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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曉雪卻悠悠地嘆了口氣：\"在我這，可從來沒過去。\"她的目光越過孫哲文的肩膀，穿透了時光，落在某個記憶里。

辦公室里一時陷入沉默。窗外，暮色漸濃，最后一縷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孫哲文感覺喉嚨有些發(fā)緊，他移開視線，假裝整理桌上的文件：\"這些安排你盡快落實(shí)。\"

林曉雪站起身來：\"放心，我會處理好的。\"她頓了頓，又補(bǔ)了一句：\"就像當(dāng)年在江城一樣。\"

孫哲文沒有回應(yīng)。等他再抬頭時，林曉雪已經(jīng)走到門口。她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復(fù)雜得難以言喻，隨即轉(zhuǎn)身離去，皮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

付曦輕手輕腳地推開辦公室門，見林曉雪已經(jīng)離開，這才抱著文件快步走進(jìn)來。她將文件整齊地放在辦公桌上，微微喘了口氣：\"領(lǐng)導(dǎo)，剛才辦公廳打電話給我，讓我合適的時間去一趟，是不是您給他們說了？\"

孫哲文放下手中的鋼筆，嘴角微微上揚(yáng)：\"領(lǐng)導(dǎo)的指示，我怎么不及時匯報(bào)？\"他指了指桌上的文件，\"你準(zhǔn)備一下吧。\"

付曦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fù)芘募吘墸篭"我還說等忙過這段時間，把老屋重新修一下。\"她抬頭看向?qū)O哲文，眼中閃過一絲不舍，\"結(jié)果你讓我去海城。\"

孫哲文靠在椅背上，語氣溫和：\"你去了海城，以后就家在海城了，何必再惦記著這里。\"

\"我不管去了哪，這房子我都要搞好。\"付曦固執(zhí)地?fù)u頭，眼神堅(jiān)定，\"那是我爸媽留下的。\"

孫哲文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你去海城，好好工作，跟著周省長能學(xué)到不少東西。\"他頓了頓，又補(bǔ)充道，\"或許有一天，你又被安排回來了。\"

付曦撇撇嘴，顯然對這個承諾不抱太大希望：\"說得比唱的還要好聽，哪有這么多好事。\"她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我現(xiàn)在去海城，也是想照顧一下我姐，畢竟她在那里住院，我這里去也不方便。\"

她想了一下，從包里掏出車鑰匙放在桌上：\"我把車還你。\"

孫哲文搖搖頭：\"不必了，我說了，我賠你的，你就拿下吧。\"

付曦翻了個白眼，一臉嫌棄：\"說得你像多有錢一樣。\"她頓了頓，又道，\"雖然我車報(bào)廢了，但我開你這車這么久，也算賺回來了。再說了，我那小破車也不值什么錢，你這車，也不適合我一個女孩子開。\"

孫哲文笑道：\"那好吧，你買車，我給你補(bǔ)貼一半，也算是你的辛苦費(fèi)了。\"

付曦嘆口氣：\"不必了，我過去看看再說吧。\"她聳聳肩，\"說不定周省長用不習(xí)慣我，讓我又滾回來也說不一定。\"

\"怎么會。\"孫哲文連忙安慰，\"你可是很聰明的。\"

付曦白了他一眼：\"說那些有什么用，我還不是被某人趕走了。\"她突然想起什么，正色道，\"反正你要記住了，你答應(yīng)了我一件事。\"

孫哲文無奈地笑了：\"知道了，不會忘的。\"他看了看桌上的文件，\"你打算多久去？\"

付曦指著這一摞文件：\"我這不已經(jīng)整理出來了嘛。\"她故作委屈地撇撇嘴，\"既然你不想看到我，那我明天就去吧。\"

孫哲文笑道：\"行，不過這些東西可真不少啊。\"

付曦將頭發(fā)向后一拋，轉(zhuǎn)身時還不忘嬌嗔一句：\"活該，你就自己受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