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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道:“重樓與段圭往來,自然有人為證。段圭謀害熊御史這案子,是定然逃不脫了。大理寺丞嚴榷已在陜州將當日段圭的四個轎夫擒獲,還未動刑,那幾個轎夫便供出了那日段圭的許多蹊蹺之處。有了這幾個轎夫的供詞,段圭的罪名便坐實了。重樓,段圭獲罪,你道他還能為重樓遮掩么?”
蔡聳道:“熊御史的案子與我有何干系?段圭縱然獲罪,又與我何干?默之,你也不必哄我,我與段圭確有往來,然我為尚書右丞,與地方官往來有何不可?又犯了我大鄭哪條律法?”
崔言嘆口氣道:“我本不愿與重樓針鋒相對,我此番來也不為審案,然重樓既提及律法,我也不得不說。重樓,我已命刑部將萬勝鎮(zhèn)那酒樓封了,那酒樓主人與相干人等都被刑部拿了,連同中牟縣令與中牟縣一干官吏也已一并下獄。如今這幾人都已招供,重樓與這些人勾結(jié),牟取私利的罪名已坐實了。重樓,縱無旁的罪,只這一個罪名,你便也...便也難辭其咎?!?
蔡聳舉著酒杯的手頓住了,然只頓了一頓,又將酒飲下,卻默然不語。
崔言又道:“重樓,前幾日圣上便已下旨,將你的宅子圍了,便是你祖籍的宅子也一并圍了,你的家眷也都已看管起來?,F(xiàn)下圣上還未有查抄的旨意,待到段圭招供時,查抄也定然是不可免的了。重樓,你家中有多少家財世人皆不知,唯你最是清楚,你道還可脫罪么?”
蔡聳仍舊不語,忽地又抓起面前酒杯斟滿,舉杯一飲而盡。崔言執(zhí)起壺,靜靜看著蔡聳,待他將酒杯放下,便為他將酒斟滿,又道:“重樓,遣人謀害陜縣令謝蘊以滅其口之事,我已推定是你所為,你縱不認,只怕這罪名也是洗不清的。這罪名卻是最重的,謝蘊雖亦有罪,朝廷尚并未定他罪時,他便仍是朝廷命官。謀害朝廷命官,該處凌遲之刑,重樓,你豈會不知?”
蔡聳道:“既已坐實我這許多罪名,你還到此作甚?你問與不問我供詞,都可定我的罪,你來此還有何用處?崔默之,我是朝廷四品大員,中樞宰執(zhí)之臣,你只憑臆測便要斷我罪過,我實不服。然我既已落到此處,已無力與你相爭,你要殺便殺,又何必羅織罪名?”
崔言道:“重樓,你我同殿為臣十年,你豈不知我為人?我豈是公報私仇之人?何況我二人素無仇怨,我又何必要殺你?你大約以為我今日來,是為套你供詞,定你罪名,是以不肯與我實言。然今日既非提審,又無記錄之人,又無供詞畫押,我又如何定你罪名?你縱說出實情,我也不能據(jù)此定罪,此乃朝廷規(guī)制所在。況且依我大鄭律法,縱然沒有你的供詞,我只以情理斷案,也可定你的罪??v然你是四品官員,我不能定你的罪,兩位相公,當今圣上,也可據(jù)情理定罪,我又何必要套你供詞?”
蔡聳冷笑道:“你說的不錯,蔡聳性命已全在你手上,既然如此,你今日又何必來?!?
崔言道:“我今日來,不是為問你供詞,定你罪過,實是有一事不明,特來請教重樓?!?
蔡聳道:“你既來了,只管問便是?!?
崔言道:“重樓,你身為尚書右丞,中樞之臣,身份貴重,天下聞名,縱是品階高于你的官員,哪個敢不敬重?你出身雖非士族,卻也算是富貴之家,自幼錦衣玉食,從不知饑寒為何物。自你出仕為官,俸祿頗豐,你又非窮奢極欲之人,也不至缺錢使用,你卻緣何為區(qū)區(qū)錢財做出這等事來?重樓,你所作所為,當真只為錢財么?”
蔡聳聽了,卻默然不語,竟自顧吃喝起來。
崔言道:“重樓,這樁案子前后因果我俱已想得明白,唯獨這事,我百思不得其解,只盼重樓能為我解惑?!?
蔡聳放下杯箸,抬頭看著崔言,閃動的火光下,一張臉上陰晴不定。崔言雖是背對著房外燈火,但桌上的油燈卻正照在他臉上,只見崔言面色肅穆,目光懇切,蔡聳不由得長嘆一聲,道:“默之,我較你年長幾歲,比你早入政事堂五年,初時我也做中書舍人。待你入政事堂時,我便升了尚書右丞,至今已有八年了??赡銋s后來居上,只三年間,便升任了尚書左丞,位在我之前,這卻是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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