巢意志誕生的你，為什么不為了自己而考慮，而為了公社而戰(zhàn)呢？”

“如果你能停止凈念天國的修復(fù)，我可以中立。”忒亞茲回答道。

凈念天國能十分輕松的抹去忒亞茲的自我意識，想通了這一點，克洛伊又說道：“那我可以放你一馬?。烤拖裎乙粯?，在新世界中保存自我意識?！?

忒亞茲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克洛伊：“到了那個時候，我有沒有自我意識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倒是你，為什么一定要發(fā)動戰(zhàn)爭呢？”

“當(dāng)然是為了純潔公社的信仰。”克洛伊不假思索地回答。

“只是為了純潔信仰？你怎么解釋殺死了那么多公社成員呢？”忒亞茲指的是克洛伊將公社的人口從億削減到千萬這件事。

“這都是為了我們的信仰而做的必要的犧牲。”

“你統(tǒng)一中央大陸的時候可沒有犧牲十幾億人口。”忒亞茲慢條斯理的將克洛伊所做的所有不合常理的事敘述出來。

“凈念天國你曾在公社使用過，為什么只是短暫操縱了公社成員，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將整個公社的人變成行尸走肉呢？”

“那時候凈念天國還不完善，無法做到這么多。”克洛伊給出了合理的解釋。

忒亞茲撇了撇嘴：“凈念天國，或者其他什么魔法，最關(guān)鍵的是你嗎？不，是你信奉的那些個神明。之所以沒有直接將他們變成行尸走肉，是無法做到，只能短暫操控吧?！?

“而造成這一現(xiàn)象的，恐怕就是你口中說的那個怪東西吧?！?

在聯(lián)合公社中，不乏虔誠信仰神靈的人，但是當(dāng)時他們同樣是魔能網(wǎng)絡(luò)中的一環(huán)，是公社集體意志的一份子，這種特殊讓神明無法完成“奪舍”。

忒亞茲自己作為集體意識，很明白自己和聯(lián)合公社集體意識之間的差別：她作為蜂群意志，你可以說她是群體的代表，但她同樣也是個人意志的表現(xiàn)。她是活生生的生命。

但是聯(lián)合公社意志作為格式塔類的意識，很神秘，從起源來說，祂是由一個個個體意識構(gòu)成的，但從誕生起，祂就超越了所有構(gòu)成祂個體之和，算不算得上生命還得兩說。

“你之所以發(fā)動這場戰(zhàn)爭，就是為了利用聯(lián)合公社意志做些什么吧？但是你又害怕公社的力量，所以先行削弱一波，然后才開啟你的計劃，不過那時埃斯特和吳鳴成功妨礙了你，讓聯(lián)合公社的力量沒有變得羸弱不堪?！?

克洛伊安靜的聽忒亞茲說完，末了，露出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確實，我之所以打動戰(zhàn)爭，是因為利益和信仰的結(jié)合。既然你這么能猜，你不妨猜猜，這后面更深層次的原因？”

忒亞茲沒有回答，她猜不到。

兩人爭論了這么多，除了忒亞茲嘲諷了克洛伊一番，兩人似乎沒有得到任何東西。

下一刻，克洛伊率先露出了微笑。忒亞茲只感覺自己頭腦被信息塞滿了，她痛苦的抱頭蹲下。

“我來可不是和你辯經(jīng)的，我在等武器，你在等什么？”克洛伊居高臨下的說。

忒亞茲扯出了一個勉強的笑容：“……我也在……等你?！?

克洛伊冷哼了一聲，準(zhǔn)備動手殺死忒亞茲。但是忒亞茲的笑容沒有消失：“你猜猜……我現(xiàn)在是……本體……還是……”

忒亞茲的話沒有說完，身體就崩潰了，崩潰成了一團黑色的粉末。

由納米機械構(gòu)成的蜂群。一個無意識擴張自身的殺戮機器。

它瞬間就將克洛伊吞噬，將克洛伊的身體分解，汲取其中的養(yǎng)分，開始自我增殖。

“……我可是個愛學(xué)習(xí)的好孩子?！蹦硞€不知名的角落，忒亞茲最后想著。

克洛伊攻擊她是她一直期望的事，只有這樣她和納米蜂群的連接才會變得混亂不堪，讓這群納米機械有一定的“生物本能”，開始無差別的殺戮。

而中央大陸，嗜殺的蜂群變成了一團黑色云霧，落入了下方的城市中，將所有的生命體一掃而空，并使用生物的細胞器來組裝更多的納米蜂群。

生物納米機械組裝，這是忒亞茲自己最近才搗鼓出來的科技。

克洛伊本體看著無意識的一大群納米機械蜂群，揉起了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