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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一次下水道，李玉娥和肖哲宇已經(jīng)清楚回家的路線。

來時他們差不多花了一天的時間才找到夏小滿，回去卻只花了六個小時。

時隔半年沒見，溫劍鋒比以前更加沉默，蘇然成熟了不少，周秋陽還是老樣子。變化最大的，就是雙胞胎。

半年前龍卷風她送肖哲宇過來，雙胞胎還帶著一些兒童該有的童真。

而這次見面，靈靈和阿旭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圍著她撒歡，反而跟個小大人似的，一本正經(jīng)跟她問好，眼里童真盡數(shù)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屬于成年人的警惕。

夏小滿下意識伸手想摸一摸靈靈的腦袋，靈靈條件反射避開。反應過來想摸她頭的人是夏小滿，尷尬的解釋道：“小滿姐姐，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是哥哥想偷襲我呢?！?

李玉娥見狀，開口道：“靈靈，阿旭，到負重爬樓的時間了，你們綁好沙袋去爬樓梯吧！晚點阿姨做好飯，再叫你們下來吃?！?

溫旭和溫靈乖巧應下，跑到角落把沙袋綁在小腿上爬樓梯。

把他們兩兄妹支開，李玉娥才跟夏小滿解釋道：“有段時間我們忙著賺物資，忽略了靈靈跟阿旭。結(jié)果家里進了賊，靈靈跟阿旭兩人合力把小偷給弄死。”

“那次的事情給他們兄妹倆造成了陰影，好長時間都不肯獨自待在家，哭著鬧著要跟我們一起出門?！?

出門在外，難免會遇到打劫偷襲的人，遇到突發(fā)情況，沒辦法避開雙胞胎再動手。雙胞胎親眼目睹他們多次殺人，變得越來越沉默，一度被嚇的發(fā)高燒做噩夢。

有一次，溫靈被挾持為人質(zhì)，差點命喪黃泉。

“那次之后，鋒哥就狠下心，加強對這兩兄妹的訓練，還逼著他們?nèi)⑷??！?

以前溫劍鋒也會要求雙胞胎學習拳擊散打，但都是按照天災前他在拳擊館教初學者的方式一點一點慢慢教。

而現(xiàn)在，溫劍鋒是往死里教，逼著雙胞胎真槍真刀的對打，打傷打殘都可以，只要不打死就行。在外遇到危險，也不會完全把他們保護起來，而是會故意放一兩個比較弱的敵人讓他們倆解決。

時間久了，雙胞胎徹底褪去童真的外衣，學會用成年人的方式去處理問題。

夏小滿沉默片刻，道：“把孩子永遠會護在羽翼之下，遲早會把孩子養(yǎng)廢。教練這樣訓練，才是對靈靈和阿旭最好的保護?！?

李玉娥點頭，“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但現(xiàn)在我有些擔心逼得太緊，會不會出問題。你是沒看見靈靈跟阿旭殺人的樣子，我以前完全無法想象，兩個七八歲的孩子，怎么可以做到殺人不眨眼……”

“我怕他們有一天會殺人殺的失去理智失去感情……”

夏小滿大概知道李玉娥想表達的意思是什么，估計是擔心雙胞胎會出現(xiàn)心理問題吧！

這個問題是個無解的問題。

別說雙胞胎了，就連她，生活條件和環(huán)境比普通人要好不知道多少倍的人，都感覺自己心理有問題。

天災亂世，一萬個人里頭能找出一個心理健康的人就不錯了。

話題過于沉重，肖哲宇打岔道：“不是要討論明天怎么混進帝錦酒店么，怎么開始討論育兒問題看？來來來，都說說明天的具體計劃。”

周秋陽聞言開口道：“按原計劃進行，晚上你去上次被抓走的地方裝作找物資，收拾干凈一點，確保對方能看得上你?！?

肖澤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