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石立方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二十三 倉黃嘆良弓 3,興亡云煙事,木石立方,樂可小說),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guān)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guān)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xiàn)內(nèi)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陳封道:“太尉說笑了,我縱能吃下一頭牛去,可也吃不窮太尉。太尉說起景佑宮變,那時陳封又算得什么?不過是太尉麾下一小卒而已。想那日太尉橫刀立于政事堂院內(nèi),無人敢靠近半步,是何等威風(fēng)?古人曾言‘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昔時我不曾親眼所見,還不得解其真意,待我伐蜀之時,親眼目睹劍閣之雄壯,才知這八字真意??吹絼﹂w之時,我便想起那日之太尉,唯太尉當(dāng)?shù)闷疬@八字。太尉之于我大鄭,便如劍閣一般,真可謂‘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
盧豫輕笑一聲,道:“崇恩過譽了。劍閣縱險,也還是被你攻下了,盧某縱然心雄萬夫,也還有老的那一日。如今的盧某,便已是有心無力,日后還要看你們這些年輕將軍了?!闭f著突地抬頭看一眼窗外道:“這般時辰了,溢之怎地還未到?也罷,崇恩走得口渴,我二人且先吃酒,邊吃邊等他就是。”
話音未落,便見一人推門而入,正是洪慶到了。只見洪慶穿著四品服色,腰間挎著腰刀,頭上幞頭有些歪斜,額上還有汗珠,顯是匆忙而來。
洪慶進得屋來,反手掩上門,一拱手道:“遲來遲來,莫罪莫罪?!庇值溃骸疤緟s也罪不得我,太尉原說要我午時來,如今還未到午時,卻也怨不得我?!?
陳封起身施禮道:“溢之兄別來無恙。溢之兄走得如此急切,陳封感念,何來怪罪一說?”
洪慶呵呵一笑道:“崇恩,你我昨日已見過了,我也不與你客套。我走得急切卻非為別個,實是恐你二人將酒都喝盡了,這樊樓雖大,若是酒吃的多了,只怕盧太尉不肯會賬。”說罷哈哈大笑起來,隨手將腰刀解下,放在門旁小幾上,便大馬金刀坐了。
盧豫道:“你這狗才偏是鬼話最多,你禁衛(wèi)軍衙門離這樊樓最近,你一日也要走上幾遭,樊樓中哪個不識得你洪都司?偏今日到得這般遲,卻是何故?”
洪慶道:“實不瞞太尉,今日確是有事,不在衙中,太尉伴當(dāng)尋我也費了些時辰,以此才來得晚了。太尉怪罪,我罰酒便是。”說罷自斟自飲,連飲了三大杯酒。
盧豫道:“你這廝,我二人還未飲酒,你倒先吃。也罷,今日便罰你為我二人斟酒?!?
洪慶道:“洪慶領(lǐng)太尉鈞命。”說罷起身將三人面前酒杯斟滿,又道:“崇恩,你道今日我是何事?”
陳封詫異道:“溢之是何事?莫不是與我相干?”
洪慶重又坐下道:“正是與崇恩相干。崇恩可記得昨日攔你車駕告狀的那熊氏孺人?便是此人之事。那婦人在梁都居無定所,崔左丞命刑部安置那婦人,然按朝廷規(guī)制,那婦人尚住不得官家宅子,昨日刑部暫將她安置在刑部衙門內(nèi),今日便要尋一處宅子居住。是崔左丞知我在城中最熟,便遣人托付我代他尋一處宅子。崔左丞的差事,我自然不能怠慢,今日我便是親去尋了一處宅子安頓這婦人,再尋一個使女服侍她,一應(yīng)柴米錢糧供給都由我禁衛(wèi)軍衙門包了,這也用不得幾個錢。熊御史這案由我已聽了,只怕要牽扯上官府,我又吩咐金吾衛(wèi)巡視兵士,定要護那母子周全,以免有那起子臟心的官兒要黑了她。如此一來,這事也就周全了,這才誤了太尉酒宴?!?
陳封道:“這也是溢之你積德行善了。不想溢之你看似粗豪,竟有這等善心?!?
洪慶道:“那熊御史我雖不識得,卻也是同朝為官,我豈能袖手不管?何況熊御史不明不白不知所蹤,若是無人問津,豈不是教我等做官的寒心?”
盧豫道:“這案由我只聽個大概,適才你說這案子只怕要牽扯官府,卻是何出此言?”
洪慶道:“太尉,我雖是武將,卻管著這偌大一個梁州城,也要時常會同梁州府辦案,也見識過許多兇案。這案子那起子文官個個心知肚明,只不肯明言,為的便是怕得罪了人,我卻沒有那許多顧忌。太尉想,那熊御史走了這一路,都是平安無事,為何只出了陜州城便沒了蹤影?這事定與那陜州官府相干,若不是陜州太守,便定是那陜縣縣令。這事若與這二人無干,太尉割了我這顆頭去?!?
盧豫道:“你說的雖有些道理,卻也是無憑無據(jù),怎能落人之罪?也正為此,那些文官也只得不聞不問了?!?
洪慶道:“雖無憑據(jù),卻可據(jù)此查去,天下間哪有不漏風(fēng)的墻?也不至查了一年有余,仍舊無一絲進展。這些官員也可算是無能了。”
陳封道:“如今崔左丞主辦此案,想來也終有水落石出那一日了?!?
洪慶道:“若是崔左丞當(dāng)真去查,那定是能查清楚的,怕只怕崔左丞事忙,無暇分身,到頭來還是刑部與大理寺查辦。那些地方官員哪里將他們放在眼中?要查清楚,也是千難萬難?!?
盧豫道:“這案子轟動朝野,崔默之既接了這案子,便斷不至放開手不管。若當(dāng)真有地方官員不開眼,惹到崔默之,那便當(dāng)真要大禍臨頭了。只是這查案之事終究是文官去辦,我等武將哪有心思去管這些事。那婦人雖是攔了崇恩車駕告狀,卻終究也是兩位相公接了狀紙,此事便也與崇恩無干了?!?
洪慶道:“這是自然,我等哪里耐煩去管這些事,不過是茶余談資而已。只是這事若當(dāng)真牽扯到陜州太守段圭,只怕不是小事?!?
盧豫道:“這段圭雖是一方牧守,卻也未必能掀起大風(fēng)浪來,他若當(dāng)真喪心病狂謀害朝廷命官,只怕幾世的前程都被他葬送了。他又有何能為?”
洪慶道:“太尉,我說的不是這事。這段圭與朝廷大員來往甚密,若出了事,只怕要牽扯朝中許多人,那時,便要掀起大案了?!?
盧豫道:“段圭與朝廷大員來往密切?你如何知曉?”
洪慶笑道:“太尉莫忘了,我昔執(zhí)金吾衛(wèi),今掌禁衛(wèi)軍,管著梁都內(nèi)外城二十四座城門,還有八處水門,地方官員進出梁都,到了何處,帶有何物,哪個能瞞過我的耳目去?我不出聲也還罷了,待要我出聲之時,管教他們都是一個死?!?
盧豫目中精光一閃,又瞬即隱去,舉杯道:“罷了罷了,朝中文官之事與我等何干,我等每日里與刀兵為伍,哪里還能去操這個心。只顧說話,卻還未飲酒,來,盧某與溢之共敬崇恩一杯,賀崇恩大功得成,得勝還朝。”
陳封道:“陳封何德何能,敢受太尉之賀?”卻仍舉起杯來,三人共飲。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興亡云煙事所有內(nèi)容均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樂可小說只為原作者木石立方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木石立方并收藏興亡云煙事最新章節(jié)。