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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gè)社會是個(gè)屬于贏家的社會，就算你不是一個(gè)贏家，但好歹你要有贏家的樣子。

這是李樂告訴成子的又一句話。

贏家不是比賽中的優(yōu)勝者，而是你在別人眼中，是否能夠被認(rèn)為“這人看著還行”，“說話做事挺有分寸”，“相信你”的一種符號。

干凈、不失體面的服裝，只是給他人營造一個(gè)對生活有條理的表象之一。

其他的還有比如守時(shí)，不吹牛逼，說話算話。

人和人交往的每一步都要耗費(fèi)成本，跟有著可以信任符號的人相處，才能夠在心理上讓人放下戒心。

這些符號都在幫助別人降低信任你的成本，信任成本降低，也就意味著而你獲得的機(jī)會也就越多。

成子也是最近想的多了，才漸漸明白這個(gè)道理。有意無意的，也在學(xué)，從衣著形象，到說話做事。

李樂能不斷拿錢給他，或許就是結(jié)果。

只不過，現(xiàn)在坐在豐禾路這間小餐館里的成子，在和李樂說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有些忐忑。

李樂本以為成子約了自己過來，是因?yàn)樯显潞怂阗~目的事情。

不過當(dāng)聽到成子說出最初級最簡單的“債轉(zhuǎn)股”概念之后，李樂覺得和馬闖曹鵬的學(xué)習(xí)天賦一樣，有的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材料。

一盤回鍋肉，一盤辣子雞。

李樂夾了兩口，咸，重油重辣，才是這種街邊小館子吸引食客的標(biāo)配。

“咋？對自己還錢沒信心？”

“有?！?

“那還拉上我？事情都是你干的，我只是借錢給你?！?

“可主意是你出的。事情也是按著你說的做得，對，還有鹵蛋的方子，也是你的。”成子把盤子往李樂面前推了推。

“要是沒這些，我頂多請你吃個(gè)饅頭夾羊油辣子?！?

“不覺得我只是指手畫腳？”李樂問道。

“額不看那些，只要能讓額們不挨餓受凍，你說干什么，額去做就是了?！?

“那我要說都算我的呢？”

“那不行，我也往里面扔錢了?！背勺訐u頭。

李樂聽了，忽然笑道，“還成，知道給自己爭取。”

“我又不是傻子。”

“就這么相信我？”

成子一撓頭，“其實(shí)，一開始額信的是李隊(duì)?！?

“額想著，反正是你的錢，要是干不好，額就跑，什么欠條，找不到額，不也是白紙?！?

“因?yàn)榭粗鴴赍X了？”李樂放下筷子，吃辣可以了，但是太咸，拿起杯子喝了口散落滿天星的茶水。

“是?？深~覺得，要是跟著你，能掙更多的錢。”

“咱倆差不多大。憑什么覺得自己不行？”

“我們能吃苦，能拼，可現(xiàn)在還沒有那個(gè)眼界和腦子?！背勺营q豫了一下，又說道，“還有，你把我們當(dāng)成和你一樣的人。”

“你就不怕我到最后把你們都給攆走？”

“那更不怕了，只要你敢，額們就去找李隊(duì)，再不行就和你玩命。”

成子夾起一塊都是肥膘的回鍋肉，連著幾顆辣椒，一起塞進(jìn)嘴里，用力嚼著。

“還有，萬一以后覺得你有壞心眼或者不行了，額大不了還了你的錢，帶著人另起爐灶?！?

“那你愿意讓我拿多少？”

“給，這是額算了的，你看看?！?

成子從褲兜里掏出一頁紙，遞給李樂。

上面的洋字碼倒是規(guī)規(guī)整整，和成子那狗啃的不一樣。

“不是你寫的？”

“小土，就是那個(gè)頭大的。他算賬比我利落?！?

李樂點(diǎn)點(diǎn)頭，瞧了眼，挺簡單，就是把成子欠李樂的錢和他自己的錢劃了個(gè)比例。

李樂占七，成子占三，就是一道數(shù)學(xué)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