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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林曉雪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中的情緒復(fù)雜得難以言喻。轉(zhuǎn)而道“我覺得你應(yīng)該回去了?！?

錢家斌指著自己鼻子，表情錯愕，隨即爆發(fā)出一陣大笑。笑聲在辦公室里回蕩，顯得格外刺耳。\"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跟著他混了。\"他的聲音里帶著受傷后的歇斯底里。

林曉雪搖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在這里，表面上做了很多事，實際上根本就沒動原本的分毫...\"

\"我覺得你應(yīng)該回去了。\"她聲音比剛才更加堅定。

錢家斌的笑容僵在臉上，他像是不認(rèn)識眼前這個人。林曉雪沒有再看他，只是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她的背影筆直而堅定，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每一步都走得多么艱難。

\"等等。\"錢家斌突然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她從未聽過的脆弱。

林曉雪停下腳步，但沒有回頭。

\"你和我一起走吧。\"他又問了一遍，但這次的語氣里帶著不確定。

林曉雪終于轉(zhuǎn)過身，眼神冷靜得可怕：\"你覺得我們還能處？\"

錢家斌愣住了，他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香煙在指尖緩緩燃燒，煙灰越積越長，終于不堪重負(fù)地斷裂，掉在地板上。

\"你太單純了，\"他最終說道，聲音低沉，\"我的建議是，你要么回省廳，要么辭職做家庭主婦，那么我們就好好的過日子。\"

林曉雪的嘴角扯出一個諷刺的笑：\"你覺得我會這樣？\"

錢家斌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眼中的情緒復(fù)雜得令人心驚。

林曉雪轉(zhuǎn)身走向門口，在推開門的瞬間，她停頓了一下：\"錢家斌，\"她的聲音輕柔卻堅定，\"我們完了。\"

錢家斌冷冷道“如果這樣，你這個局長做不久了?！?

林曉雪轉(zhuǎn)身譏諷的看著他“你終于說出你的心里話了吧，我不是其他的女人，我也沒想過通過你來爬上去?！?

林曉雪推開辦公室門的瞬間，潮濕的空氣裹著雨后特有的腥氣撲面而來。窗臺上幾盆綠植的葉片低垂著，積著細(xì)碎的水珠，映得整個房間愈發(fā)陰郁。她站在門框邊，左手下意識地攥著剛才在走廊蹭到的一小片墻灰，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辦公桌上堆著幾摞卷宗，最上面那份被空調(diào)吹得邊角微微翹起，像只折翼的白鴿。

猶豫了許久，她才摸出手機撥通號碼。電話接通的嘟嘟聲在寂靜的辦公室里格外刺耳，她把手機緊緊貼在耳邊，仿佛這樣能隔絕外界的一切。

聽筒里傳來孫哲文略帶沙啞的聲音：\"什么事？\"他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來有些發(fā)悶，背景音里似乎有紙張翻動的窸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