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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陷入沉思，海倫開口說話打破了此種環(huán)境之下的這種陌生男女之間的難堪局面，只聽她說道，“恩公！謝謝您能給我們這些不被人待見的不大見光的女流提出這樣的忠告。我干這一行也是出于無賴，別無選擇的選擇?。　?

我被她的話帶回了和她面對的那個近兩千年前的現(xiàn)實。常言道，理想是豐滿的，現(xiàn)實是骨感的。古往今來概不例外。我從她的口氣和語氣中聽出來，她可能愿意講講她的遭遇或者舛途。于是，我大膽地進行了我的第二次試探，說道，“如果美女你愿意相信我這個當醫(yī)生的，你有什么難處盡管給我說說，說不定我還能給你提點什么建議或者什么幫助?！?

聽了我的話，海倫似乎準備給我講講她的情況，但盡管她閱人無數，但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的真心。當然，她更不可能知道我愿意和她攀談是因為我可能有求于她。要知道，但風塵女子多寡情，因為十之八九在出道前后經歷過常人所不能忍受或者未曾遭遇的變故或者傷害而看破人生，或看破常規(guī)人際顧忌，最后選擇利用自身肉體謀生或者消解深殖于心靈最深處的流血甚至潰敗腐爛的傷處，往往是自己對于一般的所謂體面的人生命途不再奢望而自怨自艾，放逐放縱自我而失去本真與本善，故而不愿再去碰觸那個還在暗自生痛的過往云煙造成的永傷恒痛。我看得出來，海倫也沒能走出一般風塵女子的常規(guī)心里怪圈而選擇把自己封閉起來。

我看見她那櫻桃小嘴似乎動了一下，但不知出于何種具體的原因，僅僅動了一下的櫻桃小嘴卻保持了靜止或者繃緊的狀態(tài)，可能是以前她或許也遇見過類似的人或者有相同的對話過程，但后來卻，卻怎么說呢，那事完了之后曾經信誓旦旦的所謂恩公在她的夢鄉(xiāng)中不辭而別而自此再無謀面的可能。這樣的事情多次發(fā)生之后，她或許不再相信任何甜言蜜語而只是虛以委蛇，假模假樣地和那么多的所謂恩公駕輕就熟的你來我往的真身與假意的交歡。這些都是我看過的不少艷情小說中屢屢出現(xiàn)的經典套路，幾乎沒有二樣的老掉牙的套路被前赴后繼的露水男女所運用所繼承但沒能發(fā)揚光大。

而我，雖然沒有與海倫或者迪倫或者吉倫管他什么倫交歡的皮肉交易打算或者計劃，但我的額頭沒有印上正人君子的金字招牌，我也拿不出任何像現(xiàn)代醫(yī)學技術提供的dNA鑒定結果來證明我是一個處男或者靜如處子的純爺們，我家有女主和兒女，我也還正當年。我在龐貝的那一年剛好六十歲，歲數不小了。但我是醫(yī)生，而且還是個祖?zhèn)髅t(yī)。正如我在我在前面說過，我有自己的潔身自好之道，對于男女交歡秉持淡寡適度的原則，因此沒有出現(xiàn)任何透支生命的過度欲望甚至縱欲濫交的性行為，因此自認為自己保養(yǎng)得不錯，雖已過花甲，但頭發(fā)仍然油亮青黑，耳聰目明，聲音洪亮，能吃能睡。雖然不是那種坐如鐘，行如風的練功習武之人的身板，但行走江湖，經常被認為是中年或少壯，一直被稱為大哥而非大爺。但我也不是極端禁欲主義者，雖然這個午夜我的樣子有些邋遢頹廢，那是因為我最近思想觀念出岔子了，或者對自己的無能為力感到心灰意冷而處于暫時的低緩漫心抓態(tài)，而對于像海倫這樣的春樓女主而言，她們接待的恩公大多數都是這樣的身態(tài)和心態(tài)。

我一口氣想了這么多，但是對于如何讓海倫對我產生信任或者有好感我還是一籌莫展。這個時候我的理智也休息了，指望不上她了，我得自己想辦法。我反問我自己，你不是號稱神醫(yī)嗎？難道你不知道心病不治，身病難除的道理嗎？另外，你不是經常給你的那些病人講，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的大道理嗎？現(xiàn)在你到底是旁觀者，還是當局者呢？我是旁觀者還是當局者呢？我把你改成了我，我把我改成你，也就是換位思考，對，對，對。我知道怎么辦了。于是接下來我開始了下面的試探。

我見她不愿意相信我，我就來講講自己吧。于是，我把我如何在國內生活，工作，甚至我的情感故事都給她講了一些，這些故事絕大數都不是編造的故事，而是真人真事真情實感。當然我也進行了一定的藝術加工，尤其是把我在國內受到讖緯流毒的迫害進行了夸張的藝術再現(xiàn)。當我聲淚俱下，斷斷續(xù)續(xù)地講述我不得不背井離鄉(xiāng)，遠渡重洋，只因為我不愿意相信那些根本不懂科學和國家治理的當權者而遭到人身攻擊幾乎葬送身價性命的苦命遭遇的時候，我聽見了海倫也在抽噎中哭出了聲音。她甚至伸出她都右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又伸出左手拍了了拍我的背，最后干脆把我整個人摟在她那柔軟的懷中，像母親安慰一個多年未歸的游子那樣同我一起流起了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的的共情悲淚。

我成功了！

海倫終于相信我了，但她愿意相信我下面提出的要求嗎？

注意，親們，各位看官。你們不要擔心我會對她提出什么出格的非分要求。在一個夜深人靜的春樓，一男一女獨處一隅，能有什么非分的要求呢？沒有吧。我如果就在此時提出要和她交歡，那是再正常不過的業(yè)務往來??！那不是非分要求，那是海倫的本分，她必須為來春樓的任何恩公提供她能夠提供的服務，否則，她就是玩忽職守，會遭受重處。

但按照常情，男女二人都共情到了如此的高潮，接下來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二人魚水之歡才是正常的邏輯。但是，我的理智此時醒來了，她似乎在告訴我，你既不能直截了當地提出你的特殊服務要求，又不能用逢場作戲的借口來走常規(guī)程序，這要你拿捏好分寸?。〔蝗?，你會前功盡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