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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文睜大了眼睛，滿臉驚訝，忍不住問道：“那你最初怎么不說？”

顧書記輕笑一聲，那笑聲里帶著幾分深意：“我要說了，你還會這么努力么？” 這看似調(diào)侃的話語，卻讓孫哲文一時語塞。

孫哲文無語了片刻，無奈地說道：“顧書記，你們也真的是?！?

顧書記語氣一轉(zhuǎn)，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那邊還沒找到人？”

孫哲文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里透著沮喪：“沒有啊，這一兩年的監(jiān)控都要查遍了，就只看到過一次，就又沒了下落了?！?

顧書記也跟著嘆了口氣，語氣沉重：“要想查唐良平的問題，就是從董家青下手是最好的切入口，可董家青的私心又特別的重，可真的是要錢不要命，還真的不好辦啊?！?

孫哲文皺起眉頭，心中滿是不甘：“顧書記，難道唐良平真沒有一點馬腳可以抓？”

顧書記也實話實說：“那你覺得呢？看上去似乎很容易找到問題，但實際上，一個明眼的證據(jù)也沒有，全是些口供，有什么用？”

孫哲文也嘆了一聲，滿心無奈：“是啊，連楊清都是這么說的，可找不到人，就這么一直拖著嗎？”

顧書記沉默了好一會，仿佛在思考著什么。隨后，他緩緩說道：“天南，近期我們都不會過來了，你也要注意一些?！?

“怎么了？” 孫哲文吃驚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

“我們經(jīng)常到天南，被天南省委向上面反映了，現(xiàn)在除非是真有真憑實據(jù)，否則我們是不能過來了，還有你的中紀(jì)委的身份，也被人戳破了，我現(xiàn)在還頭疼得很，恐怕，你以后用不了這身份了?！?顧書記嘆息道。

孫哲文卻道：“這也沒什么，反正我也用不上?！?

顧書記有些恨鐵不成鋼道：“你啊?！?他隨即道：“天南這塊鋼板真的不容易踢開啊，你現(xiàn)在的行為，已經(jīng)讓他們警惕起來了，所以你要萬分小心了?！?

孫哲文眉頭緊鎖，心中有些慌亂：“顧書記，那我不是以后有事匯報了，你們也來不了？”

顧書記嘆道：“可能要等到河清之時了，找人的事，你還是找，其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你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如果找到人，就直接把人送到京城來。”

孫哲文有些不明白這事怎么會變得如此嚴(yán)重，難道顧書記他們也被訓(xùn)了？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惑，但還是堅定地說道：“好的，顧書記?！?

放下電話，孫哲文心中不免有些忐忑起來。他知道，從此自己身后沒了顧書記他們的協(xié)助，也不能再依靠中紀(jì)委的身份。雖然他從未借此狐假虎威，但在別人眼中，這或許就是他的依仗。他望著窗外，陽光灑在臉上，卻感受不到一絲溫暖。

這時，江晗端著午餐輕輕走進(jìn)來，她的眼神溫柔，卻在看到孫哲文的瞬間閃過一絲擔(dān)憂：“你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