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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將離婚協(xié)議隨手?jǐn)S于桌上，淡然回應(yīng)：

“簽字可以，但得柳如煙親自來談?！?

“我們的感情，輪不到外人插手。律師了不起？千萬財富很多？哼，讓柳如煙來，我一分錢不要，立馬簽字。告訴她，這是我的條件?！?

言罷，李凡轉(zhuǎn)身步入房間。

不多時，林芳敲門：

“李先生，柳總到了?！?

這一刻，李凡心如刀絞，他確信柳如煙并非有什么重要會議，完全是不想見他，離婚應(yīng)該也是柳如煙的想法。

多年的夫妻感情、三年的獄中生活，換回來的就是這個？

李凡凄苦地?fù)u了搖頭，步出房間，只見柳如煙一身黑色長裙，珠寶點綴，美得令人窒息，但臉上卻掛著冰霜，冷漠異常。

陌生，只有陌生，曾經(jīng)的溫情蕩然無存。

“我來了，簽字吧?！?

柳如煙語氣冰冷，連一句問候都吝嗇給予。

李凡在她對面坐下，目光深邃，輕笑一聲：

“所以，你確定要離婚了，是嗎？”

柳如煙微微點頭：

“對，別耍無賴，沒用，今天律師都在，不答應(yīng)最后你什么也不會得到?！?

“你真的這么絕情嗎？我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還有萱萱，她需要爸爸??！”

李凡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哀求，為了女兒，他試圖抓住最后一絲希望。

但柳如煙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夠了，李凡，是男人就別再糾纏不休。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感情可言了，你也配不上我?！?

柳如煙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別提萱萱了，她雖然不跟我同住，一年難得見幾次，但終究是我十月懷胎的親骨肉。可她呢，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跟爺爺奶奶親，真是白養(yǎng)她了。萱萱我不要也罷，我只要我的超凡集團(tuán)?！?

李凡聞言，心如死灰，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連親生女兒都可以舍棄！他怒不可遏，吼道：

“好，離！現(xiàn)在就離！但超凡集團(tuán)是我一手創(chuàng)建的，就算離婚，也得有我一半！”

柳如煙看傻子一樣盯著李凡，從律師手里拿出一份文件，摔在李凡臉上：

“李凡，你坐牢前就已經(jīng)把公司股權(quán)轉(zhuǎn)到我名下了。想要分超凡集團(tuán)？哼，除非你放棄女兒。

呵，你能放棄萱萱的撫養(yǎng)權(quán)嗎？別忘了，你父母離開萱萱，能過的開心？”

李凡此刻終于明白，柳如煙早就算計好了。

超凡集團(tuán)雖是他心血所凝，市值十幾億，但在女兒面前，一文不值。

“我要女兒，我只要萱萱！”

李凡的聲音中帶著決絕。

柳如煙有些詫異，事情竟然比她預(yù)想的還要順利。她從車?yán)锍槌鲈缫褱?zhǔn)備好的離婚協(xié)議：

“簽字吧，李凡。我還要和豐盈集團(tuán)他合作，沒時間在這里耗著?！?

李凡毫不猶豫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柳如煙，你會為你的決定后悔的！”

柳如煙接過協(xié)議，仔細(xì)核對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不屑：

“后悔？哼！等我們和豐盈集團(tuán)達(dá)成合作，很快就會上市，你說讓我后悔，哈哈，搞笑。”

說完，柳如煙的心情似乎更好了，滿臉笑容，走到門口時，似乎想起什么，回頭看著李凡說道：

“每天八點，民政局，別找借口！”

李凡孤零零地陷在酒店的軟沙發(fā)里，目光穿越窗戶，追逐著天邊云朵的舞蹈，臉上掛著一抹難以名狀的苦澀與哀傷。

突然，一陣清脆的手機(jī)鈴聲將他從苦楚的回憶中拉回。

李凡瞥了一眼屏幕，一個陌生的數(shù)字躍入眼簾，不禁微微蹙眉。他剛出獄，知曉他行蹤的人屈指可數(shù)，這會是誰呢？

帶著一絲好奇與戒備，他按下了接聽鍵。電話那頭，一個聲音幾乎是在第一時間響起，帶著幾分焦灼與期盼：

“喂，您好！請問，是李神醫(y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