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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才不要和皇上分開呢，所以臣妾不吃。”

“哈哈……”

蕭序被沈知言逗得大笑。

“這不過是莫須有的說法，怎么連這個也信？”

“臣妾不管，臣妾就是要信，臣妾只要一想到和皇上分離，臣妾心里就難受，所以哪怕是一丁點的可能性，臣妾也不要有?！?

“好好好，朕也不要和知言分離?！笔捫驊?。

他此刻真是上頭的時候，莫說“分梨”的話，就是沈知言說墨水是白的，他都能高高興興地應下。

沈知言卻是暗暗含笑。

錨定效應……

其實這四個字，她還是從崔選侍給她的書上看到的。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蕭序的心里種下了一顆種子，從此以后，蕭序不管是在何時何地，只要吃酥梨的時候，他都一定會想起她。

這一晚，蕭序自是宿在晴菡宮的。

第二日一早，沈知言去芝翠宮請安的時候，便看見下首旁的李才人眼睛腫腫的。

只怕是昨天回去哭了一晚上吧……

畢竟小小的年紀，又是姑娘家，哪里下過這樣的面子？

唉……

入宮哪里比得家里？更不會有人去照顧她的情緒。

待從芝翠宮出來，沈知言叫住了她。

“李才人……”

“?。俊?

李才人回頭時還有些茫然，大約是想起了昨日的境遇，就算面對沈知言時也有些窘迫。

“姝嬪娘娘，您叫臣妾？”

“是啊，一會兒有事嗎？來晴菡宮坐坐可好？”

“我……”

“走吧。”

沈知言未等她說話，便已經(jīng)上前一把拉住了她。

“你不是給本宮繡了鞋面子嗎？讓本宮瞧瞧你繡得如何了，也學一學?！?

李才人沒了法子，只能跟了上去。

“姝嬪娘娘，臣妾以后……以后，便不來您宮里了?！贝肓饲巛諏m，李才人剛一坐下，頭一句話卻是這個。

“怎么了？前些日子不是說想要恩寵，讓本宮引薦，現(xiàn)在又不想要了？”沈知言坐在她的對面，明知故問道。

李才人的臉色霎時間漲得通紅。

“臣妾是想要，可……可是皇上他厭棄臣妾?！?

“他那哪是厭棄你，他昨日是與我使氣呢。”沈知言道。

“?。堪?？”

沈知言這話卻叫李才人有些聽不懂了。

昨日和蕭序說的那些話，自是不便說給李才人聽，沈知言便扯開嘴笑了笑。

“我問你，你為何要求著本宮引薦，為何一定要得到恩寵？”她問。

“是……”

“是定遠伯爵府漸漸式微，到了今日，你、還有你哥哥便是最后的希望了，你若是再不爭口氣，定遠伯爵便徹底沒希望了?！?

沈知言沒等李才人說話，便直接道。

“你已經(jīng)進宮了，走到了這一步，現(xiàn)在就要放棄了么？”

“你甘心嗎？”

隨著沈知言的句句逼問，李才人的頭埋得越來越低……

她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蜷起，又放開。

“臣妾……不甘心……”

半晌，她才聲音微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