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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之后，沈子喻的名聲也徹底在京中臭了，崔綰蓉自知回天乏術(shù)，也只能漸漸接受，倒也算老實(shí)了一段時(shí)間。

寒來暑往，過了年后，天氣便一日比一日熱了。

沈知言從去年就種下的花草，終于在今年，開始有了成果，好在，她搬來晴菡宮時(shí)，將那些花草也都一并搬了過來。

過了四月，那葡萄葉子便大片大片地結(jié)了起來。

沈知言午后，愛去那架子下乘涼，搬了一張軟榻半倚在上頭看書，小娥便拿了一把團(tuán)扇，在她身后慢慢地扇。

陽光透過葉子斑駁地落在身上，身后有微風(fēng)習(xí)習(xí)，倒也閑適。

也不知怎么竟睡著了……

沈知言半趴在榻上，一只拿著書的手半垂而下。

蕭序踏進(jìn)晴菡宮的時(shí)候，正瞧見的便是這一幕。

躺在榻上的少女睡得正酣，她穿的紗衣垂泄而下，勾勒了一副曼妙玲瓏的身姿，陽光以及聒噪的蟬鳴都給這副景象添了意趣。

連空氣都好似甜的……

“皇……”

小娥看見蕭序，慌了一下，忙要行禮，卻被蕭序揮手止住了。

“別打擾你家娘娘午睡?！?

“是……”

蕭序走上前去，一個(gè)眼神，小娥便懂事地退了下去。

蕭序坐在沈知言身邊，打開手中的折扇，替她扇起了涼風(fēng)。

她似乎有些熱，臉頰有一層細(xì)細(xì)的汗，但瞧著并不黏膩，她皮膚如白瓷一般，襯得汗珠都是晶瑩剔透的。

十七八歲的少女，連出的汗也是香的。

蕭序也不知這樣看了沈知言好久，直到她在迷蒙中，似乎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duì)……

睡夢(mèng)中的少女微微皺眉，然后睜開一雙茫然的眼。

她似乎還沒清醒，看著眼前的男子有些失神。

他就這樣看著她，好看的眉眼中皆是溫柔，他手中的折扇正在為她送著風(fēng)。

夏日午后的陽光與蟬鳴，與男子豐俊的容貌相得益彰。

不，不對(duì)……

沈知言的眼睛陡然睜大，在一瞬間清醒過來。

“皇……皇上……”

她翻身起來，想要行禮。

“怎么了？嚇成這樣？”

蕭序卻不等她行禮，一把將她抱在自己的懷里。

大約是周邊的環(huán)境太過適配，大約是他心情不錯(cuò)，他此刻看沈知言，如何看如何歡喜，似乎怎樣喜歡也不夠。

“不……不是……臣妾不知皇上來，失了禮數(shù)……”

沈知言還未回過神來的時(shí)候，整個(gè)人已經(jīng)在蕭序懷中，一雙受驚的目光，一抬頭，便能看到他寵溺的笑意。

“朕準(zhǔn)你失禮數(shù)?！彼f。

“往后，只有我們兩個(gè)人的時(shí)候，你都不必講禮數(shù)?！?

這樣大的殊榮，這后宮絕找不出第二個(gè)。

“小娥可真是的……”沈知言低聲埋怨：“皇上來了也不知通傳一聲，還讓皇上您給臣妾打扇。”

“是朕不讓她吵醒你，也是朕給你打的扇，你這是怨小娥還是怨朕？”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可把臣妾害苦了?！?

“朕如何害了你？”

“敢讓天子打扇，臣妾不成了死罪？”

瞧她那般嬌俏的模樣，哪會(huì)真覺得自己有罪了？

蕭序只覺得好笑：“有朕在這兒，誰敢讓你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