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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艷茹看著黑洞洞的車廂，猶豫了。夜風吹起她的裙擺，露出纖細的腳踝。

\"要不愿意就算了。\"楊慶峰作勢要上車。

周艷茹咬咬牙，紅唇上留下一排清晰的齒印：\"好。\"

她彎腰鉆進車廂的瞬間，一片梧桐葉從樹上飄落，輕輕擦過她的肩膀，最終落在冰冷的路面上。

林彬蜷縮在駕駛座上，手指飛快地劃動著手機屏幕。他悄悄舉起手機，借著路燈的光線，對準不遠處那輛黑色轎車連拍數(shù)張照片。鏡頭里，楊慶峰高大的身影正彎腰鉆進車廂，西裝后擺掀起一道凌厲的弧度。

\"首長，\"司機壓低的聲音隱約傳來，\"那邊那個車有些可疑，要不要我去問一下？\"

楊慶峰的動作頓了頓，銳利的目光如探照燈般掃過他的方向。那一瞬間，林彬感覺自己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不必了。\"楊慶峰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特有的從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或是累了，在那休息吧。\"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車內(nèi)，在周艷茹身上逡巡。

林彬屏住呼吸，聽見周艷茹遲疑的聲音：\"楊部......\"

\"回家再說。\"楊慶峰不容置疑地打斷了她，車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將兩人隔絕在密閉的空間里。

等那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離，林彬才長舒一口氣。他迅速翻看剛才拍下的照片，手指在屏幕上不斷放大，試圖辨認出楊慶峰的身份。就在他專注操作時，車窗突然被敲響，三四個黑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住了他的車。

\"什么人？\"為首的男子聲音冷硬，指節(jié)在玻璃上又重重叩了兩下。

林彬手一抖，條件反射地刪除了所有照片。他降下車窗，舉起雙手，臉上堆滿討好的笑容：\"同志，我在這休息。\"

\"休息？\"對方狐疑地打量著他，突然冷笑一聲，\"你叫我們同志？\"月光下，林彬看清了來人——雖然穿著便裝，但站姿筆挺，眼神銳利，顯然是訓(xùn)練有素的警衛(wèi)人員。

林彬訕笑著撓頭：\"你們一眼就看出來是哪個部分的了。\"他故意用含糊的措辭，試圖蒙混過關(guān)。

\"你是？\"對方不為所動，右手已經(jīng)按在了腰間。

林彬立刻挺直腰板，行了個標準的軍禮：\"我叫林彬，原中部軍區(qū)......\"他故意拖長音調(diào)，暗中觀察對方反應(yīng)。

果然，聽到\"中部軍區(qū)\"幾個字，對方神色稍緩：\"把證件拿出來，我們檢查一下。\"

林彬連忙轉(zhuǎn)身，從手套箱里翻出證件。遞出去時，他注意到對方檢查得格外仔細，甚至用指尖摩挲證件邊緣，確認沒有偽造痕跡。

\"今天放你一馬，\"警衛(wèi)終于將證件扔回車內(nèi)，語氣嚴厲，\"不要在這里停留，這邊是首長們的住所。\"

\"是，是，多謝首長。\"林彬連連點頭，暗自松了口氣。

\"別叫我首長！\"對方突然變了臉色，\"你想我脫下這身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